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出征倒计时（一）

演武坪的校场上，陆营的勇丁门在军官的指导下，挥舞着刀枪、操练着阵法，刀枪闪光，杀声震天。．石鼓嘴的江面上，彭玉麟、杨载福等人指挥新建十营水师，旌旗耀眼，战船如梭。

湘勇这边是一片新气象，但是清军缺是连战连败，算起来，这时候，前期还算是能打的部队差不多拼光了，后面招募的部队是越来越**，战斗力是越来越弱。

太平军的北伐军走出了怀庆城攻城失败的阴影，咸丰三年八月二十七日（1853年9月29日），太平军的北伐军在天官副丞相林凤祥和地官正丞相李开芳的率领下，从山西、河南转了一个圈之后再次进入直隶，直隶总督讷尔经额率领清军万余人刚刚驻军军事重镇临洺关（今河北省永年县县城）。太平军假冒清军混入关内，里应外合拿下了临洺关，而刚刚进驻的清军惊慌失措，混乱之中被太平军赶出了关，直隶总督讷尔经额只得带着几十个人逃进了广平府城（今河北省永年东南），什么关防、令箭、军资、军书等等，除了人和身上的衣服，都丢得个一干二净。咸丰“震怒”，将其革职查办，但还是留在直隶随同新的直隶总督办理军务。

接着，直隶沙河、任县、隆平（今隆尧）、柏乡、赵州（今赵县）、栾城、晋州（今晋县）、深州（今深县），接连失守，前直隶总督讷尔经额就倒霉了，被推出来做替罪羊，以贻误军机之罪被判了个斩监候，但是人家是满人，又有点关系，但是没有长败将军向荣、胜保他们的厉害，只是改判充军军台，远远的离开了这战乱之地。不过六年后，咸丰不知道又怎么想起了他，将其召回，让他看护皇陵去了。此为后话。

北伐军的一连串的胜利，大踏步的进军，使清廷满朝震动。咸丰帝急忙调兵遣将，加强北京防卫。并企图在滹沱河南合击和消灭太平军，为此，命令胜保为钦差大臣接替讷尔经额，命令僧格林沁屯兵涿州（今涿县）。

北伐军在深州稍事休整后，九月是十一日（10月13日），林凤祥的部队直逼保定城南六十里的张登镇，距离清廷京城不过三百里。天子脚下的臣民们大为震惊，30000多户官绅逃出京城。九月二十日（10月22日）攻击箭头转向东，连破献县、沧州，九月二十七日（10月29日）占领天津西南的静海县城和独流镇，前锋进至杨柳青。北伐军原想占领天津，但是，天津知县谢子澄率领4000多名团练勇丁抵抗，掘开南运河堤岸，使天津城外成为湖泽。太平军攻势受阻，只好退守静海。趁着太平军休整的时候，胜保率领从江北大营**的部队在咸丰的催促下拼命赶路，并于十月初五（11月5日）进入天津。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也移营于天津西北之杨村（今武清），天津防御力量加强，林凤祥、李开芳见清军实力大增，不敢强攻，商议之后改变了原计划，便在静海、独流两地驻扎下来，由林凤祥、李开芳分别率部固守，同时报告天京，要求速派援军。

见太平军不动了，清军便开始发威。胜保率20000余清军围攻静海、独流。北伐军依托木城、堑壕顽强抵抗，胜保屡攻不下，僧格林沁奉命率部与胜保合力围攻。

这些都离我太过于遥远，得到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想这得让咸丰在慈禧的肚皮上少呆多少时间啊。很快，我该操心的事情来了。

