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明天坐车出门去某地,看有没有机会找到地方更新,今天累死累活更新完准备在打一章明天用。
明天更新的话要么是晚上8:00~9:00内,要么直接凉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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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有锰、钼、硒、锌、锂、氟、碘、镍、钴、铜等十余种微量元素酸碱度适宜
的温泉水,经过电加热后再度升温到六十五度,冒着蒸汽喷灌入巨大的浴缸里。
一只骨肉均匀脚裸处留着道淡疤的小脚轻点水面,随即被热水的滚烫触及本能地缩回。
那只无垢雪白的脚并不甘心地反复适应几次后,终于带着身体一起浸入这池热水,袅袅蒸腾间浮在水面上的面庞舒服地长长呻吟一声,吐尽这一天下来异变频起的疲倦乏惫。
愜意浸泡二十来分钟,思维随着团团朦胧雾气发散飘荡。将白日发生的种种分理清楚。
末尾结束在她身下隔着仅四米厚度的地下囚室中,想起里面终于迎来了它们存在意义的主人----斯沃德.森德尔曼!
从头到脚根根毛发皮肉都被阵阵兴奋的战栗伴着热水冲刷,刺激着**直至灵魂,释放出比**还愉快的忘我。
池水中的手掌按在自己饱满的胸口,感受着心脏加速跳动的期待。
眯着细眼探出舌尖舔过那片猩红的嘴唇,回忆着施加在这个给予她一半血肉生命的雄性动物身上那些小惩罚,觉得牙筋有点不甘寂寞起酸痒。
不够...............不够不够!
随着高温一起热腾起来的脑子里闪过数种更不同的更刺激的更残忍的小小惩戒。
既满足易定下的不许伤及**,又能让她“朝思暮想”了十年的男人不好受许多。
从浴池里划游几下撑着缸沿哗地钻出水面,抓过一条浴巾擦拭干净后穿上一件宽大浴袍,疾步走出大门迫不及待地想走入囚室将生出的好点子付诸实现。
那是早在几年前在郊外兴建这栋别墅时,就专门花去一个月亲自设计出的地方,载满了仇恨和期待。
虽然不如当初想象般亲自动手一点点让这个人形动物受尽折磨死活不能,即使人已经掐拿在她的手里。
但是生杀大权已经被个横空出世的怪物,授予另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手里。
复仇已不是她的全部,有着更多目标的她当然不会一时脑热弄死斯沃德然后跟着含笑陪葬。
她已经不是十五岁时那个万念俱灰的帕瑞茜。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拖鞋在疾步。
嗒啪-----步伐顿住。
咯---唧------带动身体旋转。
野生豹纹山猫毛皮做成的绒丝拖鞋,在黑亮的玻璃底板上擦出一串刺耳的急停声。
像是被断开能源的拟生机器人般,停顿在一个微前倾的费力姿势。
目光缓缓转移向刚才余光扫到的那抹熟悉的白色,确认他确实不是自己精神过度兴奋产生的幻觉。
他依然套身未剪裁过的外袍扎着短尾发,直直坐在一条圆凳上展露着那温暖压迫混杂一起的微笑。右手放在腹前两根手指里旋着一颗滚圆的褐绿色珠子。
呼吸,呼吸,深呼吸。
反复深呼吸五六次后揽了下未干的金发,走到这个总喜欢不敲门也不通知,就不顾主人意愿出现在眼前的超人类生物面前。
弯下腰露出浴袍内遮不住的峰峦深沟,一字一顿道:“亲,爱,的,易!请问光顾这座小山旁的破落地方有什么新.的.吩.咐?!”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烦躁,只要稍微有点自觉的人都知道这坏习惯已经让受惊的美丽蜘蛛怒火中烧。
易神色漠然,理所当然地忽略掉她的情绪。依然在拇指间转着那颗珠子,眼珠在左右滚动打量着这个房间。
与诺布山那幢别墅的客厅风格大异,那里流露着上流贵族式的华贵高调,无处不精致严谨到苛刻。
而这座藏在一片小树林后的三层小屋里的一切布置,则将它打扮成一个小农场主的慵懒自足,甚至他坐着的圆板高腿凳都没有上漆仅仅将表面磨滑而已。
拿起旁边窗台上那颗不规则的鹅卵石翻来覆去看了看,放回原处后才出声:“本以为不会见面,比预料中的快。”
麦丽鼻子里喷出一声冷笑:“没点人脉我凭什么能爬到现在的地位?何况那群废物正忙着打报告扯皮条分赃着那几具恶心的变异尸体,做个笔录后回来轻而易举。”
易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恶魔从未停止繁衍,人类的贪妄是绝好的产房。”
不知哪里搜罗出一把吹风机,正对着旁边那张全身镜前烘干长发的麦丽挑了挑眉,放下手中那把轰轰喘着热气的九十年代古董。
“你的意思是那些血管里留着黄泥的玩意会复活成现实版生化危机?”
她的语气轻蔑:“也许它们**和智商比人类优秀几十倍,也许它们比人类更专注于毁灭。
不过别忘了人类最擅长的就是灭绝一切威胁到自身利益生命的动物。”
她高傲地像个女王般扬起头“或许由你诞生的玩具会占一时上风,但世界主宰终究是人类。”
易并没有对她过分的姿态变色,也不在继续这个话题。目光投向房间右下角轻声道:“他就在下面吧..............”
麦丽更进一步放肆地打断了他的话转头强硬道:“他很好,没有死不是么?”
