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一接过参谋总长之职,便立刻开始对整个苏军部队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首发--无弹出广告刚刚结束的夏季战役,虽然苏军付出了惨重代价,但却让苏军指挥官们从他们的对手那里学到很多东西。朱可夫率先意识到,与德军的灵活表现相比,整个西线的苏军就像台老旧的拖拉机,反应实在太过迟钝。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对整个西线的苏军进行重新编组。
在失去列宁格勒后,整个苏联西北方面军几乎全军覆没。而卡累利阿方面军在摩尔曼斯克遭到德军袭击后,更是一副群龙无首的样子。
在与华西列夫斯基一起商讨了半天后,朱可夫与华西列夫斯基一致认为德军在今年年内乘着列宁格勒大胜之势,一鼓作气从北面直冲莫斯科的可能xìng较低。失去了列宁格勒的西北方面军固然遭到重大损失,但他们面前的德军也一样。如果德军真有实力在今年年内由北方直接冲向莫斯科,他们早做了。朱可夫认为在没有将整个战线向东推进之前,德国北方集团军群绝不可能独自向着莫斯科孤军挺进。
所以在北方朱可夫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趁着德军北方集团军休整之际,对西北方面军残部进行整编,让被德军打蒙了的部队恢复士气,同时尽快结束卡累利阿方面军的混乱,恢复摩尔曼斯克的正常功能。
朱可夫对于苏军西线最北面的两支部队的整编行动还算温和。两个方面军都几乎保存了原有编制。不过向南开始就属于大规模整编的行列了。
首当其冲的是加里宁方面军。在朱可夫的命令下,原本的加里宁方面军被分为南北两部分。紧贴古德里安装甲集群的北方部队被命名为波罗地第二方面军,由**夫出任总司令。南侧依然是加里宁方面军,依然受科涅夫指挥。
兵力最强大的西方方面军则分成三个方面军。北面的波罗地第一方面军由叶廖缅科指挥。zhōng yāng的白俄罗斯方面军则属于索科洛夫斯基。南面,也是兵力最强的西方方面军则由罗科索夫斯基指挥。在这三个方面军身后,以莫斯科为中心的兵力被编组为zhōng yāng方面军,由身处克里姆林宫的朱可夫直接指挥。
继续向南,原本的布良斯克方面军与他们南面的西南方面军、南方方面军整合后统一划分为乌克兰第一、第二、第三以及第四方面军。实力最强的第一、第二方面军分别由铁木辛哥与瓦杜丁指挥。负责协助他们的是马力诺夫斯基的第三方面军与托尔布欣的第四方面军。
朱可夫像他的对手那样,将原本庞大的各方面军依照战区以及作战目标主次进行细分。将原本过于庞大的方面军分成多股部队后,进行协调指挥。不过与德军以集团军为单位的指挥方式相比,重新编组的苏军依然显得有些臃肿。斯大林毕竟不是任海济。不可能将手中的指挥权全部下放给那些前线的指挥官们。必须有一个人站在最高处指挥那些部队,如果朱可夫真的像德军那样,将部队细分到集团军,那恐怕只要随便打上一仗,光是签署那些下达给没有自主行动权的苏军集团军指挥官的命令文件,就足够累死他了。
在朱可夫对西线苏军重新编组的同时,他的对手也在为之后的行动调动部队。
依照法密尔转达的元首意志。隆美尔在第二天一早便带着他的副官们匆匆赶到总理府。在总理府门口的台阶下他再次见到了那个女孩。
“将军阁下。”向着隆美尔行礼后,法密尔正sè道,“元首他正在办公室内接见莫德尔将军。他吩咐我,一旦见到阁下你,便立刻带你去办公室。”随后也不等隆美尔回答便转身快步向着大门口走去。
女孩毫无拖泥带水的动作让隆美尔不由加快脚步。法密尔刚才的话中已经透露出很多东西。
首先隆美尔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在今天受到元首召见的前线指挥官。其次元首在赶时间,否则单独会面就应该在授勋仪式之后而不是之前。最后元首一定有一个大的军事行动,否则不会让东线与北非两个战场上的指挥官同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内。
当隆美尔在法密尔的带领走进元首办公室内的时候,他第一眼便看到他的元首和一个将军面对面一起站在墙上的地图前。陆军总司令布劳希奇,参谋长莫德尔以及希特勒小姐分别站在两人背后。他的元首一手托着文件夹,另一支手则轻轻敲击着墙上的地图,同时在说着什么。
“我的元首。隆美尔将军到了。”法密尔低声报告后也不等任海济回应便径直向着人群走去,直到在艾瑞卡身边才停下脚步。随后她就像个哨兵一样挺起胸膛,双眼平视前方。
任海济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没有说话。到是艾瑞卡微笑着向出现在门口的隆美尔微笑着点头致意。隆美尔这个只深爱战争与妻子的德**人,出人意料的也用微笑回应着。就好像两人间有着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一般。彼此间的微笑就是交流的言语。
既然任海济没有说话,布劳希奇等人也选择保持沉默。而没有任海济的允许,隆美尔也不敢贸然上前。
办公室内弥漫的沉闷空气随着任海济合起文件夹的“啪”的一声被打断了。
“好了,隆美尔阁下。请你过来吧。我们时间紧迫。”任海济说着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站在他身后的艾瑞卡。
得到任海济的允许,隆美尔大步向前。可他才没走几步,脚步一僵。
“我的元……哦,我的天……”
任海济之前站在墙边地图前,一直用右半脸对着隆美尔。在隆美尔走上来的时候,他转身正脸看向隆美尔。结果在见到任海济露出的左半张脸后,隆美尔脚步一僵。
任海济左脸的伤口都是碎玻璃遭成的划伤,而不像斯科尔兹尼那样被刺剑硬生生挖掉一块肉。所以一年时间足够他脸上的伤痕痊愈了,也不会像斯科尔兹尼那样留下一条恐怖的伤疤。只是伤口虽然愈合了,粉红sè的新肉依然触目惊心。加上之前那场小小的sāo乱中留下的淤青与红肿让一年没见的隆美尔吓了一条。
