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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要带工程部宋部长、研发部胡部长、办公室佟主任和财务部方部长四人赴京，可是佟主任的老婆婆哮喘病突然发作住院，佟主任说她老公出差了，如果她再走，恐怕……方部长犯夹沟炎刚拔了脚趾甲，走路一瘸一拐的，像个残疾人，最后我把他俩替换上助理徐蔚妍和税务主管顾海燕，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个小女人因为有伴，也欢欣雀跃。

从首都机场出来，北京方面派来接机的人开辆别克商务车早已恭候多时。

一上车，耳畔传来キロロ那首著名的「未来へ」，就是刘若英翻唱的《后来》。

我纳闷地问：师傅贵姓？您喜欢听日文歌？

免贵姓马，我在日本呆了14年，刚回来。

哦，14年？这么长啊。

嗯，学士、硕士、博士读下来，没有10年拿不下的。

什么？您是留日博士？我肃然起敬。

本科不如狗，硕士满地走，博士不要抖。现在博士一抓一大把呢。

哦……我只有倒吸口凉气的份儿了。

从前就听说，不到北京不知官小，不到香港不知钱少，不到桑拿不知娼狂，但博士当司机这样的待遇还是人生初次。我不是瞧不起司机这个职业，只是觉得学不致用，高射炮打蚊子。

手机响了，是铃木这个龟孙子。郑某为他，差点一条老命都丢掉，可他却装痴，连慰安一声都没有，现在找我又有何事？

もしもし、?さん、どうしてずっとお店に来てくれてなかったかな？（喂喂，郑先生，为何一直不来店里啊）铃木平时喜欢说汉语跟我卖弄，今天却突然说起了母语。

今は、出?で北京に居るよ。?ったら、行くね。（我在北京出差，等回去就去）

なるほど。?突事件で、お客さんが殆ど来ないよ。（明白了。因为冲突事件，几乎没有客人来）

马博士侧脸看了我一眼，说：郑总会日语？

会一点点，哄哄小鬼子。在留日博士面前，我相形见绌。

哈哈，谦虚使人发胖，能哄到小鬼子已经很不错了。

马博士将车停在中国民航管理学院紫英阁宾馆，一排空姐列队从门前走过，煞是好看，

马博士说：王总有个会，开完就过来，郑总你们先歇一歇吧。

我说好，多谢马博士。

就喊马师傅吧，听顺耳了。马博士哈哈笑着说。

中国民航管理学院地处朝阳区望京，出门不远即可上首都机场高速，交通还算便利。

北京以前我来过好多次，但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上海。北京作为首都，我觉得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北京的气候太差了，每次来北京都是灰朦朦的天空，其次是北京三环以内还有许多裸露的土地，偶尔看到几棵白杨树竖在烂泥地里，作为首都，就好像一张漂亮的脸上长了块斑。但北京有一个好处，就是北京人特好处，特友善，这是上海人无法比拟的。

中午，王总陪着吃了顿午餐，然后径直去王总的公司谈判。

王总是湖北人，和我同年，清华毕业后，去美国亚特兰大混了两年，海归后，纠集几个清华派整了家公司，业务在同行中首屈一指，让我着实羡慕了一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