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回答的声音简洁而直接，虽然依旧是那没有情绪一般的平静。可却远比网络来的真实。这种感觉也是网络无法给的温暖，感动。

“我叫张小刀，你叫什么名字啊？”

向来只对帅哥感兴趣的小刀，这次居然对一个长相无奇的男子感兴趣，还主动找人家聊起了天。小刀对此的解释是，可能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没得选择。也可能是他给自己的感觉很特别。

男子听到小刀的问题后，淡淡回答道：“白一凡。”

名字很好听，气质也很好，就是长的…这让她忍不住再一次想到那个有着一张秀美的脸，却是调皮性格的司徒清风。

“白一凡，那只肥老鼠是你的宠物吗？”

小刀继续发问，而白一凡的回答则是同样的言简意赅：“它是貂。”

貂？那只雪白，有点儿洁癖的老鼠居然是貂？自己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香玉，错把珍珠看成不值钱的鱼目了。

“我刚刚听你叫他白灵貂。你姓白，它也姓白，是跟你姓嘛？”

小刀继续找话题，可白一凡的回答依旧简洁：“不是。”

“那你为什么叫它白灵貂啊？”

小刀不屈不挠，而白一凡誓死不变：“都这么叫。”

靠！

圣人都给逼疯了，怎么说什么他都这么云淡风轻啊。他没有情绪的吗？

小刀忍住抓狂的念头，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雷人的问题：“你来妓院，不找个姑娘吗？我会不会打扰你啊？”小刀本以为白一凡会就此破功，没想到他听到这个问题只是再度用千篇一律的语调说了两个字：“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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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大地啊。几百年才能生出这么一个极品啊！

小刀忍不住在心里如此哀嚎，却一不小心利用心语吼了出去。白一凡听到小刀这声音，开口淡淡问道：“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看屁啊，我又没病！我是被你气的。

小刀本想这么说，可是很快就意识到如果自己说‘不用’的话，他肯定用一个字回答自己，那就是‘好’或者是‘嗯’。所以她为了逼他多说两句话，故意为难地说道：“那你就来给我看看好了，不过不能惊动外面的四个守卫。否则被发现我的后果会很惨。”

嘿嘿，这次就不信不能让你多说两个字。

嗖...

一丝风忽然吹入，小刀诧异地转身向门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情景让她一下子吓的连尖叫都喊不出来了。因为，门关着，而屋内却多了一个男人，以及一直白老鼠，不对，是一只貂。

你，怎么进来的？

你，是人是鬼啊？

回魂的小刀很想问，可是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而就在此时，那个长相抱歉的白一凡却带着他的白灵貂一步一步向床上惊魂未定的小刀走了过去...

伸手，把脉，几秒之后...

“受惊，没事。”

四个字，就把小刀打发了。也再度让小刀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啊？看着诊断完转身想离开的白一凡，小刀连忙出声儿阻止道：“等等，留下来咱们聊聊天吧。”

小刀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很怕人家回复说：我们可以用心语聊。或者说：男女授受不亲。等等等，到时候被拒绝肯定会很尴尬。于是她忍不住想收回这个提议，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看到白一凡直接用行动给了她答案。不过不是抬腿走人，而是走到桌前坐在了椅子上。

这，说什么啊？

看不到还能胡乱问，这见到里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刀看着从容地坐着一言不发的白一凡良久，才问了一句：“你是哪儿的人啊？”其实对于她而言，现在这个地方只分为两个地方：宫里跟宫外。他是宫中之人的几率应该微乎其微，所以小刀几乎认为自己问的这就是一句纯没话找话的废话。

“飘渺山。”

白一凡回答完后，小刀简单地‘哦’了一声儿，好似这个地方她从没有听说过一般。小刀接下来等，按照客套的理论，接下来就应该是他问自己是哪儿的人了。可是她再一次失望了，也再一次意识到跟他在一起与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是审问。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是一问一答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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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少跟人聊天吗？

是。

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第一次。

你该不会不知道妓院是做什么的吧？

知道。

那你来这儿不找姑娘，你来干嘛啊？

找它。（说着看了看手臂上的白灵貂。）

你今年多大了？（某人有些咬牙，觉得他简直比七老八十的老爷子还板。）

16。

你确定你是16不是61？（某人开始人身攻击。）

确定。（被攻击之人一派从容，面无怒色。）

呜呜，气死我了。

小刀被白一凡那乖乖配合审问的态度弄得想吐血。也想打人，可是看看人家那淡定的模样，又下不去手。所以只好小手握拳捶自己的额头，当做发泄。

嗯？

忽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凑到了自己的眼前，而那手指搭在自己的脉搏之上。因为离得很近，所以小刀不仅能看到他手的皮肤白晰晶莹，还能闻到它上面散发出淡淡的青草气息。闻一下很是心旷神怡。

“你刚刚在干嘛？”

小刀待他的手收回去，看他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于是如此问。而他的回答则是：“你头不疼。”

厄？

头疼？自己什么时候说自己头疼了啊？

小刀听这答案听的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里他的意思。他看自己刚刚气的握拳捶头，以为自己生病了。再次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苍天啊，大地啊，几百年才生出这么一个极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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