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院外,挤满了男男女女。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这种情况,已不是一天两天,自卞蓝设计抓到姬子隐后,不知道是谁宣传了下她的大名,接而有人八卦的挖出了她在这学院的所有好事,间接知道了她破解了那学院的百年难题。从此之后,卞蓝声名大噪,又能学习这学院的所有知识,还侥幸的入住在独立的清风小院中。所以她变成了男男之间羡慕的对象。再加上那张比男人还俊美异常的脸,也渐渐变成了那些贵女心中的正君人选。
所以,接连几天阁楼外都驻满了人,不止是偶像迷,还有禁卫军。
卞蓝却是蒙着脑袋,捂住耳朵,继续睡去。一旁的子言站在她的床头,手持她的手腕,就这么认真的把脉,昨晚运动的太过——激烈。结果**是解了,只是伤口又再次崩裂。
无奈之下,他继续绑她包扎,穿好衣服之后,已接近天明。她却睡得雷打不动,子言却要将那一身的血衣给藏起来,毕竟这房间内还有贝尔。
贝尔揉揉红红的眼睛,打着哈欠,道:“子言哥哥,早!”
子言点了点头,道:“今天你一个人去上课吧,小蓝的伤口还没有全部好,只能躺着修养。”
从两人舍友的关系变成了夫妻关系之后,他已改口,直接叫她的名字。不过,听在贝尔耳中却很奇怪,总觉得有什么已改变了。
贝尔摸摸脑袋,却是趴在床上凑过去看了看卞蓝的睡颜,眉头皱皱,小声的在她耳边道:“蓝哥哥,等我回来了,你可要教我怎么才做个合格的正君。”
自从她受伤之后,他们之间的课程也延迟了。至今为止,夫子课堂上讲的好多东西他都越来越模糊。这时,他才发现因为有卞蓝,他才能更好的理解那深奥的话语。虽然实践的过程有点羞人,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讨厌。
耳边好吵,卞蓝直接拉高被子,像一只蜗牛似的窝进了自己的壳中。
见她不理自己,贝尔嘟着嘴巴,很不高兴的离开了。之后,季子言也是收拾好东西,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朝着他的课堂走去。
院外的人,一看到有人出来,喧闹声扬起,但却不是卞蓝,立即唏嘘声四起。
季子言淡定的借过,而贝尔则是被人给挤来挤去,最后还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直接送出了人群。一个蹙跑,差点摔倒在地。幸得一双手稳稳的接住了他。
贝尔感激的抽回手,抬头道:“谢——”
“小贝尔,你越来越不会照顾自己了!”不悦的声音自他头顶传出。
一看到那人高马大的秦仁之后,贝尔立即往后缩了缩,然后抱紧自己的小包,拔腿就跑。这出于本能的动作却是让秦仁黑了脸,一旁的贝岳却是被贝尔那可爱的动作给逗笑了。
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好友也有这么一日,实在是被她家的贝尔给吃得死死的。
“贝尔似乎很怕你,你可要小心的守着。别让他给跑了。”贝岳打趣道,不曾想过这一句话在未来真的发生了。
秦仁看着逃逸的身影,握紧了拳头,一脸的势在必得,“放心,回去之后我就请女皇陛下旨让我们早日完婚!他,跑不掉的。”
贝岳扇动了下扇子,很不悦的看着那围在清风小院的人群。
“你可也要抓紧行动,千万不要让其它人把他拐走了!”秦仁一看到贝岳的脸色,也毫不客气的回敬道。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自和卞蓝相处了几日之后,贝岳发现自己的目光竟然经常围着他转圈,为他大气凛然的作风折服,为他那大义灭亲的举动欣慰,却更被他那聪慧的才能所吸引。虽然他没有其他男子该有的娴熟,虽然他没有其他男子那种娇柔,但是,她却偏偏就这么喜欢了。没有任何的理由,就是这么陷进去了。
如今,看到这么多女人在打他的主意,怎么能不让她恼火。
“把这群人全部给我轰出去,下次不准她们在跨进这里一步!”贝岳从腰间拿出令牌,冷着脸,对那禁卫军的头领吩咐道。
禁卫军头领一看到令牌,立即想行礼,却被贝岳一个眼神示意,停止了自己的想法。那头领也是满头大汗,拦住这些七嘴八舌的人比她出去擒贼还要艰难,她轻轻的点头,就这么放贝岳和秦仁进去了。
门外,贝岳有礼的敲门,自那晚分离之后,她都没有找到合理的借口来见他。女皇陛下的密令任务已完成,按道理她应该立即回宫,但是,她却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卞蓝却是继续呼呼大睡,没打算理这些无聊的人。门外的人见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也就沮丧的离开了。
