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了脸,不敢看向那个方向。请用 访问本站皇后与他打过招呼后,又转向了我,柔声道,“这位是我们新来的妹妹,也是即将被正式册封的第一王妃。”
“妹妹,”皇后又把我拉到了前面,“这位是联合部族的少主奥斯纳大人,他也是专为祭神节的典仪而来。”
不得已,我暗吸一口气,然后大方的面对着奥斯纳,微笑了一下,“奥斯纳大人,有礼了。”
他眸子里的光芒冰冷,牢牢地盯着我,嘴唇动了动,却始终说不出口问安的话。他身边的侍从立刻打破了冷场,弯身行礼着,“给第一王妃问安。”
我微微点头,算是作了一个回应。皇后与奥斯纳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散开了。走远以后,我感觉到了背后仍有一双眼睛正狠狠地盯着我。走出花园小径后,皇后也没多为难我,借口还有要事便朝另一方向走远。我带着洛娜一起去了议事殿与艾伦共进晚餐。
用餐时,我已恢复了情绪,与他谈笑风生,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晚上,我一个人独在壁炉旁,看着美丽的红色火光,想着傍晚时发生的事,心又有些突突跳起来。我对自己说,他不能再把我怎么样了,我同他早就分手,他向他的族人们当场宣布已把我休弃,我们之间已没有关系了。我如今再嫁,是我的自由,他无权再干涉我。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睡好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亮。
之后的几天,一切都仿佛平静了下来,我又恢复了先前的生活。每日试衣,做头发,以及试戴各种各样的首饰,和学习各种礼仪,忙碌中自有一番乐趣。
一天午夜,我睡得正香,忽然感觉嘴唇上痒痒的,呼吸也有点困难,微微张嘴之际,一股熟悉的狂野气息就侵入了我的唇内。我从梦中惊醒,睁眼之时,发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在我的床上紧紧拥住我,并与我热烈接吻。
我惊吓到了,吱唔着,拼命挣扎,并踢了他几下,他闷哼两声,却仍不肯放开我,又牢牢地吻了半分钟,才喘息着从我的唇上移开。
“啪”的一声脆响。我扇了他一巴掌,并迅速地从床上跳起。但他地动作更快。又把我重重地压在了床上。我就要惊叫。他却在我地耳边低语着。“你叫吧。尽管叫。让所有人都看到第一王妃和她地情人翻滚在床上。”
“谁是你的情人?”我恼怒。“你快放开我。”
他不肯放开。仍牢牢地抱着我。并质问我,“你为什么没有来?”
“什么意思?”我咬牙切齿,猛踢向他的腿,却反被他的长腿压住。
“你没有收到我写给你地信?”他地眼里闪着危险的气息。有种要把送信人立刻置之死地的感觉。
“啊?”我恍然,惊声道,“那鬼画符似的东西是你写的?我跟洛娜都看不懂,我们两人都不识字。”
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懊恼,但很快,他又摆脱了这种情绪,把我拥得更紧,将暖暖的呼吸传入我耳里,“西文,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愕然,随即又笑起,“奥斯纳啊奥斯纳,若我没记错,我们早就一拍两散,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什么离不离开的,搞笑。”
“你当时太可恶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是怒火攻心,在气急之下才说出了那些话,”顿了一会儿,他有些艰难地道,“如果你在意这些,我愿意向我的族人宣布收回我的那些话。”
我几乎要笑出眼泪,“你以为你是谁,奥斯纳?你以为把我想甩就甩,想要就要回来?我告诉你,奥斯纳,我早就爱上别人了,我现在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不要在这里再自作多情的说这些话了,我只会把这些都当成笑话。”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红色眼眸里闪过一抹痛心,他死死地盯住我,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还有,”我笑得不可抑止,“我后来好好地照了下镜子,发现我们真的一点都不般配,我确实配不上你,无论是外形还是其它,我们都差了一大截,我自认配不上你,你快点走吧。”
“宝贝……”他的手指颤动,想抚摸上我的脸,却被我打掉,我冷冷地笑着,“你最好还是快点走,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才不管会不会被发现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我还是会大声叫出来……”
“西文……”他紧紧拥住我,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我却尖叫起来,“来人,来人啊……”
他抱我抱得更紧,死也不肯松开一下。
走廊上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房门立刻被咚咚的敲起,侍女们焦急的声音时起彼伏,“王妃,你怎么了?”
“王妃,快开门……”房门被敲得惊响。
“你走不走?”我瞪着他,咬着牙道,“再不走,我就真开门了。”他盯着我半晌,忽然笑了起来,眸子里闪烁着奇异的光,“我不走,你想开门就开好了。”
“你……”我气急败坏,差点儿结巴,“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开?”
他的手抚上了我的长发,缓缓地轻问我,“西文,告诉我,你不会真的离开我的对吗?”
“错,”我立马回答他,“我告诉了你,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里尽是不信。
趁他失神的片刻,我终于一脚踢开了他,并飞快地跳下了床。站在角落里,我指着打开的窗子,怒道,“你快走,否则我就真的不讲情面了。”
“西文……”他想走近我,却被我用眼神狠狠地制止,我冷笑道,“你听好了,奥斯纳,我已经照了无数遍镜子,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我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配得上你,别说唯一的夫人了,就连个排位最低的小妾也做不起。你说得很对,我一无容貌,二无家世,三无过人的智慧,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能让你看得过眼,你当初肯娶我已是天大的福份。但现在,我们既已分开,便断无重来的道理,我即将嫁人,你也早早断了对我的念头吧。”
他的脸色白得更厉害,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心痛和伤害。他看着我,与我面对面地站着,仍不肯离开,甚至连眼神也不愿从我脸上挪开一下。最后,是与他同来的侍从见他这么久也没出来,焦躁万分,又听到我的房门已被敲得不断作响,一时情急从窗子跳入,费尽了全身力气才把他拉走了。
他一走,我便跌坐在地上,全身虚汗,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整个身体软软的。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了,洛娜带着一帮侍女冲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把备用钥匙。她和侍女们围住我,连连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软软地回答,“没事,只是一场恶梦,一个很吓人的梦,把我吓得都从床上滚下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