发言中止在半截的发言者,终于将随散的目光倾注在这个有些不自量的女人身上。
从一开始就保持这强势姿态的麦丽.提娜原本不耐的表情快速转成皱眉苦痛!
暴露在外的细颈及隐现的胸口汇成点点汗迹,铺天盖地的冰寒滋味让身体把刚才被滚热温泉浸泡许久的温暖遗忘干净,两手互抱抓紧不放。
实质般的视线化作片片刃锋割裂着她的神经,警告着她的狂妄,仿佛将灵魂丢在在珠穆朗玛峰顶接受肆虐的暴风雪洗礼一般,无比残酷却依然保持着对外界的五感。
终于在她全身被汗液打湿成刚从水里走出模样,深深地抱胸躬弯脊背,跪蹲在地上才停止对她的精神鞭打。
收回目光垂头再次响起轻柔的低声:“还有二十一分钟,我会睡去。他会醒来。”
麦丽勉强用手撑地摇晃站起,倔强嘲笑:“再刺目的烈日总有被全食的一天,再皎洁的圆月大半时间总是残缺,再醒目的星辰也终将坠落。
再强再神秘的你也有被另一个灵魂取代的时候,我当然不用对你服从,因为我主宰着自己!我比你强。易!”
抖着手在娇弱的喉间做个划过的砍下呲笑:“等你所说的废物醒来,杀了他,死了你!期待么?
不是一切都会乖乖在你掌控下的,你不是神。”
易微笑依然:“也许我暂时不是。你却在我的指缝间舞蹈,收起你的作态。”
没有起伏的语言让麦丽转入沉默,屈辱的默认。
十几秒后换上一脸抚媚:“我派人搜集了他的资料,真的那么简单?”
易一直半垂的眼睛轻闭:“对。他需要睡十二个小时。”
麦丽用呻吟式含声道“我要把你施于我的,加倍还给另一个你。”
“无所谓。”
穿着浴袍的女人靠在窗台上低笑几声不再言语只死死看着易,一身白袍的男人就这么闭着眼睛旋着那颗珠子直挺挺坐着。
静寂留不住时间的前行,十二点整无声无息来临。
二零零七年二月十七日,星期二。
正式来临。
麦丽已经支起手托着腮帮子看了十五分钟,虽然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提醒。
但眼中的变化却对她宣布着人格的更替。
原本做成标杆竖直的身躯躬驼下来,停转的珠子从手指间无力滑落被手腕系住的绳丝吊在半空来回摆动。
脑后那根扎着短发尾的枯草干茎终于被发丝的张力崩脱飘落,身上那块滑白布匹随着头发的散乱一起失去了袍衣的形态,从歪下的肩头松脱滑落露出松驰的上半身皮肉。
嘴巴不自觉地张开淌出一丝涎水挂落,细弱的鼾声从鼻腔里喷出。
两条张成六十度的脚显得本人异常疲累。
这具身体每一点变化都让她托着下巴的手松开一点,那双红唇就在惊讶里撑开一点。
直到那条口水汇出第一滴滑落,她才收拢半张的小嘴不可思议地摇头笑了起来。
她终于彻底承认这不是易的特别把戏而是真正的、奇妙的、不可思议的人格转换。
微笑面具下的白袍恶魔,根本不会也不可能去放低姿态装扮成这样可笑的模样。
眼瞳里没有一丝暖意的他,无时无刻不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漠俯视命令着用到的任何一个人。
在每一句简短的轻声内,每一个随意的肢体动作中,每一道扫过的余光下都充斥着沉厚的压迫感。
这就是要强的自己为什么多次不自量地对他进行挑衅。
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压下不被他精神层面上的强大压制成不敢反抗的畏缩,他完全是冰冷的理性堆砌起来的怪物。
现在眼前的这具睡到流口水的身体,显然失去了一分钟前充盈周身的主宰,没有任何值得一看的亮点。
那副疲懒睡姿跟最普通的常人无异。麦丽转身走进一间房间,片刻后提着一件黑色外套走了回来。
从外套的衣袋里摸索出一张巴掌大的长方形卡片,按着这张身份证上那张呆愣如智障病人的脸与凳子上歪着头呼呼大睡的家伙对比起来。
从脸面上的任何一处器官看去这个肌肉松驰咋巴下嘴巴,睡梦中还扭扭**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的裸胸男性,就是所谓的[废物]---周腾。
她终于明白了易对他“垃圾”的评价。
没有出众的强健体魄,没有危机感的松驰神经,没有一丁点蓄养起的气质。
这样的浮根生物严格来说,用核弹炸死一百万人而他就是其中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个最平凡的人之一。
就是这么个东西要取代她杀死那个无比憎恨的人?
就是这么个东西的另一个人格将她踩在脚底后放在他的棋盘上任意操纵?
知道麦丽涌出的情绪总结出的三个字么?
不甘心!
凭什么?
为什么?
将手中的卡片及外套扔在地上,上前猛甩一巴掌将他从凳子上掴落,掐住他脖子转过脸只见这个家伙依然紧闭着眼沉睡。
再照他的另一侧脸蛋上甩去,又是一声清脆之极的巴掌声。
名为周腾的少年依然红肿着两侧脸蛋不依不饶地安逸睡着。
“他需要睡十二个小时。”
刚才易好像有这么说............是需要适应**的磨合?半天时间?
哼!冷笑一声松开他的脖子。任其后腦跟底板撞出咚--的闷声。
从桌子上拿起手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