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禹一纵身跃进巢里,过去看看那勉强叫蛋的东西,发现这蛋皮经风吹日晒的,变成风化前的灰白色。.两枚蛋一只完好无损,另一只破了壳,里面是一只未出壳的巨型幼鸟的骨架,不用说是腐烂而成的。看来,这是一个被废弃很久了的巨型大鸟的鸟巢无疑。
夏大禹把利格罗枪放在巨蛋旁边,想了想,背包和武功秘笈可能是这里的部族没有的东西,也应该是异族的标志,就一块藏在这里吧。秘笈在家走的时候,用塑料袋包着,不怕雨水。
他把断剑别在腰上,那块遮羞的兽皮兜裆布是用绳子记在腰上的,别把破剑还能别住。
夏大禹想离开这个大鸟窝,走到窝的边缘,又觉得不对,发现这么大的鸟窝,世上除了他夏大禹,可能再有没有别人了吧,来一趟留下纪念也好。他回身拿起一支大鸟毛,好像是翅翎,也可能是尾翎,将近一米长。照这翎毛看,这只大鸟展开翅膀至少得五六米的翼展,这跟小型的飞机也差不到那去呀。
夏大禹腰别断剑,嘴叼翎羽,下了大树,心想,要是有机会见着邻家小妹,这支大羽毛送给她当扇子使挺好嘛。只可惜,这个机会怕是永远没有了。
下了大树,往部落那儿越走越近,越觉得自己不像部落人。他除了腰间的一块兽皮,再就是脖子上挂着一串兽牙项链,这些饰物也太少了吧。
看看手中的大翎羽,印第安人不是就愿意在头上插羽毛吗?这东西应该派上用处的。但是夏大禹没有帽子,没地方插呀。而他又剃着板寸头,虽然长了这么多日子,头发也不过一寸多长。要是有个长头发,用头发把这翎系上,跟前清的顶戴花翎似的,也挺威风的哈。可现在头上不能插,也总不能把翎羽也跟断剑一样插在腰上吧,这样太不伦不类了。
夏大禹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兽牙项链,想出了办法。他摘下项链,圈成两圈,往头上一套,正好箍在了头上,把翎羽插在脑后,虽然翎羽太长,项链的束缚力不足,翎羽总是东倒西歪。不过,来回用手扶扶正正,插在头上,倒也挺威风哩。
夏大禹故意威风凛凛地进了部落,凡是见到他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是极其惊奇惊愕,惊得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吃惊之后,个个都是匍伏在地,浑身颤抖地向他跪下。
他上前向他们打听谁叫呼玛,呼玛在哪,这些人却是谁也不回答他。直到他问了一个三岁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没有跪他。他跟孩子说了半天,那孩子才明白:“你找呼玛呀,跟我来。”
孩子把他领到一处茅屋前,说呼玛就住在这里。
夏大禹见茅屋里黑洞洞的,怕有什么危险在里面等着自己,便站在外面喊了一声:“呼玛!”
喊声刚落,就听里面一声清脆的回答:“啊来伊哇。”
这个‘啊来伊哇’大概是‘来了’或‘就来’的意思吧。‘啊来伊哇’的声音刚刚响过,一个美貌的少女弯腰打茅屋里走出来。哇!想不到半野人的部落里也有这么美貌的女孩啊。
这个叫呼玛的女孩看到来的是陌生人,先是惊异无比,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夏大禹,当看到他胳膊上挂着一支箭,脸上迅速飞起一抹红晕。再把眼睛移到他头上的翎羽,呼玛又显出一种恐惧的神色,急忙朝着夏大禹跪倒在地。
不过,呼玛也就是跪了一跪就爬了起来,急急地上前拉着夏大禹进了茅屋,火急火燎地扯下夏大禹头上的翎羽,说是你怎么敢戴这东西,你戴这东西是要被杀头的。
戴个羽毛就要被杀头?夏大禹真是有点晕菜地不明白。要说我应该被杀头,那干嘛部落的人见着我就跪呢,还在那浑身颤抖地跪着,而且你呼玛不是也跪了我吗?
呼玛说:“我跪得是你头上的那根神翎,不是跪你。这神翎非常少见,全酋长国现有的不过十几支,只有大教头和大脖颈才有权戴的。其他人戴了就要杀头。”
“什么是大教头和大脖颈呀?”
“这个等以后跟你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呀?”呼玛问了这话,又是脸红,在光线很暗的茅屋里都能看出来。
夏大禹往前一送肩膀:“找你把这箭拔出来。”
“这箭可是不好拔呀。”呼玛说着脸更红了。
不好拔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跟在国内一样,你要求某个有权有关系的人办事,人家会说‘唉呀,这事不好办哪。’意思就是你得上炮拿钱才行。
想到这里,夏大禹急忙从兜裆布的裤腰里拿出一卷钱,幸亏当时往大鸟窝里放背包的时候多了个心眼,把这钱拿出来别在裤腰里,防着以后万一有用。因为在国内的时候,那可是离了钱是玩不转的啊。
这卷钱有他从家里拿的路费,因为他花的省,还剩两千多呢。他把这钱都递给了呼玛,说是你快把这该死的箭拔出来吧。
呼玛见了钱问这是什么?
“钱哪。”
“钱是什么东西?”
我晕,夏大禹懒得跟她说许多,就道:“钱是要你帮我把这箭拔下来的东西,明白了吗?”
“这箭不好拔呀。”呼玛说说着这话,脸红得一蹋糊涂,明亮水灵的双眸闪着迷离羞臊的神色,最后她竟然羞臊得双手捂起了脸。
这人一个劲地说不好拔,是不是嫌钱少啊,嫌少我还不给你了呢,万一哪一天我回家,一路上还要花呢。虽然是,如果有回家的那一天的话,说不定这钱贬值贬得两千就跟两百似的。但是,两百也不能白扔呀,如果白扔给这个黄毛丫头,岂不辜负了老爹对我夏大禹一贯的夸奖——你个贪财鬼。
夏大禹把钱再次掖进腰里,想要钱就说要钱,扭捏啥?嫌钱少的话,我还一点不给你了呢:“你倒是拔不拔呀,不拔我就走了。”
“别,别,别走啊,我拔还不成吗?”
“要拔就快点拔呀。”真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的,给我射了箭,再告诉你去找谁谁拔箭。
呀呀,看来这里面有学问哪,国内不就时兴公路摆上大石头,你汽车要过不是?交了钱,我把石头搬开。
看来这真是射了你,拿钱再给你拔箭。我靠。
呼玛又扭捏起来:“这箭真地是不好拔呀。不过你别走啊,我告诉你为什么不好拔,不是为了跟你要那个什么钱的。你坐下来,我慢慢和你说啊”
呼玛给他一个草编的蒲团,让他坐到火塘边上,又用一只木碗端来一碗饮品,那饮液是草灰色的,既不是茶,也不是咖啡,却是芳香四溢。
夏大禹看着饮品,却不去接,呼玛先喝了一口,说是没有毒的,夏大禹这才接碗一饮,真是琼浆玉液!姑娘,再给我来一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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