上次太平军的西征军围攻武昌久攻不克，于八月二十二日（9月24日），主动撤离武昌（就因为太平军撤离武昌，罗泽南的泽字营和金松龄的龄字营两营才撤回湖南），分兵两路：一路由国宗石祥祯、韦俊率领，西取湖北；一路由曾天养等率领返回安庆，准备攻取皖北。石祥祯等率太平军万余人于二十七日（29日）攻占九江，留林启容镇守，大队继续西进，九月初六（10月8日）攻占鄂东田家镇对岸的要隘半壁山，十三日（15日）大败清军于田家镇，旋乘胜连克黄州、武昌县(今鄂州市)等地，十八日（20日）占领汉口、汉阳。石祥祯等西进湖北的同时，杨秀清为了避免石达开在天京和他争权夺利于八月二十三日（9月25日）命翼王石达开到安庆主持西征战事。九月二十三日（10月25日），石达开坐镇安庆主持全局，派胡以晃、曾天养部攻下安庆城北要地集贤关，接着连占桐越、舒城，帮办团练大臣、工部侍郎吕贤基兵败自杀；兵锋直逼安徽临时省会庐州(今合肥)。接着，石祥祯部退出汉口、汉阳，留部分兵力驻守黄州、蕲州，主力回师皖北。咸丰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1854年1月15日）大家都准备过年的时候，太平军乘着清军疏忽，攻克庐州，新任安徽巡抚江忠源投水自尽，出征的楚勇全军战死。接着太平军乘胜攻占庐江、六安、潜山、无为等州县。随后，曾天养等率大军入湖北，会同石祥祯部，于咸丰四年一月十五日元宵节时（1854年2月12日）攻破屯于黄州堵城的湖广总督吴文镕大营，湖广总督吴文镕战死。十九日（16日）再克汉口、汉阳，进围武昌。

江忠源是曾国藩的好友，吴文镕是曾国藩的老师，两人战死之前，只是来信告诉曾国藩形势的险恶，自己这边比较麻烦，看曾国藩的湘勇练好了没有，希望曾国藩早日出兵。但就是没有催促过曾国藩出兵。

曾国藩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出兵，朝廷不是没有想过。咸丰三年十二月，礼部侍郎宋晋就上奏咸丰帝，请求派遣湘勇援助安徽。他说曾国藩身负时望，大家都乐意为他效力，朝廷应该命令他率领水师北上长江，顺流东下，与江忠源一起，水陆夹击太平军。

咸丰帝听后，也没有指望湘勇有多大出息，就想着多几个人也能吓吓太平军。想得到是好，多几个人就能把敌人吓住，还能打胜仗，鸦片战争早就应该打到伦敦了，还不如想着多几个人把太平军给累死去。

但是，诏书下来了。诏书里面，咸丰帝催促曾国藩率领水师北上洞庭湖，进入长江，收复安庆。

结果开会讨论时，众多军官也是跃跃欲试，上次泽南的泽字营和金松龄的龄字营两营得到的银子和荣耀勾引着这些人的心思，但是保持清醒的也有不少人。其中没有我，因为我还在为咸丰帝没有他老婆大方生气了。

彭玉麟、杨载福等水师军官就以水师未练成，反对出兵。于是，陆营军官就提出，留下水师继续训练，而陆营单独出兵。

我当然要反对了，想想以前看过的小说里面，大军行动，没有一大笔开拔银子，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此时不是出兵的时候，我们湘勇多次扩充，一开始那时候的勇丁，现在部分提拔成什长、哨官，补充进了新的营队，虽然从原来的营队里抽调骨干的做法能够短时间的让新部队适应现在的训练，迅速提高新建营队的战斗力。但实际上这样让整个湘勇的战斗力不升反降，新勇丁的训练虽然加强了，但还是赶不上原来的营队，而原来的营队因为抽调了骨干，战斗力也下降了不少。而且这么多训练不严的勇丁上了战场，不是冲击我均阵地，就是被长毛屠杀啊。”

曾国藩听后沉默不语，干坐了一刻钟之后，他淡淡的说了，让我们勤加苦练，随时准备出兵，

于是，曾国藩小心翼翼地推托，上书道：水师正在成型之中，还没有战斗力，不能出兵。至于解决的办法么，他提出四省共同防御的建议，并说湖北黄州有太平军，援兵无法很快到达安徽境内。