卞蓝这一睡,睡得天昏地暗,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季子言刚回来,全身湿漉漉的,像个落汤鸡,脸色难堪的将包一放,却是气冲冲的走过去为她把脉。
“怎么了,也不先去换一件衣服,万一受凉了,怎么办?”卞蓝的起色比昨晚好多了,只是说话柔柔的,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季子言见她身体没有大碍,才埋怨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诸多不顺,先是书桌缺了一条腿,然后走出大门时被人淋了一盆水。”
呃,卞蓝脑海中就冒出三个字——恶作剧。
不过能气到子言脸色大变,看来那主使者还是挺有能耐的,虽然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小儿科,不过卞蓝没有点明,却是推着他去换衣服。
卞蓝左右看了看,却不见贝尔的踪迹,忍不住好奇道:“言言,贝尔去哪里了?”
季子言在内室换着衣物,淡淡提道:“我回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他,大概还在学堂里!”
会吗?卞蓝太了解那只小白兔了,更何况,她记得闺房术的课程都在上午,如今都快傍晚了,他不可能一声不吭的不见一个下午。他可是乖宝宝,听话的好孩子。
卞蓝有些不放心了,掀开被窝就想下床。
“你干嘛,给我乖乖的回床上躺着!你知不知道昨晚那一剑若不是偏了点,你这条手臂就报废了,还敢在水中浸泡,你当真是不爱惜自己这条命吗?”季子言一想到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就忍不住的气恼。更气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居然一再的妥协。
原来自己的伤居然如此麻烦,卞蓝后知后觉的想着。
“言言,我会娶你!”卞蓝很认真的说着,自相处以来,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都照顾着她,上辈子从来没有多少人真心为她想过,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
季子言呆愣了片刻,很不确定道:“你说的是——真的?”从清白之身给了她之后,她一直未提及两人此刻的关系,像情人,却不是夫妻。他也多次在想,她究竟把他当什么了,想要的时候就要,不要的时候就丢弃在一旁。他不得不说,他很痛心。她曾经说过会娶他的,不过她忘记了。
“自然,你忘记了,你现在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卞蓝调笑着,她实在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愤,对他,有说不出的感情。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
季子言确是沉默着,久久才露出了笑靥,现在才是开始,他相信总有一日,她会对他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
卞蓝借着他的力才能起来,全身酸痛是肯定的,她指了指门外,道:“言言,婚事我们暂且搁置,我想,贝尔应该出事了。”
果不出然,当卞蓝出现在学堂时,贝尔的包还留在座位上,那本记载了夫子课堂上所讲的内容笔记已被人撕的稀巴烂,而贝尔却不见踪迹。
“分头找!”卞蓝很理智的发号施令。
季子言朝着另外一边找去,卞蓝则是在原地看了又看,四周被收拾的很干净,独独贝尔的这个座位上满是垃圾,她想那人应该是趁着下课时间,人多喧闹的时候把贝尔约了出去。
应该会在哪里呢?
她走出学堂,却在周围慢步,胸口还是有些刺痛,走急了,就会喘不过气来。
走向之前更衣的地方,卞蓝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却听到里面传来的抽泣声,似乎……她大步跨进,推开了那扇门,却见贝尔衣衫不整的躲在角落哭泣,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就连那外面的衣裤也不知道去了何地。
那一刻,卞蓝紧绷的神经断裂了,世界黑白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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