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方小脸煞白,心脏随着那石锁也扑通巨跳一下,伸出大拇指:“三少真乃天生神力,莫不是楚霸王再生?”
郭唏笑了笑:“崔兄谬赞了,随便练练而已。。”
崔方暗骂你随便练练就强过别人一辈子勤学苦练了,真是妖孽。
“崔兄,莫非你有什么好玩的乐子?”郭唏很满意刚才的效果,却是奇怪崔方现在的来意。
崔方道:“自从上次一见,兄弟们对三少敬佩不已,故而特地在同悦楼设宴,希望三少赏脸。”
郭唏道:“原来是这样,崔兄何不早说。什么时候?”
崔方心想还不是一进来就看见你显你的肌肉了,忙道:“今日,小弟正是来接三少的。”
郭唏想左右无事,便去会会这帮纨绔,说道:“也好,崔兄稍坐片刻,待我去换换衣服。”
崔方巴不得郭唏那身油光闪闪的肌肉赶紧消失,不然他总是胆战心惊,老想起郭唏一脚踢飞杨喧的场景。
不多时,郭唏便换了身白色毛皮大髦出来,神情刚毅的脸上薄薄的嘴唇,浓黑剑眉,眼神清澈,古铜色皮肤与其他纨绔子弟苍白的脸色大是迥异,给人一种很阳刚的感觉。跟兰儿招呼了一声,郭唏便跟崔方两人出了郭府,往同悦楼而去。
同悦楼位于云中城最繁华的街上,两层楼,一楼是大厅,二楼则是包厢,在云中城算是最为高档的酒楼了。
郭唏还是骑着他的招牌黑马,与他的肤色倒也相映成趣。崔方的马跟他的人一样,穿金戴银花里胡哨,整个一用来看的。
此时快到晌午,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颇是繁华。两人来到同悦楼前,将马交给伙计,便待要走去,刚进大门,一股热浪扑来,里面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一个伙计见他们两人衣着华丽气度不凡,赶紧迎上来,一看竟然是崔方,笑道:“原来是崔公子大驾光临,崔公子还是要二楼老位置?”
崔方点点头,便轻车熟马拉着郭唏向二楼走去。看来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
郭唏抬脚正要上楼梯,却听到一大汉道:“老大,你听说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没?”那老大估计没出声,同一桌另一人道:“三哥,什么事情?”那大汉道:“郭三少当街发飙,怒杀数十人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不知道?”一听这话,整个酒楼忽然就安静下来,那大汉嗓门很大,周围人都听到了这话。郭唏听到这里,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崔方也停下来,他肯定也听到了。
对面一桌上一个瘦小汉子问道:“这位兄弟,你说的郭三少不会是郭子仪将军的三郎吧?”
那大汉得意道:“正是。”
“他不过才**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那瘦小汉子明显不信。
大汉怒道:“怎么不可能了。郭三少二岁能诗,九岁岁能杀人有何不可?”
另外一人尖着嗓子道:“能诗和能武是两回事。”对啊,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那大汉急了,大声道:“这事绝对千真万确,如果是假的,关某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众人见他如此,倒也信了,便有人问:“郭子仪将军治军有道,德高威重,他的儿子不会那么横行霸道吧?”
关姓大汉道:“那是自然,据说是因为云中城史朝义的儿子史元京同京城来的杨国忠之子杨喧妄图强抢卫芊芊和郭清韵姑娘,郭唏一怒之下,便当街击杀数十个护卫。”那大汉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的消息,竟然也说得**不离十。
哦,众人恍然大悟,又有人问道:“那郭三少竟然如此勇猛?他不过才七八岁而已。”
关姓大汉道:“岁岁如何,老子九岁还也可以击杀数十人。”
有人在旁边打趣道:“你这浑人能与郭三少相比?九岁估计你还在偷看隔壁寡妇洗澡吧?”
关姓大汉奇道:“咦,你怎么知道我经常偷看隔壁寡妇洗澡?”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关姓大汉也知失言,恼羞成怒道:“刚才是哪个龟儿子消遣老子?有种站出来。”
“老三,闭嘴!”老三对面那人喝到。关姓大汉嘟哝几句,坐下来,神色忿然,不过也不敢不听老大的话。
众人又是哄笑,有人道:“那郭三少如此勇武过人,不会是满脸横肉,眼如灯笼,腰围八尺,身高也八尺吧?”
“切,那不是四方形的了。”
“就是,谁说勇猛的就一定腰围八尺身高也八尺啊。我听说郭三少可是俊美少年,风度翩翩。”
“你见过?”
“靠,我说的是听说。你没长耳朵啊?”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欠扁是不是?”
“怎么?这里云中城,你以为你是郭三少啊?”
郭唏摇摇头,摸了摸鼻子,笑了一下,不再多听,同崔方走上楼去。崔方也是心里暗笑,不听不知道,一听居然郭三少是如此奇伟如此恶霸。
上得二楼,崔方带着郭唏走到一间包厢前,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里面早有多人在等候,郭唏一看,正是当日那些人,云中城的纨绔们。
众纨绔见是郭唏,纷纷站起身,凑上前来,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郭唏抱了抱拳笑道:“各位兄台,小弟来迟,自当先罚三杯。拿酒来!”
洪昂赶紧递上酒,郭唏接过来,连喝三杯。喝完咂了咂嘴:“这酒要是再烈点就好了。哈哈,各位兄台不必客气,来来,喝酒吃肉。”
众纨绔本来还担心郭唏跟他们不对路,见他如此豪爽,俱是放下心,一个个端起酒就喝,几杯下来,便像亲兄弟一样无话不说,酒量小的,差点连自己私房钱藏哪里**有几个痣都说了出来。
徐茂明显酒量不佳,喝了几杯,大着舌头,拍着郭唏肩膀道:“三少,当日你可是大发神威,把小弟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其他人也是旁边连连点头,他们可是印象深刻得很。
郭唏暗道不吓着你们,会对我这么客气吗。说道:“我也是不得已,众位兄台,换作是你们的姐姐妹妹如此遭遇,你们估计会更生气吧。”众人都道那是那是,又骂那史元京和杨喧真是禽兽不如。
喝喝停停,大家都有些喝高了,说起话来更是放荡。一会徐茂说某某老爷家的小姐脸蛋很是娇媚,身段如何诱人,一会洪昂洋洋得意说起揍了某个不识抬举的一顿,一会这个说起百花楼的头牌玉玲姑娘曲子如何动听功夫如何了得,那个又说跟某个寡妇勾搭上了滋味实在美妙等等。
郭唏暗暗皱眉,这些人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虽无大恶,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崔方甚少喝酒,还算清醒,察言观色,见郭唏皱眉,便轻声问道:“三少,可是有何不适?”
郭唏笑了笑道:“崔兄,难不成平时你们都这样?”
崔方点头道:“莫非三少有什么新鲜玩意?”
郭唏摇头道:“非也。我只是在想难道崔兄就甘愿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而过?”
崔方身子一震,默不作声,半晌,才叹口气道:“不这样又如何?”
郭唏暗道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苦衷不成,于是问道:“崔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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