“别多废话!”任海济皱起眉不满地瞪了隆美尔一样,“我前面就已经说过,我们时间不多了。我们只有一天,在一天时间内必须讨论完所有问题。”
“是的,我的元首。”
在隆美尔快步上前的同时,任海济微微向着一边的艾瑞卡侧脸道:“艾瑞卡,去把作战会议室准备一下。”
“如你所愿,哥哥。”女孩带着法密尔向办公室大门走去,在与走上来的隆美尔擦肩而过时,她还微笑着向隆美尔点点头。
当隆美尔在自己身边站定后,任海济扭头看向墙上的地图。
“隆美尔阁下,我再次提醒你。我们时间紧迫。为了不引起英国人的jǐng觉,明天授勋仪式结束后你就必须立刻返回北非。所以我们只有一天时间。一天时间内我们必须商讨完可能出现的情况,然后制定出一个较为完善的计划。”
“是的,我的元首。”在布劳希奇的笑脸中,隆美尔低声道。
任海济点点头。
“那么在向你说明我的想法前,先介绍一下。”任海济伸手拍了拍一直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的肩膀,“瓦尔特·莫德尔。我们列宁格勒方面军的总司令。”
隆美尔当然认识莫德尔,不过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认识而已。在任海济介绍后两人草草握个手算是互相致意了。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在作战会议室准备好之前,我先将一些没用的东西说下。”任海济说着转身看向一旁的地图,数秒后他伸手狠狠拍了拍地图道,“各位。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美国人很可能会在今年年末,在北非登陆。”
任海济的话让隆美尔一愣。“沙漠之狐”在踏进总理府的时候就已经对元首将自己突然召回德国的原因做过多种猜想。但在无数的猜测中隆美尔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元首在见到自己后讨论的问题居然是在年末与美国人交手。
“我的元首……”
“隆美尔阁下,请你搞清楚。”任海济微皱眉头撇了眼隆美尔,“这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而是陆军最高指挥部的判断。也就是说,北非军团在年底将会陷入英美两军的合围之中。”说着任海济用手狠狠拍了拍墙上的地图,“北非绝不能丢!我们的调查队正依照我的指示在北非寻找油田,只要他们找到,便足够支撑起我们之后的战略。丢失北非便意味着我们德意志的战败。所以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们都不能丢失北非这片土地。”
“当然,我的元首。只要能得到支援部队,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能将德意志的国旗插遍北非每一片土地。”
“这就是问题,我的元帅。”任海济的视线依次从隆美尔、莫德尔、布劳希奇和哈尔德脸上扫过,“人员、武器、补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将北非军团需要的东西全部平安越过地中海。如何一口气吃掉美国人的登陆部队!”
隆美尔一脸惊讶,下巴几乎掉到地上。在他看来他的元首实在太疯狂了,在还没有弄清美国人的登陆部队数量前,就已经在计划着吃掉那些登陆的美军部队了。难道他就不担心噎着吗?
“另一个问题是一旦进入冬季,苏军一定会发动反攻。在东线我们必须留下足够的防御部队。这就意味着我们能调动的部队数量不是很多。然后还要考虑43年的攻势,在计划中的进攻方向上部队必须做好调整。这些都是大问题。”任海济紧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在从口袋中掏出烟为自己点上,他又伸手在地图上比划两下后道:“莫德尔,就像我之前让你看的那份文件上写的……”任海济环视四周,见众人两手空空后突然想起自己先前看的那份文件还在艾瑞卡手中,估计现在正躺在作战会议室的桌子上。他不由叹了口气,“好吧,那份文件你之前也看过了。你能做到吗?”
与隆美尔之前那种满是自信的语气不同,莫德尔低头沉思片刻后才道:“我的元首。说实话难度很大。我无法做出保证。”
莫德尔的回答让任海济挑起一侧眉毛。他突然用夹着烟的右手狠狠捶了两下莫德尔的肩膀。
“我不需要没用的废物!做不到的话,就给我去死吧!”
布劳希奇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哈尔德则在左右环视两下后将手按在了腹部,看他的样子原本是打算按在胸口的,不过见其他人没有动静后他那举到一半的手又停了下来。结果就变成按在腹部的奇怪姿势。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莫德尔到不像这两人,他盯着地图看了半天道:“我的元首。这个任务难度很高。如果苏军在冬季以夺回列宁格勒为目标,我很难向你保证……”
“你必须做到!而且……也只有你能做到。”
任海济最后的低声话语再次将办公室内的气氛引向沉默。
与任海济交往不深的莫德尔一时间甚至开始猜测,先前那个疯狂叫嚣的人与之后那个低声细语的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元首。到是之前与任海济合作过两次的隆美尔与早就习以为常的布劳希奇、哈尔德两人对此表示无动于衷。
“我的元首。依照你的吩咐,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不是法密尔的报告,恐怕办公室内的五个大男人还会继续僵持下去。任海济没有说话,另外四人谁敢开口。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想等任海济先开口,那还不如指望明天苏军敞开莫斯科大门迎接德军入内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