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当家的一听骨头都软了,抬起的手在半空不争气的打颤,在朝日国,想摸女人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像他们这些以抢劫为生的盗匪哪有这福气,别看他一脸龌龊似色胆包天,其实小心肝都快因这突如其来的好事停跳了。
旁边的十几个兄弟一见大当家的手马上就要摸上去了,个个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大当家的不像是在调戏女人,反倒像是在做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众兄弟有眼露色.欲的,有一脸肃容的,还有一脸彷徨的,夕兰看到这些人的表情,比电影还有趣,这人生百态让他们演绎的可真到位啊!
络腮胡子带着这一票兄弟专门干些打家劫舍,敲诈勒索的勾当,可唯一就是不对女人下手,朝日国对女子保护特别周密,凡是刑法上涉及到伤害女子的,轻则发配边塞为奴,重则人头落地累及家里,这些人家中均有兄弟姐妹,只是好逸恶劳才聚在一起干些来钱快的勾当,可这心里都清楚的很,有钱找个小倌乐和乐和行,绝不可祸害女子。
那大当家的手还没摸到呢,就听‘噗通’一声,如重物倾斜,人就这么直直的栽倒在地。其它兄弟先是一愣,二当家的却乐了,骂了句,“他娘的,就这点出息,不就是摸个球吗?晕个屁,老子上!”二当家长的尖嘴猴腮,瘦成了一条线,抬手就摸了上去,这次倒没客气,摸了摸,他这脸倏的绿了,抽回手看着陈招香目瞪口呆,喀吧半天嘴,大喊道:“你他娘的耍老子,以为掖了两个水蛋就是真娘们了?真是怪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兄弟们,把这小子给我拔了!”
就这些人都是道上的,二当家说的话听着模糊,其实再清楚不够,这小娘们就是一假货!众兄弟气的双眼发红,呼啦围了上来就要群殴。
陈招香不会武艺,这会儿也吓出一身冷汗,可这些人刚张牙舞爪的往上扑,就听耳边‘噗通’声不断,十多个男人就这么前仆后继的倒在石榴裙下,陈招香笑的更加妩媚诱人,冷哼一声,“想动我,你们还嫩点!”
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什么意思?夕兰想都没想,当即两眼一翻,装晕!胸口却怦怦的猛跳不停,妈妈咪呀,林夕月居然是男儿,这上哪说理去?她在现代可是见过人妖的,这些盗匪说的话她哪能听不明白?怎么办怎么办?既然是男儿,还找人抓了她,他有什么企图?难道是觉着自己妨碍他得到家产了?还是他和夕兰以前有旧怨?完了完了!小宇子的暗卫也不知道跟来没?
堙房梁上的岳炎和晏阳天也被这一出戏搞晕了,疑惑的目光在空中碰触了一下,转瞬又向下看去,只见人妖同志干脆将裹胸里的水袋拿了出来,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将水袋丢在了地上,胸前一马平川,他却突然觉得腰杆直了,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昂首阔步的向夕兰走去,他之前被这些盗匪挡着没看见她,此刻在发现她卷缩成一团委在香案下面,胸中顿时升起一股怜香惜玉的情怀,几步走了过去,哪还是妖娆的扭腰猫步,流星的步子倒有带着几分豪爽。
他俯身将夕兰抱了出来,爱恋的目光深深的望着她娇美的轮廓,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文静中带着一丝俏皮的女孩儿,他们由同一个先生授业,午休在同一张床榻上共眠,傍晚就在后园里玩闹,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愈发的清丽动人,亭亭玉立,而他,不得不每天服食一点砒霜来保持面部肌肤光滑,他和她离的那样近,她的烦恼和欢乐他都知道,可他的苦闷却难以对她述说,年复年,日复日,直到景宁府来人提亲,他不忍她嫁看人脸色,代她嫁了,他以为这辈子再无相见之日,可老天却安排他们再次相见,他知道,他不应该,他应该只是林夕月,可心里却有个声音挣扎着告诉他,他不仅仅是林夕月,他还是陈招香,是个铮铮儿郎,他为什么不能爱?他可以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