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搭乘最早的班机回到了国内。请用 访问本站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在小区里行走,抬眼见到绿树间时若隐若现的光圈,不由得暗中欣喜,春天真的已经到了。
我独自把行李箱搬上了四楼,刚打开房门,手机就响了,“喂……”我边接电话边将箱子拖进门。
“西文姐,我是原青侠。”
我喜出望外,“稀客啊,我联系了好久都联系不上你。”
他左右而言它,“哦,我打算明天回国,听说你已回来了,我们到时一起吃饭如何?”
“没问题。”我吃力地把箱子拖了进来。
“我去那边还顺便申请了一所学校,这几天都在忙那个。”
“那你申请的结果怎么样了?”
“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就再看GMAT的成绩如何了。”
“先恭喜你了哦,”我关上了门,在电话里笑着道,“我们就约后天晚上吧,那顿饭只当是给你庆功了,算我的。”
“好,那就先谢谢你了。”他毫不客气地说着。
相聚晚餐的那个夜晚。下起了大雨。我们坐在一张靠窗地桌前,在幽雅的紫色灯光下。彼此的脸庞都有几分朦胧。
牛排吃完了。红酒也喝完了。我们正在吃巧克力冰淇淋。我们没有再提起他的姐姐,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他既没开口。我当然更不敢提及。晚餐快结束时。我趁着热闹地氛围。对他讲述了我遇到了一个六逾六旬,外表却依旧年轻地公主地故事,我开玩笑地道,如果不是她从中插是一脚。我现在极有可能还有一个假丈夫。
我提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宁多柯。而那位公主来自多罗列国。
他地神情徒然定住。下一秒,就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为什么你之前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他猛捏住了我地手。捏得那么紧,使我痛呼出声。
我没料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强烈,痛呼连连,他慌忙放开。我痛呼着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甩着手,诧异地盯着他,难道他和那个公主之间真的有什么?可这年龄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记得曾经看过一部叫做“生死朗读”的电影,也为剧中男女主角的畸恋而感动纠结。男女主角的年龄相距也很大,女主角甚至一度被人误认成男主角的母亲。虽然整部电影很有深度,也很感人,但电影毕竟是电影,现实永远是现实,真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时,一时之间,我竟还有些难以接受。
见他神情异样,我小心地问,“你们之间……不会有过一段故事吧?”
沉静了一会儿,他的情绪已恢复了常态,他喝着杯中剩下的红酒,“她以前并不是这个年龄,我和她认识时,都处在最好的年龄和时光。”
好奇心涌起,我对他连连发问,他却似乎下了决心避而不谈,无论我怎样旁敲侧击,都无法从他嘴里再套得有关于此一句或半句话。
我们在餐厅门口告别时,我向他解释,“我从前没敢告诉你,是因为觉得此事不会与你有关,我不能相信你会和一个六十岁的女人谈恋爱。”
他的神情纠结,眼底浮出了一丝感伤,他很简单地回答了我,“我说过了,我们相识在最好的时光。”
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既没接到他的电话,也没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我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不是无人接听的长长嘟声,就是已关机的冰冷的提示音;我也给他发过电子邮件,可是也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我问我自己,我那天是否在言语间伤害到了他,导致他再也不愿面对我,不愿和我说话。而实际上我决没有丝毫嘲笑他的意思,也没丝毫歧视他们恋情的想法,我只是感到惊讶而已,更夸张一点来说,也只是震惊。
春天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日子就在不经意间走过了一天又一天,已快到夏天了。把他们的事暂时放在了一边,我开始每日上网查询最新的工作信息,积极投简历,下定决心要重新安排好自己的生活,让自己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
从前的那份工作早已丢掉。我因车祸住院两个月,又在国外耽了一个多月,那家小诊所早已另请高明。
这天,打印好了一份简历,我刚把它装入信封,手机就响了,电话另一端传来了原青侠的声音,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要我赶快到小区门口,他要见我。
我心中诧异,但还是披上件外衣,就匆匆地出了门。
还未走到小区门口,他远远看到我,就立刻跑着迎了上来。我惊讶,“什么事这么急?”
“看,”他气喘吁吁地把手掌摊开,放到我面前,“这是我在高奶奶家找到的那条项链上的最后一颗小珠子。”
阳光下他的笑脸异常的灿烂,我顿时明白了,张大了嘴,“天啊,你想……”
他点点头,“是的,我想去妖精国。”
“你疯了”这几个字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但我忍住了,我说道,“你想好了?那个世界很残酷,我是受不了的,我不会去。”
“没关系,我没说要你一定与我一起去,”他的神情兴奋,眼眸闪闪发亮,“但我需要你作为我的媒介,让我顺利地穿越过去。”
我愣住了,“什么媒介?”
“你就是我的媒介,”他看着我,兴奋地说道,“我想过了,你能顺利地穿越一次,就必能穿越第二次,我现在就把这颗小珠子交给你,一旦在你身边有异象发生,我就可以借你这个媒介穿过去了。”
我连连拒绝,“你饶了我吧,万一不小心把我也弄过去了,那才真是倒了大霉。”
他说道,“西文姐,你就当圆我一个心愿吧,你看,”他把背上的一个大背包取了下来,“我把我的日常用品都带过来了,打算暂时住你那边,随时准备着穿的那一刻。”
我傻了眼,嘴里喃喃着,“不会吧?”
自那天起,原青侠就不由分说地住进了我的房子,还硬把一个装钱的信封塞给了我,说是房租。我哭笑不得。
他曾经旁敲侧击的打听过我在那边的经历,我玩了一把深沉,一个字也没透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