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我这是在捉奸吗
欣儿目光虚弱,有解不开的痛苦交缠,还有嫉恨、藐视、仇怨,还真把周大力给镇住了。欣儿抱着清源进到小房间里,把清源放在床上,欣儿说:“孩子,妈以后再也不会懦弱了,再不会让人欺负你,谁欺负你,妈就跟他拼命。”
只听客厅里乒的一声响,周大力发了疯,把一只杯子摔到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什么东西,还当自己是良家妇女,清白之身。也敢骑到我周大力头上拉屎。这一辈子,你都得小心伺候老子,就是到了阴间,你也是老子的老婆。”
清源那受惊吓的眼神胆怯地看着欣儿。欣儿从包里取出20元钱,走到客厅扔在周大力的怀里。周大力见钱眼开,那张纸币翻卷着落下,周大力笨拙地抓了几次,那钱还是落到地面上。
欣儿说:“你吓着我的女儿了,这你总该安静一点了吧。”
周大力咧嘴笑了,蹲身捡了钱,他说:“哎,这还差不多。好了,我给你们母女俩腾地。你这叫花钱买平安,我们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
次日早晨,江华发了一条短信给欣儿:欣儿,别忘记去第一幼儿园试试,有些事你不努力怎么知道结果呢?
欣儿想,把清源放在身边也不安全,还是去试试,不管什么结果,至少自己付出过,这样也就不会后悔了。再说,江华这么费心,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欣儿带着清源去中心幼儿园,拿到入园的表格时,欣儿兴奋地都要跳起来。她想到要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的人只有江华。按手机键的手都在发抖。
“江哥吗……”嘴唇颤抖,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当时,她只会嘤嘤呜呜地抽泣。
把江华给吓着了,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呢,追问,“出什么事了吗?欣儿,你别哭,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别怕,还有我呢?”
“我在中心幼儿园门前呢。江哥,多亏你提醒,真的只有一个名额了。来巧了。这下,我女儿可以上幼儿园了。我想都不敢想,现在,我都象做梦一样。{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欣儿一边哭,一边并不流畅地对江华说。
欣儿激动的情绪带动了整个早晨无限的感动,并传染给江华,江华的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他这样的男人千磨百炼,轻易不会流泪,这眼泪令他自己都觉得神奇,自从二次遇到欣儿,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时常会被欣儿触动,他的眼泪也时常被欣儿勾出来。他心说,就连孩子上幼儿园都可以把她激动成这样,她好象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快乐过。缘份又将你带到我面前来,我再不能让你受苦了,我得尽快把你救出来。当一切都能如愿的时候,你还会这样感动生活吗?到处都是感动时,你还能有多少眼泪赔上呢?
江华说:“你在那儿,别动地方,我担心你现在已经不分方向了,我过来,我们庆贺一下。”
江华飞车过去,江华银色的奔驰车拐上人行道,滑向中心幼儿园门前,,欣儿举着手中的表格跑了过来,多想冲进他的怀抱,对他说,我们成功了。欣儿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她的幸福与她的痛苦一直只有自己知道,如今,她想告诉这个男人,她再也不想一个人承受了。江华从车上下来,欣儿已经跑到江华面前,她犹豫地止住脚步,冲到他怀里的冲动暂时被扼制住。欣儿嘴唇蠕动,感动莫名。把那张表格递给江华看。
江华接着表格,江华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着,虽然这不是什么悬念,但他也想这样郑重其事地面对这张表格,这上面满是欣儿的快乐。“欣儿,我说的没有错吧,这世上,有很多事,你不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看似绝望时,实则并不非如想的那样糟。你必须主动尝试着去改变,你说呢?”
欣儿频频点头,她并没有细细分析江华言中的含义。
江华说:“这么好的消息,如果不庆贺一下,有点儿亏,我请你与清源吃饭吧。可以赏光吗?清源呢?”
欣儿回头,找不着清源,“刚刚还在呢?”
江华手一指,“看,在门房那里呢,在看小朋友玩呢。这孩子一定很喜欢这里。带上她,我们找个地方吃吃饭。”
欣儿说:“是不是该我请你呀,怎么能让江哥破费呢?”
