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茗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茶喂给他喝。见他喝完了,身子也暖些了便让下人们都退下,自己扶着他进了内室。
“刚才密达尔将军派人送信来说不要带太多东西,说过几天就回来了。”童茗边收拾衣物边说给一只没缓过神来的应芜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收拾好东西后,应芜还在抱着剑坐在椅子上,童茗像是话语间尽是关爱的叮嘱道:“到了外面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应芜张开嘴慢慢的说:“茗儿,我怕。”童茗看的出他眼神中的惶恐,屋子静的出奇,仿佛呼吸也会让生命搁浅,下一秒的心动抵达何处?
只剩,无语的安静。无奈于童茗无论如何不能只作一位隔岸的看客,她懂应芜,从第一次见面他们就知道这点,与应涟给自己的感觉不同,应芜纯净的一眼便能看穿,简单又脆弱。
“别怕,要相信自己,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母后。”她帮他说出想说却不敢说的担保,用最美的话语说出真心的话――“我们都在家等你回来。”
童茗的手指摸着应芜的脸颊,看着他漪原本因为惊吓而惨白的面容此慢慢缓过神来,微风轻轻的佛过原本透着凉意的朔望宫,龙泉剑正散发着令人皱鼻的血腥味,空气中浑浊起来,两人望着不远处天际的那一抹晨光,沉沉的晚风拖拽他们到了边塞商地,担忧在荒凉的景色中飘荡着。
很多美丽都因清醒而残忍,诺言有时就像易碎的水晶。
可他们,愿意相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