还说，眼下的情况，当然是庐州为燃眉之急，但论天下大局，则武昌为必争之地。如果能够保住武昌，就可以控制金陵上游，巩固荆襄门户，沟通广东、广西和四川的饷道。所以，目前必须集合湖南和湖北的兵力，水陆并进，以追为堵，不使太平军的船队驶回武昌。于是他写信给吴文镕，说湖南湖北两省以坚守省会为主，等到水师练成之后，才可以向东进军。

咸丰帝见曾国藩一再推延出兵的日期，十分焦急，手书一道诏书，说安徽省急待援救，如果曾国藩偏执己见，便会延误战机。

延误战机的重罪曾国藩当然不会接受，但是很快又找到了拒绝出兵的理由。湖南南部的会党在太平天国运动的刺激下，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道州天地会何贱苟在常宁起事，自称普南王，攻占县城。不久攻占嘉禾，又包围蓝山县城，围攻六个昼夜。

曾国藩继续上书：新募的湘勇训练不够，正在省内分头攻打会党，没有得到休整，军饷也很匮乏，武器、旗帜和军服都很简陋，所以请皇帝和朝廷等一等，直到湖南境内平稳、湘勇练好的那一天，至于是哪一天，那还不是曾国藩说的算。

但是，江忠源的求援信没有收到，反而收到了庐州城破，接任安徽巡抚还没有多久的江忠源投水自尽的消息。

当时，湖北黄州以下的长江流域，都被太平军控制，清军的增援部队很难到达安徽。

湖南先前已派出三千多湖南、云南绿营增援安徽（云南绿营原来是长沙之战时，从云南赶过来支援湖南的，但是太平军撤走后，没有调回去，继续驻扎湖南），由刘长佑和江忠源的大弟弟江忠濬率领，还在路途。

三十八岁的江忠濬一直没有跟随哥哥出来征战。他不是一个读书人，少年辍学，从事买卖。他在家乡听说哥哥身为安徽巡抚，手下缺兵，便招募一千名乡勇前往救援。

江忠源没有筹集到足够的兵力，但他考虑到庐州刚刚改为安徽的省会，是南北枢纽，如果去得迟了，太平军占了庐州，会继续向北进军。于是他率领所部一千多楚勇先行，留下鹤丽镇兵、开化勇和泸勇等部，让准备好辎重后跟上。湖北巡抚崇纶强留下江忠源所调的援军，于是江忠源的兵力更加孤单。

江忠源所部走陆路冒雨行进，从湖北的东北角**安徽。军官们在路上都已病倒，江忠源本人也未幸免。

到达庐州西边的六安时，部队已经疲惫不堪，江忠源病情加剧。

江忠源在六安听说太平军已经攻占舒城和桐城。六安的官民挽留他们，江忠源入城停留几天，部署防御，顺便休整，六安的人心稍稍稳定。

但是，庐州不断地发来警报，庐州知府胡元炜在信中说，太平军已从舒城和桐城向庐州进军。他们那里兵力充足，团丁就有一万多人，军饷也很丰足，请江忠源火速前往，指挥防守。

江忠源信以为真，留下一千军士，由鹤丽镇总兵音德布率领，驻守六安。自己让军士抬着，只带着几百人，急行军到达庐州，赶在太平军围城之前进入了庐州。

江忠源刚刚进城，胡以晃就率领大批太平军来到庐州城下，将庐州重重包围。

胡元炜来参见江忠源。江忠源询问兵力装备，以筹划部署。结果发现城内兵力，加上江忠源带来的几百人，总共才有三千人。至于军粮和军火，则是一无所有。胡元炜的借口是正在筹备。

江忠源检点守城兵力，发现都是乡勇，由胡元炜的心腹徐淮招募而来。剩下的兵力，就是江忠源自己招募的六安勇丁了。这些部队都是新兵，战斗力指望不上。可是，庐州城周长二十六里，城垛就有五千个，真是防不胜防。

