听了月儿的话,我觉得这个清秀的、小巧玲珑的月儿真的是一个可人儿,联想她在网上和我说过的话,这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月儿远远地望着远方,她的眼神清澈、纯净,让我想起家乡的那条河,少年时候我曾经天天泡在其中,它一直萦绕在我的梦里。
“我也觉得我们的家乡并非一个好地方,但是毕竟是我们的家乡啊,是生我养我的热土,我们生长在这里,它是我们的根,我们一辈子也离不开。”
月儿的话很文学,也很深情,我不禁多看了两眼。月儿看见我老是盯着她看,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老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绣着花吗?”
“比绣着花还好看。”
“贫嘴!那天在桥上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是我的老板,我是她的司机。”
“你那老板真漂亮!”
“是吗?我也觉得她漂亮。”
“这样漂亮的女人是不是人人都会喜欢?”
“这就好像一朵花,美丽的花儿人人都会喜欢的。”
“有的人喜欢欣赏美丽的花,有的人喜欢把它摘下来带回家养着。”
“这么娇贵的花可不是人人都养得起的。”
“你会养吗?”
“现在我还没这能力。”
“如果你有了这个能力呢?”
“也许吧。”我未置可否。
月儿沉默了,我们朝前走着,月儿的红色的羽绒服像冬天里的一把火。
每年春节的天气都是很好的,天晴得很响亮,太阳暖暖地照着,我们走了很久,我觉得全身开始发热,不禁解开了外套的纽扣。
“现在是下午2点半,我们去什么地方玩玩吗?”我对月儿说。
“去什么地方呢?”月儿问。
我望了望远处的那座山,对月儿说:“看到那座山了吗?那个山顶上有一座很大的石头,知道那叫什么名字吗?”
“它叫什么名字?”
“棋盘石。”
“为什么叫棋盘石呢?”
“传说张果老和吕洞宾在上面下棋,当天庭传来开会的钟声的时候,他们两个慌忙停止下棋,走的时候脚一蹬,腾云驾雾飞到天庭了。现在那块棋盘石上还有一个印记清晰的棋盘呢,那块重若千吨的大石头,即使是你这样的女孩子也可以把它推动两下。”
“那我们去看看,去看那石头上的棋盘,去推那块大石头。”
“嘘――千万不要说去推那块大石头,你说了,那块大石头就推不动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有意去推那块大石头,它肯定纹丝不动。”
月儿笑了,说:“你在故作神秘吧?”
“这都是老一辈人说的,believer”
“你少来啦,我不信,我要去看看。”
“现在?”我犹豫了一下,现在快要三点了,爬上那座山至少要两个小时,回来也要一个多小时,到时候肯定要天黑了。
“明天吧,今天已经时间不早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好啦,好啦,你是老大,i服了you。”
这座山有一条很宽的路直通到山顶,这个山顶有个*的发射塔,为了建这个塔,*把路拓宽了,但是很陡,我和月儿爬了半个小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望着山顶的那个塔,好像在半天云里一样。
“我走不动了,看来爬到山顶就会天黑的。”月儿说。
“要不,我们回去吧。”我试探着征求月儿的意见。
“难道你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半途而废吗?”
我无语,陪着月儿继续向上攀登。
山风呼呼地刮着,虽然太阳仍然照耀着大地,我们却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意。我有些后悔提出了这个建议。看着月儿兴致勃勃的样子,我鼓起勇气继续向前攀登。
走一段歇一段,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山腰,我一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太阳下山好像只有一根竹竿那么长的距离了,我有些心慌,看月儿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只好陪着她继续前进。
突然,只听见月儿“哎哟”一声,我连忙跑过去一看,原来月儿崴了脚,我一边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脚踝,一边对她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今天天色不早了,等下我背着你下山吧。”
月儿的眼里含着晶莹的泪珠,估计这脚崴得很厉害,也很疼。
我朝四周看了看,突然有了惊喜的发现,半山腰那里竟然矗立着一间房子!
那是一间木房子,我想起来了,以前这里一座林场,肯定是林场的护林人住的地方,我大喜过望,对月儿说:“月儿,我们有救了!”
我扶起月儿,她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疼得嘴里直吸气,我蹲下身来对月儿说:“来,还是我来背你吧!”
月儿比席佩兰要轻,她伏在我的背上,我闻到了一缕如幽兰一样的馨香,这不是化妆品的香气,这是月儿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我有些晕眩,也有些陶醉。
当我背着月儿走到这座木房子的前面,我轻轻地叩击着门扉:“喂,木屋子里,有人吗?”
我随手推了推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木房子里散发着一股原木的清香,房间里很干净也很整洁,在房子的中央是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子,四周摆着四张木椅子,在靠近那个方格木窗子的下面,是一张铺着稻草的木床。
我扶着月儿在那张木床边坐下,然后安顿她躺下来。
我对月儿说:“看来房子的主人不在,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等着他回来吧。看样子,今天是爬不到山顶了。”
“都是我没用。”
“没事的,让我来看看你的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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