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钱,夏允儿睡觉都能笑醒。.
香兰看着一直咧着嘴的夏允儿,无力地直摇头。自从那日回来她就发现夏允儿有事没事就咧着嘴笑,问她也不说。香兰暗自嘀咕,不会是又碰到情郎了吧?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夏允儿搜集了徽州到杭州去的路线,并画了一张地图,小心的藏好。
将画好的图样卖给彩衣坊,这次接见她的是邱少阳。由于对他的印象不好,夏允儿要回剩下的一半钱,然后把这几张样子以相同的价格卖给他。
邱少阳照例想扣下她一半的银子,夏允儿这次态度很坚决,“邱掌柜,上次是因为第一次合作,所以邱老先生只付了一半的钱,我无话可说,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一次合作,贵方是不是该拿出点诚信,把钱一次付清。而且据我所知,这次的衣服卖的不错,其中一件卖到了五百两。邱掌柜可是赚了一大笔。”
当时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吃饭,差点咬掉舌头,比她的图样整整多卖了三百两。
邱少阳有些迟疑,正因为卖的好,他才不敢一次付清,万一他下次不来了怎么办?
其实夏允儿已经打好主意,加上这次的钱,她就可以雇个保镖送她到杭州,然后跟胡晏棠要休书,就不用再看胡家人的脸色了。以后来不来徽州还要另说,因此钱一定要全部要完。
邱少阳道:“衣服是卖的不错,可是,我们希望夏先生能继续和我们合作,所以银子要压在这里。”
夏允儿冷哼一声,现在倒想和她合作了,早先干嘛了?但是以这种方式逼她合作实在有点小人,她最反感的就是被人逼迫,是以声音冷了许多,“邱掌柜,我知道你是怕我把图样卖给别家,这你放心,我是讲信用的人,既然和你们合作了就不会找别人。我希望邱掌柜能够信任我,最近我要出一次远门,急需用钱,希望邱掌柜行个方便。”
邱少阳一听更不干了,你一走那以后的图样,肯定捞不到了,他坐在一边不语,嘴抿地紧紧的。
看到他的样子,夏允儿长叹一声,苦笑道:“邱掌柜,按照我交给邱老的法子,这些图样可以卖到明年,到时我就回来了,邱掌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邱少阳站起来,踱了几步,“这样,我先付你七成,剩下的三成等你回来再给你。”
夏允儿皱起眉头,这邱少阳真当难缠,看来一次要清是不可能了,一拍桌子,道:“好,就这么办,请邱掌柜把钱付了吧。”夏允儿暗忖,就算那三成的钱不要,她也不会跟这邱少阳打交道了,一点儿都不尽情理。
邱少阳拿出银票,夏允儿一把拿了过去,直接就告辞走了。
出了门,长吐一口恶气,摸摸怀里的银票,小心肝重重地疼了一下。
她画了五张,本以为可以有一千两,再加上那八百两,到了杭州即使找不到胡晏棠,也可以衣食无忧。到时候再开个小店啥的,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杭州啊,那可是旅游的黄金地方。
可是现在少了三百两,三百两啊,换**民币得要多少钱啊,气得她腮帮子一股一股的,胡子也跟着上下跳动。
到酒楼大吃了一顿,火气才算下去。
打听了信誉最好的一家镖局,雇了一个保镖,约好明天辰时在镖局见面,付了一半定金,就回去了。
第二日,夏允儿收拾了一些衣服,将银票缝在里衣里,带了一些碎银,就准备走。
香兰看到她身后的包袱大吃一惊,“小姐,你要去哪儿?”
夏允儿拉她坐下,握着她的手,说:“香兰,我打算去杭州找胡晏棠,一年后就回来。你呆在这里,万一魏婶来了,你就帮我挡一下。”
香兰的眼角落下一滴泪,“小姐,从徽州到杭州,路途遥远,你自己怎么去啊?还是让奴婢跟着你去吧。”
夏允儿摇摇头,“不可,万一魏婶来了,我们都不在,她一定会告诉夫人的,到时候就惨了。你放心,我已找了镖局送我,不会有事。”
香兰还是不放心,执意要跟去。
夏允儿板起脸孔,“香兰,你不听我的话了?”
香兰不断抽泣,“听,那小姐要当心,找到了姑爷就给我来信。”
夏允儿苦笑,她怎么给她写信啊,再说她是去要休书的。“香兰,你放心,找到他我就回来。”她咽下了一句话,顺利的要到休书的话。
看看天色,已不早了,又从洞里钻出,直奔镇远镖局。
镖局已备好马车,保镖按她的意思,装成了一个赶车的。
夏允儿钻上马车,道:“走吧。”
马车动起来,掀开帘子,看着热闹的徽州城,心里涌起一股失落。她就要离开这里了,为了她自由的理想。香兰是她醒后,对她最好的人,只希望王氏发现她走后,不要难为她才好。
请的保镖名唤罗城,夏允儿第一眼看到他,就被他一身的寒气逼退,暗道这样的人即使武功不好,歹人看到他也会吓跑,当下就拍板雇下了。本以为很贵,不想才五十两银子,夏允儿诧异,也没有追究,便付了银子。
由于从徽州到杭州大多是商人必经之地,路上的饭馆、客栈还算多。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在一个小镇安顿下,夏允儿买了一些水和干粮,第二天继续赶路。
罗城经常走这条路,是以很熟悉,到天黑前总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夏允儿没有做过马车,虽然已经垫了厚厚的垫子,她的**还是被颠碎了,嚷嚷着让罗城慢点。
罗城无奈只得把速度降低,因此错过了好几次住宿的地方,只好在野外宿营,第一次在外面睡,夏允儿还有些担心,几天下来都平安无事,她也就放心了。
点着火,罗城打来一只兔子,开剥干净穿上树枝架在火上烤起来,香味很快弥漫开。
夏允儿吸吸鼻子,竖起大拇指,“罗城,你烧烤的技术没得说。”
罗城冰山一样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专心的烤着兔子。从怀里拿出盐,在上面洒了洒,发出滋滋的哔剥声。
夏允儿耸耸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才会说话,即便如此,字也很少。他让她明白了什么叫“惜字如金”。
夏允儿在心里给了他起了一个绰号——罗木头,说木头还不真切,因为他身上时时散发着冷气,堪比冰山。有时夏允儿很鸡婆地想,若是夏天在他身边一定不会热,相当于26°的空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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