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平安一走进五楼大厅,他就知道坏了。原本以为尉然身边也就是那五六个人,即使多说也就十来个人,等到万程工他们一到整好可以利用他们,顺便为父亲报仇。谁知道尉然这里早有准备,竟然有五六十人,这下让张平安的心沉到了谷底。但是,儿子就在眼前,他不会就此罢手,即使死也要死在这里。
终于等到了万程工三人到来,张平安根本不给他们澄清的时间,直接就冲了上去。而尉然更是不怕,他把手一摆,恶狠狠的说:“给我干死他们,别怕,出了事有我顶着。”
万程工三人一看到五六十人手拿凶器挡在前面就有退意,他们再喜欢钱也不愿意拿命去换,大不了陈燕兴被撕票,自己三人少点收入来源,至少能保住性命。三人虽然想跑,但是身后还有十几个跟上来的打手,本来是给张平安下套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顺便把万程工三人也堵住了,怪只怪三人平日作威作福惯了,没考虑到后果,更怪三人贪财心切,跑的比众打手还快,一个猛子扎进了包围圈。尉然的打手们如潮水一般瞬间吞没了万程工三人。三人没来得及发出几声惨叫就没了声息。张平安因为纯朴,所以无法无天没有畏惧,连警察都敢杀;而尉然因为邪恶,所以无法无天,也敢杀警察。这世界,很多事虽然方法各不相同,可结果却有很多是异曲同工,具有唯一性同一性。就像南走到头就是北一样,南之南北之北却只是一个地方而已。
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人拦截张平安三人,张平安高举铁棍冲向尉然,石重和刘千紧随其后。在距离尉然还有五六米时候,一根铁棍猛的砸在张平安的后背上,随后又砸在刘千的前胸上。张平安一下被砸倒在地,往前滚了几圈之后回头望着石重说:“石重,你…….”随后一口鲜血吐出来,晕倒在了尉然脚下。
刘千也被随后赶来的打手摁倒在地上,刘千大声骂道:“石重,你十八代祖宗……”话没说完,被几个打手一顿猛打,也昏了过去。
尉然对着石重赞赏道:“不错,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关键时刻下手果断,是个做大事的人,以后你可以跟我混了。”
石重略微弯了弯腰说道:“谢谢尉爷,我一定不让您失望。另外,张平安把陈燕兴抓了起来,就在北关的一个小厂子里。”
尉然说:“不用那么客气,既然是自己人了,你就叫尉哥好了。那个陈燕兴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跟我说话也牛气哄哄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看得起他才和他合作,妈的还给脸不要脸。虽然我俩没有直接较量过,但是通过张平安的比较就能看出他比我还是低了不少,算了,先别去救他呢,让他多受会罪,先把张平安这点事了了。对了,刚才光顾得动手了,没问清楚那三个警察是哪的警察啊,现在还活着没?”