江华说:“得了,你明明知道我是一个财主,杀富济平,杀得就是我这样的富人。走吧。”
江华带着欣儿与清源,找一家陌生的酒店。他这个餐饮界有头有脸的人,想找一处陌生吃饭的地还真不容易。驾着车在路寻着。
在电台里的秦芳与丫头在窗前喝着咖啡,秦芳心事重重,一脸愁容。她还是怕江华误会闯到世纪大厦去找他的那桩事。
丫头说:“我实在想不出来,芳芳你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工作吧,你是一个名主持人,我等望尘莫及。”
秦芳说:“什么名主持人呀,不过是一个电台的主持人,又不是在电视台。现在广播有人听吗?不过几个老头老太太。没劲,腻味了。”
丫头警惕地回头看看,小声说:“这话你也只能在我这里说,可别到外面去瞎说,让上头听到了,对你不利。”
秦芳说:“我能跟谁说呀。唉。”
丫头说:“芳芳,今天看上去情绪不高嘛。再说你找男朋友吧,找了举世闻名的江华,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位至今单身的男人呢?年纪不大,都不是什么潜力股了,地道的优质蓝筹股。芳芳,你若再有什么不快乐的事,你这是为赋心词强说愁吧?”
秦芳说:“你哪懂,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江华是好,可是至今,我总觉得没有抓住他的心。他就象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他现在在哪儿,他在做什么,我一概不知。”
丫头说:“你知道这些干嘛,你得给男人一点空间,感情象沙子,你捏得太紧,留在手心的会所剩无几。这个浅显的道理不用我说吧。你也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伤及无辜的风凉话了。”
秦芳说:“我想用卫星定位的方式随时把他揪出来,你说,是不是我不太自信呀?倒霉的是,昨天,我刚与他通完电话,他说开会,不方便说话。然后台长给我下任务,让我去找江华说采访的事。我总觉得不妥,江华哥会怎么想呀?我虽然打电话解释过了,但总觉得象为自己圆谎一样。”
丫头咂了一下嘴,她说:“嗯,男人最要面子,尤其象江华这样的成功人士,最怕人不信任他。你说你,怎么偏在放下电话后去找他呢?你为什么不能下午去呢?”、
丫头这么一说,秦芳更是心里没底。她说:“你就不要说了,你再这么说,我悔的肠子都青了。现在江华在哪儿呢?真想面对面地跟他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会被憋死的。”
站着说:“这有何难,我们这是什么台?”
秦芳说:“交通台呀。”
丫头诡秘地一笑,“这不就得了,我们可以发动交通指挥系统的作用,现在全市的主要道口都装有监测探头,只要江华出门,一路都可以追踪。我指挥中心有朋友,你说说,江华的车颜色与车号。他那大奔一出动,好找。”
秦芳一想,转忧为喜,抱着丫头,“你太伟大了,你怎么想到呢?”
丫头紧握着手中的咖啡,“别动别动,咖啡咖啡,快洒了。”
当江华车停在瑞泰茶餐厅时,秦芳已经掌握神速地得到这个信息。只是她万万不知道江华身边的女人是欣儿。人家透给她的消息只是说江华与一个女人及一个孩子进了瑞泰茶餐厅。
秦芳暗说,江华哥,忙是你不变的一个理由,但你总不能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忙吧,你不吃不睡了不成,连一个问候的电话也不打。要知道追我的人成把抓,只要是我放松一下原则,那门口准会排成长龙。好,我倒要看看你今天与这个女人忙什么。
秦芳匆匆赶来,站在雅间门口,反而犹豫起来。踱来踱去,徘徘徊徊。除了直闯、敲门,还有没有其它方式呢? 她脑子在飞速的转动。最好自自然然又不失端雅地地出现在江华的面前,看上去纯属巧合。尔后又想,我这算什么?是对他不放心而捉他现形吗?江华是一个生意人,什么方式的应酬都有,与一个女人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生意场上谁规定都是男人呢?以江华的个人素质,绝不是那种胡搞的男人,即使胡搞,也不应该选择茶餐厅不是?
秦芳欲离开,走出去几步,又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