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夕兰脸上从没有过的严肃,傲然的站在樱兰身前,对于聪明的人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樱兰呵呵娇笑着,这笑容晃得夕兰有些眩晕,多么美好的笑,在山谷里,她就是这样和自己并肩坐在夕阳下,也是这么笑着望着自己,兰姐姐、兰姐姐的唤着,真的想不透她为什么就变了?
“我要夏蓉玉的命!”
夕兰怔住了,她清清楚楚看到樱兰眼中的仇恨,这眼神绝不是伪装出来的,心里咯噔一声,她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咖“我想知道原因,你若还当我是姐姐。”
樱兰转瞬又笑了,“兰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为什么?我喜欢烨弘棉,那令牌我当作宝贝一样藏了那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找到他,就能嫁给他,结果……我遇到了晏阳天,我又想,也许这就是天意,天意让他吻了我,可老天好像偏偏和我作对,这一次我又错了,晏阳天成了姐姐的小夫郎,我钟意的人一个个的都喜欢姐姐,姐姐,你说这是为什么?”
夕兰无语了,怎么说,喜欢不是一个人的事,而且这种事万没有推卸责任的,顿了顿道:“我认为喜欢只是喜欢吧,天儿喜欢我,也许就是喜好,他还没长大,日后会明白喜欢和爱的不同,樱兰,你也还小,说爱还太早……。”
聆樱兰向前一步,猛的打住夕兰的话,痛苦道:“兰姐姐说的对,很对!我终于知道喜欢和爱不一样,可……可已经晚了,我知道的太晚了!”
“樱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兰姐姐不觉得这少了一个人的影子吗?”樱兰一双好看的眸子,好像破裂的瓷器,毫无光泽可言。
夕兰左右看了看,心沉了又沉,试探道:“新春……新春呢?”
樱兰也随着夕兰的目光左右看了看,恍惚道:“他伤心了,伤的好痛,只能离开,再也不会回来!兰姐姐,我知道错了,他走了,我这里好痛,我不能没有他,可却太迟了,他不要我了!”她说着,眼泪像簌簌而落的冰凌,眨眼脸颊上浸湿了一片胭脂。
夕兰看到她的悲切,可同时也有点迷糊,轻声道:“新春不会离开你的,你已经看清自己的心就去找他吧!”
樱兰倏的指着夕兰的面额,恨恨道:“朝廷没有好人,都是卑劣的伪君子,你明明知道新春已经死了,让我如何将他找回来?林夕兰,我要夏蓉玉,我要亲手杀了她!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若不能将夏蓉玉带来,我就杀了他。”说完,手指忽的又指向李瀚宇。
“你……樱兰,你明知道我们与夏蓉玉不是一起的,你要取她的性命,我帮你便是,何以牵累无辜?”夕兰也火了,且不论往日情义,就算是利益在前,她也应该分的清黑白才是。
“无辜?新春就不无辜吗?你们凭什么就能罔顾人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不交出夏蓉玉,我就算牺牲全族也要搅的凤国不得安宁,你不是一直是口口声声仁爱百姓吗?若不想生灵涂炭就交出夏蓉玉,兰姐姐,你有几位夫郎?位高权重,武功盖世?你信不信我都能生擒来?”樱兰自怀里掏出红色的瓷瓶,打开瓶嘴倒出一颗药丸,掰开李瀚宇的嘴灌了下去。
夕兰惊呼,抢上前几步,却被房凌远硬生生的拦住。“樱兰,你要做什么?”
樱兰见李瀚宇咽了下去,才笑着扬起头,缓缓道:“毒药,三日后不交出夏蓉玉,不用我动手,李公子就要肠穿肚烂而亡。”
夕兰的脸唰的白了,伶牙俐齿,思维敏捷,此时都宣告停产,李瀚宇银白的一张俊脸,轻轻阖上了双眼,浅润的唇紧抿,只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昏迷了,可想樱兰下了多么狠戾的毒药,再看那缚手腕、脚腕上的锁链,青紫的一道道,无不撕痛她的心。
她咬了咬牙,僵硬道:“我给你夏蓉玉,你退兵投降。”
夏蓉玉罪大恶极,可毕竟是凤子龙孙,女皇已经下了旨意,贬为庶民徒留千里,将她送给樱兰,夕兰的心空空的没个底,若说最毒妇人心也不过如此吧,人有时就是自私的,为了救李瀚宇,她也要耍些阴狠的手段了。
樱兰没让房凌远送夕兰走,两人站在院子里看着她走出院子,脸上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房凌远脸上一时松垮下来,低声道:“一定要这样做吗?”
“不这样做,新春就会没命,夏蓉玉可不是善良之辈,我只想兰姐姐也狠决一次。”
“那……李公子。”房凌远看着座位上昏迷不醒的李瀚宇,试探道。
“不过是滋补的药丸,你怕什么?你以为我会害他吗?”樱兰不屑的冷哼一声。
房凌远顿时面色通红,樱兰扭头睨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自言自语道:“兰姐姐到底有什么好呢?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呢?”
这下房凌远的脸更红了,一想到屏风上勾勒出女子凹凸有致的线条,心就像着了火,烧的他浑身发烫,掩饰道:“我扶李公子回屋。”
樱兰手一摆,铿锵道:“不用,你去吩咐下去,我军向前方移营十里,我要给兰姐姐一点动力!”
房凌远眉头轻微皱了皱,未表异议,点头应道:“是!”
夕兰跋山涉水的来到城门外,守军说什么也不开城门,她只好说有军情禀告要见王副将,那守军一听她能说出王副将的名讳,便派人去禀告,这时兵营里因为夕兰的失踪已经闹翻了天,晏阳天急的两眼通红,手执乌金锁气势汹汹的质问那三名副将,内廷太监王威本就是知道这是趟浑水,此刻干脆晒在一边不言语。
禀告的小兵到大帐,禀告道:“城门外有一女子求见王将军,说有军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