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4月4日。#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托布鲁克以南3公里处的简易机场。隆美尔,任海济,法密尔,克莱茵,凯尔以及一群意大利军官在半履带装甲车组成的防护圈内站在一起。在他们身后,远处的托布鲁克城内硝烟滚滚。只要稍微抬头,便能望见有如巨龙升天般冲天而起的黑色浓烟。侧耳仔细倾听的话,还能听见城内不时传出的火炮轰鸣声。
托布鲁克城内的战斗还在继续。在4月1日当天,德意联军便突破了城外最终防线。“瓦露基利”在付出数千人的代价后,成了三支部队中最后突破“蓝色防线”的军队。作为报复,除少数英军士兵外,“蓝色防线”上与他们遭遇的英联邦士兵几乎全部“战死”。
克莱茵特地从前线赶回,要求任海济下令阻止那些小伙子们的疯狂行为。克莱茵能够理解那群小伙子们的感受。自己的好友在身边一个接一个倒下。只要是个人,都不会对此无动于衷。更何况这群小伙子们在一起的时间超过10年,彼此间感情深厚。很多人是从战争开始便一起战斗到现在。现在见到身边的伙伴不停倒下后,血气方刚的他们做出这种事不是不能理解。如果他们能再年长10岁,不……只要再年长5岁。到时候30岁的他们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理解归理解,但向投降的敌人开枪这种事,克莱茵绝对不能接受。他也知道那群被怒气冲昏头脑的小家伙现在根本听不进自己说的话,唯一能阻止他们的就只有那个被他们视为如兄长般存在,让他们无限憧憬与崇拜的直属指挥官。
克莱茵匆匆从前线赶回,得到的却是任海济的无视。结果“瓦露基利”的直属指挥官与师长两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像小孩子打架一样互殴了半天。最初克莱茵凭借着身高臂长,外加突然袭击的优势,让任海济的脸上成功挂彩。但随着任海济陷入疯狂后,克莱茵就成了单方面受害者。任海济的近身搏击让克莱茵失去了先前的优势,随后他不停用手肘与膝盖这两个人体最坚硬的部位猛击对方脸颊与腹部。
这种无聊的举动直到凯尔上前试图劝解,结果被任海济一拳击中胸口,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子后大喊:“看什么?还不快拉开他们两个。”后,一群早已被任海济疯狂举动吓傻的指挥部参谋官们才慌慌张张跑上前,试图拉开纠缠在一起的直属指挥官与师长。去拉克莱茵的几人到没遇上什么问题。另一组人却在任海济不分敌我的疯狂攻击下不是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就是满脸鲜血趴在地上不停呻吟。这里不得不说下,“瓦露基利”众小伙子们的肉搏战能力不算差,即便是坐办公室的参谋官在任海济的调教下也与一般国防军士兵相差无几。可他们依然被陷入疯狂的任海济轻易击倒。最后在帐篷外执勤的警卫连士兵帮助下,他们才制伏了疯狂的直属指挥官。
面对双膝被死死按在地上,双眼依然血红的任海济。法密尔一言不发,上前便是两耳光。见对方依然瞪着自己,她再次伸手在任海济脸上狠狠抽去。一时间帐篷内只剩下任海济急促的喘息声与法密尔右手抽在对方脸上的“啪,啪”声。直到任海济的眼神缓和下来后,法密尔抖了抖已发麻的右手。随后她快步走到克莱茵面前,以闪电般速度拔出毛瑟手枪顶在对方额头。在法密尔看来,无论是谁,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胆敢伤害副元首的人都是不能原谅的。如果不是因为克莱茵是师长,副元首可能还有任务交代给对方。那在克莱茵动手的时候,她就会冲上去用枪托直接砸晕对方了。
这场指挥部内的骚乱在开始10分钟后,以任海济脸颊红肿、流着鼻血,包括克莱茵在内数人被扶着走出帐篷作为结局。直到最后任海济依然没有向克莱茵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两人就像互相怄气的孩子,彼此都不愿看对方一眼,直接分手。
任海济并没有阻止那些小伙子们的疯狂举动。他想藉由这次事件告诉所有打算与自己对抗到底的敌人:如果你真的决心抵抗到底,那就先把遗书写好。“瓦露基利”绝不会因为你先前还不停向我们开枪,时候一到扔下手中的枪,高举双手投降,就会让活下去的。当然这也可能导致之后的敌人在面对“瓦露基利”时死战到底,拒不投降。对此任海济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无限的恐怖或许无法统治他人,但可以迫使人屈服。对方之所以不愿屈服,那是他们经受的恐怖还没能超过心理底线而已。
任海济才没时间,也没必要与这个世界培养感情。他才不在乎是否会与整个世界为敌。在现在的他眼中,一切胆敢阻碍他改造这个世界的东西,都必须被摧毁。无论是个人、团队、国家还是……这个世界。
4月2日,突破“蓝色防线”的德意联军开入托布鲁克市区内。战斗开始转入巷战。面对无兵可用的窘境,莫斯特最终决定放弃抵抗,选择投降。可是在投降前他还有件事必须完成。他必须炸毁托布鲁克的码头,以防止德军利用托布鲁克的港口的大吞吐量,将整座城市作为对抗英军的前线基地。只要托布鲁克不能发挥它的港口作用,德军漫长的补给线便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便无法有效威胁到埃及。大英帝国在北非的战争只能说陷入僵持,而非战败。
