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不买了!”她这次连价格都懒得讲了,拉着晏阳天转身就走,那摊主也够倔的,她说不买人家也没留,转过头招呼别的客人了。
夕兰气的憋了憋嘴,生意就是买卖自由,你不想买人家也没强卖,只好又瞥了眼那支贝骨钗,不舍的徒步走回客栈,这一路她左顾右看的想在别的摊位找贝骨钗,结果令人失望的是除了那小哥的摊位有贝骨钗,别家倒真的找不到有卖的。
晏阳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弯唇笑了笑,快到客栈的路口,他拉住了夕兰的手,神秘兮兮的道:“我……我有东西送给你!”
夕兰一愣,随即警惕起来,抽出被他攥着的手,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不要!”
就送珠钗的戏码李瀚宇已经用过了,再说她还不想接受这小子表白的贝骨钗,虽然她很喜欢晏阳天纯真挚诚的个**,可毕竟大了这么多,还有一点,在夕兰内心,真的不想和白业谷再有任何关系。
晏阳天将好看的长眉一扬,漂亮的大眼睛唿扇唿扇的望着夕兰,佯装不惑道:“你知道我要送什么?还是不管我送什么你都不要?”
夕兰被他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的有些眩晕,忙别开对视的目光,挺胸淡定道:“什么都不要,姐姐什么都不缺,你莫要乱花钱!”
堙晏阳天真的火了,扳过夕兰的肩膀,低吼道:“你怎么总是把我当小孩儿?我是武林第一宫绰云宫少主,你以为我没本事送你礼物吗?”他要气晕了,为什么夕兰总不能正视他的存在?他差点脱口而出自己已经答应了太***安排,甘愿做她的郎君,他不争正夫侧夫,不要名份,只想嫁给她陪在她身边一辈子,明明能感觉到她的关切和炙热的目光,可为什么一说爱,她总要逃避?
夕兰当他小孩子发脾气,温笑着安抚道:“姐姐知道天儿能干,这么小就能独掌一面,要不是为了帮姐姐,早就回去做正经事了,姐姐还不知道拿什么谢你,你这孩子道倒要送我东西,姐姐怎么好收下?”
晏阳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不管不顾俯身将夕兰横抱起来,吓的夕兰大声惊呼。
海岸旁的房屋地基较高,房顶平整,晏阳天抱着她飞驰而过,留给她的除了‘猎猎’风声就是这整齐划一的房檐了,没一会儿,只觉他身子一顿,头晕目眩的某女这才算是定了心神。
晏阳天很满意夕兰柔顺的伏在他胸膛上,被她紧紧搂住脖子的感觉很美妙,软软的、凉凉的,像是一条无骨的美人蛇,嗯,是条捂不热的蛇妖,她掀开他的面具,惹到他的底线,偷走了他怦然跳动的心,一天天倒跟没事人似的拿他当弟弟,噪舌自大的以为自己真是他姐姐吗?看来她的那些夫郎太宠溺她了,就像景王爷说的,对她就要直接点,否则这女人一定是左顾右盼的顾左右而言他,你就是和她耗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一句准话。
“你到底要干嘛呀?”夕兰惊魂未定的勉强站稳身子,触脚之地冰凉一片,她低下头一看,竟是微荡的海浪打着她的脚面,没两下短腰黑靴就湿透了。(强悍老公你够狠)“你带我来海边做什么?”
晏阳天松开夕兰退后一步,就那么深深的望着她,他的双眸美的如同水中的钻石,夕阳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欣长的身高,紫袖罗袍,脸颊上荡着几缕墨发,美的惨绝人寰的少年在这海天一色间成了最璀璨耀眼的风景线。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触,他的炙热似乎要将她燃烧起来,夕兰悄悄别开脸,心里猛的悸动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说好了是弟弟呀,说好了是小娃娃嘛!怎么一看到他的目光竟然不敢直视了呢?她有些懊恼,有些忐忑,在不经意间还夹着一些窃喜!是喜悦吗?夕兰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既害怕又有些期待,怎么感觉像是少男少女初次经历脸袖心跳的青****情!天啊,她一定是疯了!
好半晌,夕兰觉得她的腿都要站木了,晏阳天还是这样满含深情的望着她,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宣告他的坚定不移,也在警告夕兰别想再逃避,他就在她眼前,绝不容许她打马虎眼。
夕兰抬头望向那暖袖的斜阳,海线上挂着一条条即将落幕的霞光,落日悄悄的不见了踪影,月亮慢悠悠的爬上了海岸,海鸥翱翔在天际,藏蓝的海水渐渐退了潮,柔软的沙滩上仍旧只有他和她伫立相对。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夕兰眯了眯酸楚的眼睛,瞠的太久了,她生怕晏阳天有什么突然的举动,连欣赏海岸落日也要时不时的瞄着他,好累!夕兰刚要开口说回去,就在这时,晏阳天终于开金口了。
“兰姐姐!”也许太长时间没说话,他的声音竟有些慵懒。
夕兰闷闷的哦了一声。
“我能一辈子叫你姐姐吗?”晏阳天带着几许漫不经心的随口说着。
夕兰没想到他会说这些,不是要向她表白的吗?难道是她会错意了?汗!还好刚才她没自作多情的主动开口问。
“呃……当……当然!”她回答的有些结巴,完全没有某人闲情逸致。
“那我就能一直留在姐姐身边了!”晏阳天挪了挪步子,说完转身向着海水的深处走去,留给夕兰一个落寞的背影。
晏阳天紫袖的罗袍下摆已经浸湿,漂浮在海水表面,只说了两句话的功夫,藏蓝的海水深沉的如同滚动的乌云,天,黑的好快,他也在一步一步的一直走着。
夕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突然开始惊慌起来,难道是她说正了,他真就是死心眼吗?
“天儿,回来……,回来啊!你听没听到,晏阳天!给我回来,回来!”她怕水,只能站在沙滩上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夕兰喊了两声发现这人还是一个劲的向前走,眼看着水面沁过了腰,这会儿她真急得要疯了,气的嘶声力竭,“晏阳天,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我就……”***,她真的怕水,换一种死法威胁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