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进入闹市,渐行渐慢,夕兰便将外面看的更真切,指着一个买泥人的道:“这个我会做,而且比他做的好,等回去,我要捏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 ”
夏景颜听着心里跟吃了蜜糖一般美,笑着道:“兰儿手巧,何不再捏一个与你一个模样的,泥人也要成双成对才和美,就像我们一样!”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夕兰心里想着,应景拈来,说完回头看向夏景颜,他正一脸的动容,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瞧。
“颜,你说好不好?”她的眼睛仿佛盛满了两汪清泉,柔柔的回应着男子的深情爱意。
夏景颜动情的将心爱的女子拥在怀里,让她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头,手指无比爱恋的插进她散落在后面的发髻中,轻轻的摩挲着,暖暖的低语,“兰儿真这么想的吗?”得到女子的下颌轻点的触痛,他不单单是心花怒放,更多的是幸福,得了她,比得到整个天下还要满足。
“兰儿,我真怕你不愿意……!”夏景颜的话还没倾诉完,马车猛的晃动起来,他稍一运气,揽着夕兰稳稳的靠在软塌上。
对着车厢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挨着车帘子坐着的是夏景颜的贴身小奴,听见主人问话,恭谨的应声道:“回王爷,街市人多,刚才一顽童嬉闹,惊了小马驹,让王爷受惊了,奴罪该万死!”
此时车厢已稳,夕兰顺着夏景颜撩开的帘幕向外看,拉车的母马不久前下了马驹,那马驹还没断奶,所以一直拴在母马一旁,还好只在双石镇内跑近途,小马驹乐得撒欢又不会乏累。
赶马车的车把式拉好缰绳,慌忙回头歉然的弓着背,请罪声连连。
在路的一旁,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怀抱着孩子心有余悸的抚慰着孩子,孩子伏在他肩头哇哇大哭个不同,引得路人对着马车指指点点。
她拉了一下夏景颜的衣角,轻声道:“给些银两让那父亲抱孩子去医馆瞧瞧吧,那孩子看起来还小,样子不足三周岁,这番惊吓,晚上恐怕免不了要哭闹了!”
夏景颜嘴角挂着浅浅的暖笑,回头对夕兰点点头,又对贴身的小奴道:“没听见王妃说什么吗?还愣在那,平时的机灵劲哪去了?”
他这话说完,夕兰明显脸一红,娇嗔的瞪了夏景颜的后背一眼,自己将身子往里缩了缩,因为她发现这街上的人正八卦十足的向她这边瞟来瞟去。
没有比那小奴更机灵的了,当即点头告罪,“奴知错了!”说完蹦下车,走到抱孩子的男子身旁,微笑道:“我们王妃宅心仁厚,虽然是孩童玩闹,但毕竟受了些惊吓,这些银钱是王妃赐与你给孩子压惊的,你还不赶快叩谢我们景王妃!”
哪知那男人一听王爷王妃的头衔,当下惊的没了反应,只留一脸错愕的傻站着,怀中的孩子哇哇哭的声音减笑,夏天的云彩般来的快去的也快,身子一扭,不想倏的一下滑落男子的怀抱,眼看就要口眼鼻着地。
夕兰坐在车厢内看去的角度正是这一幕,吓的忘了惊呼,眼看那孩子必然摔了个结实,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蓝影掠过,如绽放在空中的光环,不真实的闪烁成像,在周围人群的一阵吸气声中,飘然落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