江忠源勉力支撑，考察太平军的部署，发现水西门靠着一片高地，环城的一面都是山，如果攻城，这里首当其冲，便率领亲军驻守。

庐州百姓听说巡抚来了，信心陡增，一万人登城助守。城防部署稍具规模。

胡元炜和徐淮招募的勇丁，早与太平军暗通款曲。胡以晃与曾添养有一个谋划，就是稳住城内的守军，首先击破城外的清妖援军，在七座城门外修筑木城土垒，攻防相救，

这时候，清军已有几支援军在城外扎营。寿春镇总兵玉山率领东关驻防部队增援拱宸门，陕甘总督舒兴阿率领一万五千人驻扎在冈子集，鹤丽镇总兵音德布率领云南兵从六安赶来，驻扎在枣林。

胡以晃首先对付这几路援军，打败玉山的滁州兵，将玉山击毙，接着，连败舒兴阿和音德布的部队。太平军的步兵和骑兵十倍于清军，清军的增援部队被阻隔在外围无法前进。

庐州城内指望不上援军，粮食匮乏，军民饥饿，势力更加孤单。

江忠源抵达庐州的第三天，太平军主力开到城下，胡以晃下令大举围攻。太平军架设云梯，向城上攀爬。守军屡次将太平军击退。

太平军硬攻未果，便在东城的威武门下挖掘地道。江忠源针锋相对，招募死士，穿地道奇袭。太平军的一名黄衣将领守着地道口，向下面窥探，清军外委冯贵挥刀向他面门劈去。太平军猝不及防，乱成一团。清军趁机从城墙上抛掷火弹攻击，将太平军击退。

胡以晃见威武门没有得手，便改攻水西门，在水西门外挖掘地道，埋下地雷，将城墙炸开几丈长的缺口。接着又炸垮文昌门。守城团丁已作鸟兽散。

江忠源一跃而起，手执军旗，率领军士缘废墟而上，接连斩杀几名太平军，将太平军击退，赶紧堵合缺口，化解了一场危机。

江忠源知道庐州难守，上疏陈述防守情状，请求朝廷增派援兵。咸丰帝看了奏章，赏赐给他“霍隆武巴图鲁”的勇号，至于援兵？先等着吧。二十六里庐州城防，江忠源靠着三千残兵苦苦支撑。

十二月二十七日（1月15日）凌晨，庐州城内外浓雾如雨，能见度极低。太平军引爆水西门下隧道上层的地雷，炸垮了十多丈城墙。江忠源指挥部队抵抗。太平军分别逼近四座城门。拱辰门守军首先逃走，徐淮的勇丁放火内应，还在城墙外为太平军架好梯子。太平军缘梯而上。

江忠源一边应战，一边派兵抢堵缺口。不久，下层的地雷爆炸，胡以晃指挥部队登上废墟，击溃守军，冲进城内。江忠源挥军拦截，无奈清军兵勇或死或降，乱作一团。又听说城南有太平军登梯而上，人声鼎沸。各路太平军乘势攻入。

这时候，江忠源不惜一死，但还记挂着族弟江忠信的安危。在他的催促下，江忠信连忙出城，捡回了一条性命。

江忠源的随从们团团护着他，企图杀开血路。撑到早晨，守城清军全部被歼。江忠源见大势已去，举剑自刎，被左右制止。一名健壮的军士背着他奔走。江忠源咬着军士的脖子，逼迫他放手。

太平军步步逼近，江忠源转战到水关桥的古塘，身上七处受伤，从桥上跳下古塘，溺水而死。和他同时战死的有布政使刘裕珍和李本仁、池州知府陈源兖、六安参将马良勋（原六安守备，因战功升迁）、湖北参将戴文澜（原湖北都司，因战功升迁），县丞艾延辉与兴福。

江忠源死后第八天，江忠濬募人找回哥哥的尸首。江忠源旧部士卒周昌发冒死潜入庐州城，在古塘找到尸体，发现他面色如生。于是解下衣服，将尸首包裹，在太平军占领区辗转行走，背出城外。江忠濬派人将大哥归葬家乡新宁。