一般来说。凡是指挥官说:“最后关键时刻炸桥。”通常这座桥是炸不掉的。这就和“坚持最后5分钟”一样。这“最后5分钟”通常也是坚持不了的。不过以上都是在电视剧、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情节。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可不是在电视中。
莫斯特将城中剩余的士兵,一半化为了工兵队。他们在托布鲁克的沿海港口各码头埋下了数吨炸药。弹药库内的烈性炸药甚至是炮弹弹药都被堆放在了各码头上。莫斯特的意思很明显,托布鲁克可以给你们德国人,但你们德国人别想从托布鲁克得到任何东西。
当漫天浓烟在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后从托布鲁克港口处高高飘起时,在城外看到滚滚升起的浓烟后任海济先是破口大骂,不过很快他又小声笑了出来。这让在一旁看着他的人不由一阵恶寒,纷纷猜测副元首到底怎么了。
任海济愤怒是因为从浓烟升起的位置判断,英国人炸毁了托布鲁克的码头。没有码头的托布鲁克就是一垃圾城市,在任海济眼中一文不值。辛辛苦苦,付出巨大代价后却只抢下一座没有任何用处的城市,任谁都会异常愤怒。随后他小声笑出声来,则源自对英军指挥官决心炸毁托布鲁克码头这种行为的钦佩。设身处地,换位思考的话。如果是自己也一定会这么做。不,自己会做的更绝。比如说将炮弹与烈性炸药混合后分散在市区各建筑内,一旦敌人近入市区便引爆这些爆炸物,让进攻者与自己,还有整个城市一起陷入火海。
在成功炸毁码头后,莫斯特率领着自己的参谋官们走出了地下指挥室,集体向面前的德军士兵投降了。不过城内依然有英军在收到投降命令后拒绝放下手中的枪。这些顽固分子躲在码头区域附近,仗着地形优势在一片废墟中继续抵抗。为此隆美尔不得不让第5装甲师去围剿这些英军残存势力。于是一直到现在托布鲁克市内依然不停传出爆炸声。隆美尔被迫学习任海济在“艾季达比亚战役”中那样,让第5装甲师的2型坦克用它们那门75mm主炮炮击任何一处可能藏有英军士兵的建筑。
机身上印有大型金鹰标志的Ju52停在临时跑道上。为了在松软的沙地上弄出一条能让这架庞然大物降落的跑道。“瓦露基利”的小伙子们用碎石铺成一条长约2000米的简易跑道,随后将手中的2型坦克轮流在碎石沙地上来回碾压,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压实路基。
看了眼Ju52机身上早已打开的舱门以及站在下方等待着的国防军士兵。任海济快步走到隆美尔面前,在众人注视下他向着隆美尔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无论从军衔还是职务上看,隆美尔都是他的长官。
“将军!”这一刻,任海济收起了之前那一贯的懒散表情,向着面前的隆美尔正色道,“能与你一起战斗是我的荣幸――尽管这似乎是我们第二次合作。”说着任海济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能否允许我再次回到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战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机会能再次与你并肩战斗。你是我们德意志最优秀的指挥官之一。这点我深信不已。我也相信,即便没有我你也能在这片土地上继续书写属于你的传奇。”
“能得到你如此评价是我的荣幸。副元首阁下。”隆美尔在回礼后向着任海济微微点头。从三个月前两人一起到达北非开始,这是两人彼此间除军事会议外第一次交谈。说实话在法国战场上,隆美尔对任海济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副元首,整个就一疯子。然而在北非的三个月中,隆美尔渐渐发现,副元首是在用他那疯狂的外表来掩饰他的智慧。对于整个昔兰尼加地区的战局变化与掌控,他做的比任何人都优秀。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无论是最初预见苏尔特地区的英军会停止军事行动,还是之后利用意大利人发动的“艾季达比亚战役”,以及“艾季达比亚战役”结束后的一连串军事行动,他都将英国人,意大利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隆美尔忽然对面前的副元首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曾被这个年轻的副元首算计过。在当天写给自己妻子的信中,隆美尔写到:亲爱的露。副元首的身体状况让他不再适合在北非继续战斗下去了。现在想来,我不得不承认,我为他的军事才华深深折服。但我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我有些担心,他的疯狂是否最终会葬送我们目前的大好局势。不过好消息是,我很快就会结束在北非的战斗。英国人已退回埃及。虽然副元首一再强调,在托布鲁克的码头恢复正常工作前原地等待。但现在的英国人已没什么可怕的。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回到你身边。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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