这时候有个打手把万程工三人的工作证拿了过来给尉然,尉然一看说:“原来是燕水县的警察,妈的,张平安做事够小心的,连燕水县的警察都叫来了,不过也好,死了就死了,他不是绑架陈燕兴吗?一会救出陈燕兴了,跟他说把脏栽倒张平安身上。”
“可这样的话,就不能杀了张平安了,毕竟还要给他留条命背黑锅呢!”石重说。
尉然看了一眼石重,赞赏的说“石重你算是个人才,想事情想的很全面,不过你还是差点,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给张平安活路了,他这个人你看清楚了吗?也是个无法无天的狠角色,还是斩草除根的好。不过,在他死之前,我还是要玩玩他。”
不知过了多久,张平安从昏迷中醒来,抬头看看四周已经天亮了,自己双手被铐在一起,而尉然等人坐在对面。形势已经很明显了,不是梦,因为石重就站在尉然身后。尉然对着张平安邪笑道:“张平安,我不得不佩服你,竟然能想出这么歹毒的计策,差点就被你成功了,多亏我技高一筹,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平安没有回答尉然,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尉然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张平安对着石重说:“石重,你为什么背叛我?我待你不错,把你从看守所救出来。”
石重把头扭向一边没有回答,尉然代替石重回答了:“张平安,我发现你有点幼稚,以前你老婆跟我说你的时候我不信,现在终于信了,你确实是个生活白痴。这个问题非常简单,这世界任何人都可以背叛,主要是看筹码诱惑够不够而已,道德义气算什么东西。早在你捞出石重的时候我就开始接触他了。你是被我送进去的,既然你出来了,我总要在你身边安个眼线,不然被你阴了怎么办?虽然我认同小阳说你是白痴这句话,但是我不认同她说你智商高这句话,在我看来,白痴就是白痴,连基本的生活经验都没有,又怎么能称得上天才呢?你看得书再多也抵不上我从父辈那里得到的政治斗争经验宝贵,你的出身和生活经历已经决定了你的人生不会有较大的发展。不过,鉴于我干了你老婆,收编了你儿子,我放你一条生路。”尉然一阵得意的*笑过后,又无耻的对张平安说:“我放你一条生路,让陈燕兴来决定你的生死吧”说吧又是一阵得意的淫笑。尉然将张平安和刘千捆个结结实实的,在石重的带领下去那个废弃的厂房解救陈燕兴。
此时的陈燕兴正度日如年。在刘万把他装入箱子后两个小时他就醒了。在这个狭小的箱子里面,陈燕兴只能或躺或坐,身旁有一个手电筒,但是陈燕兴不敢轻易使用,生怕将电用光了。两个高压氧气瓶全部开启着,但是陈燕兴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力求氧气消耗量最小。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来自心灵的折磨。陈燕兴知道自己已经被活埋了,如果张平安不放过他,他是必死无疑,而且是死的非常痛苦和凄惨。陈燕兴的手表和手机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黑暗中的时间流逝特别慢,也无法度量,陈燕兴觉得每秒都是一种煎熬,这种煎熬让他抓狂。一种绝望的烦躁气息冲撞着陈燕兴的脑海,让陈燕兴手足无措。面对渐渐到来的死亡,陈燕兴充满了无奈。他后悔了,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一定不会和尉然合作,一定不会犯法。他对天对地发誓,如果他能够活着出去,他一定重新做人,多做善事,好好享受生活,可惜天地都没有回答他。
虽然明明知道还有很多氧气,但是陈燕兴依旧觉得憋的难受,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想奋力的怒吼,可是他知道那没有意义,只是多浪费一些氧气罢了。陈燕兴想迅速进入睡眠状态,可他根本连一丝困意都没有。他绝望了,想自杀,可是自杀也很难。陈燕兴开始抽搐,然后是剧烈的呕吐,狭小的箱子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但是至少让他觉得有一丝存在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箱子上部传来咚咚的声音,此时的陈燕兴已经进入到了崩溃的边缘,意识已经迷乱,观感也不复存在,随时都会死去。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穿入箱子,一个个身影浮现在眼前,陈燕兴心里有些清楚,自己可能得救了,但是身体却已经完全瘫软了,一丝力气也用不上。
尉然指示手下把在污物中颤抖的陈燕兴抬出来,然后用冷水一遍遍的泼他,同时不断跟他说话,大声的叫他的名字。一个小时以后,陈燕兴终于从迷乱中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四周的人们,然后又看到了脸带笑意的尉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的惊天动地,如丧考妣,那个伤心和委屈让人听了分外伤感。
半个小时以后,尉然走了过去拍拍陈燕兴的肩膀说:“陈总,别哭了,你已经得救了,而且我还把绑架你的人给你带来了。”
这话一出,陈燕兴马上就止住了哭声,抬头向四周看了看,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张平安和刘千。陈燕兴一下子就破泣为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走向张平安,可意外的是陈燕兴竟然站不起来了,他的双腿已经暂时瘫痪了。陈燕兴几乎在瞬间恢复了正常,虽然双腿用不上力,但是依旧哈哈大笑。他换上一件旧衣服,然后让尉然的手下把他扶到一个椅子上面,恨恨的看着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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