清廷得报后，追赠江忠源总督头衔，赐给他“忠烈”称号，赐予祭葬，赏骑都尉兼一云骑尉世职，褒扬三代，下令在湖南、江西和庐州为他建祠。

死后的名声有了，为什么不在死前多给点援兵了？湘勇众军官破口大骂太平军奸诈、绿营无能、朝廷昏暗。

曾国藩还是沉默，但是后来听萧孚泗说，第二天，曾国藩的枕巾换了新的，旧的拿出来的时候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祸不单行，续江忠源战死庐州的坏消息，不久又接到了曾国藩座师吴文镕战死的噩耗。

江忠源战死庐州的时候，湖北的省城仍然处在太平军的威胁之下。湖北巡抚崇纶为自己胆小怕死而惭愧，又担心吴总督告他的御状，干脆来个先发制人，上疏弹劾总督闭门株守，不敢主动出击。文宗下旨，严厉责备吴文镕，命令他进取黄州。

其实，吴文镕坚守武昌等待湘军增援，是为了配合曾国藩，给他更多的时间来从事军备。他曾写信给曾国藩，告诫他不要轻易出兵打仗，一定要等到湘军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才能开拔。

当时，太平军开始袭击长江以北的城市，没有渡到江南。吴文镕驻宿在汉阳门，筹备军事，与士卒同甘共苦，从容部署城防，大家觉得有了主心骨，人心倒也稳固。

吴文镕还在等待另一支援兵。他已调益阳人胡林翼率领七百名黔勇增援湖北。只要湘军和黔勇到位，他就有把握大举进攻太平军了。

但是，朝廷未能体谅他的这片苦心。吴文镕接到咸丰帝的诏书以后，崇纶又屡次催逼。吴文镕不敢怠慢，叹息道：“我已年逾六十，受国厚恩，还会怕死吗？之所以推迟进军，是因为部属将士还需要选拔训练，而且等待黔勇和湘军水师夹击。既然如此催逼，我也就不再等待了！”

于是，他于腊月下旬率七千人出了武昌，赶赴黄州，驻扎在城外，堵住城内的太平军。天下大雪，吴文镕每天行走在泥泞里，到各营慰问将士。崇纶却继续使用阴招，遇事刁难，军械、辎重和粮草，都不及时运往前线。

吴文镕处境艰危，仍然告诫曾国藩不要轻举妄动。他在给曾国藩的信中说：你所编练的水陆各军，一定要等到稍有把握的时候，才可以派出来作战。不要因为急于增援我，而轻率北上。东南大局，全靠你一个人运筹帷幄，恐怕此后没有人能够替补你了。我的处境，和你是不一样的。

吴文镕没有等待湖南和贵州的援军，于2月7日挥军进攻黄州。那一天是阴历正月初十，太平军在城内张灯结彩，大办宴会，清军出其不意地突袭，斩杀了几百名太平军。

但是，随后的几天连降大雪，冻死了不少清军军士。太平军派出一支部队，绕到吴文镕的大营后面，在山冈上设下埋伏。

咸丰四年正月十五日（1854年2月12日）元霄节，黄州城内的太平军大举出动，扑向清军。吴文镕指挥将士力战，在三次击败太平军的进攻后，太平军大队杀来，埋伏在清军大营后面的太平军突然杀出，放火烧营。清军的十三座军营，都被太平军攻占。清军将士不顾大帅，纷纷逃走，吴文镕下马，向北面叩首大呼：“无以仰对圣朝！”然后投水塘而死。时年六十三岁。

太平军乘胜攻占汉阳。唐树义的清军水师，也被太平军打败，唐树义落水而死。

吴文镕死后，朝廷赐祭葬，予谥“文节”，入祀昭忠祠。任命台涌继任湖广总督。

咸丰再次下诏，催促曾国藩出兵九江，图谋安庆，与和春、福济会师。

曾国藩还要等，但是一个新的消息传来，曾国藩终于坐不住了，而且他再也没有理由搪塞。

太平军再次包围武昌之后，为了防止上次攻打武昌的经历，留下部分军队包围武昌，其他部队兵分两路，曾天养率北路军连下孝感、云梦、安陆、随州、钟祥、宜昌等地，扫荡湖北。石祥祯率南路军挺进湖南，先后攻占岳州、湘阴、靖港、宁乡等地。

湘勇和太平军的正式交锋就要开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