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露水夫妻
杀人的后遗症折磨着闫隽,闫隽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的去想那个被他砸的脑浆鲜血迸流的人,最后他一个劲的给自己找借口,被他杀死的人已经犯了死罪,他不过是充当了一把行刑人员而已,如此催眠之下,总算把内心的恐惧和罪恶感压抑了下去。
炊饼虽然已经硬邦邦的,但是很香,闫隽一口气吃掉了三张炊饼,最后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再吃了,否则饥饿了多日的肠胃非被撑爆不可,他小心的把包袱系好,那把捡来的匕首被他握的紧紧的,生怕沦为别人眼中的猎物,直到困的不行了,才保持着警惕慢慢睡去。
有了吃食的闫隽精神越发好了,第二天起来感觉身子骨有了劲,走起路来都带着风,一口气离开粟林镇二十里,远离了昨晚行凶杀人的现场后,闫隽绷紧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再有半个月就能到晋州了,小雯还好吧?马家的人早就离开了王家庙,马家的家境又很好,小雯一定不会吃苦的,最不济也不会饿肚子。”闫隽想到这一点,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炊饼足够四五天吃的,那个时候应该能走到李家寨了,李家寨是个城池,用金银总会买到吃食。”闫隽这些天道听途说对地理有足够的了解,知道他所在的地方归宋朝河东路管辖,后世的时候属于山西省,至于晋州,后世的时候也存在,算是一个重要的城市。
闫隽走的累,找了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吃饭,和财不露白的道理相同,这个时候如果暴露自己有饭吃的话,估计他的下场绝对好不了,食物被抢事小,弄不好还会一命呜呼的。
半张炊饼下肚,闫隽猛地听到了一阵异样的响动,飞快的抽出匕首,道:“谁,出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一个女人走到了闫隽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闫隽手里的半张炊饼,咽部一个劲的蠕动着。
闫隽见是一个女人,紧张的情绪略微缓解,女人大约二十岁,发髻有些散乱,脸色淡黄,弯眉很细,眼睛很大,显得水灵灵的,鼻如悬胆,嘴唇薄厚适中很有型,只是鼻子和嘴上的灰土破坏了她清秀无比的风采。
女人看着闫隽手里的半张炊饼,看着闫隽手里握紧的匕首,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伸手开始宽衣解带,在闫隽目瞪口呆中,女人已经一丝不挂,一步步的朝闫隽走近。
“给我点吃的,我随你怎么样都成。”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脆,宛若黄莺,自知行为羞耻的她脸上满是红晕,身子也轻轻的颤抖着。
闫隽懵了,虽然他阅尽天下av,已经达到了心中**的境界,可见到活生生的女性**还是第一次,而且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心里跟长草了似的,乱糟糟一片。
闫隽的发傻被女人认为是无动于衷的意思,她咬着牙用**的身体贴靠着闫隽,语道痛苦道:“我只要半张饼就可以,你怎么弄我都行,求求你。”
闫隽的血液沸腾了,原因有两个,女人很美,脸色虽然不好看,可身体非常的白嫩,双峰浑圆坚挺,曼妙的身材让人无法抗拒;再则闫隽血气方刚,今年才十七岁,正是受不得诱惑的时候,这捆干柴面对可以随便弄的美人,霍霍的燃烧了……
二十多分钟后,当闫隽趴在女人的身上爆发,总算明白男女之事为什么那么勾人了,那种滋味非常的美妙,而且身下的女人并不是木头,发出的明显是压抑的舒服的呻吟声就是最佳的催情春药,他兴奋的情绪足足几分钟才平复下去。
女人很快穿好了衣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后,道:“给我半张饼,可以吗?”
闫隽刚刚占了人家天大的便宜,哪里还会吝啬半张饼,很是大方的送给女人整整一张炊饼,女人接过炊饼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当闫隽穿好衣服后正准备继续赶路,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让他大为诧异,他循着声音寻找,在一棵树下看到了刚才和他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
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婴儿,她正嚼着炊饼,炊饼嚼的细碎后,轻轻的用嘴喂着婴儿……
闫隽看到这一幕,内心被深深的震撼了,看着女人充满母性光辉的哺育,回想自己刚才干的事情,闫隽觉得自己很无耻,很猥琐,很下流,很卑鄙……
“她是被逼急了吧!一出现就急着用身体换取一张饼,她怎么不先告诉我这种状况呢?”闫隽的双手握的很紧,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
女人没想到闫隽会尾随而来,脸上略带惊慌神情,抱紧了怀里的婴儿,语带哀求道:“你不要杀我们,我不会吃的,等孩子吃饱了,我再把剩下的饼还给你可以吗?”
闫隽把手里的半张饼递给女人,道:“你也吃一点吧!看你的样子也饿坏了,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女人迟疑了一会,见闫隽停在面前的手没有收回去,她略微低头接过了半张饼,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消灭半张饼用时不到十秒钟。
“你的孩子?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闫隽感觉场面有些尴尬,尤其是看着女人就不由得想到刚才的事情,只能没话找话。
女人的情绪也稳定了很多,点头低声道:“是男孩,一岁了。”
“你要去哪里?晋州吗?”闫隽又问道。
“嗯!去晋州探望我叔父。”女人回答道。
“……”
闫隽一边和女人说着话,一边打量女人,女人身上的衣服面料上乘,不像是贫苦人家的人,而包裹婴儿的襁褓也不是粗衣麻布,询问过后才知道她们不是逃避瘟疫的,她和丈夫去探望自家叔父,半路上遇到了被饥饿逼急的人,偏偏他丈夫还好心肠的拿出自家的食物救济,结果造成了哄抢,她丈夫为了保护妻儿想要夺回一些食物,却被饥饿的人们活活给打死了,这让闫隽一阵无语。
“我们顺路,一起走吧!”闫隽看着女人抱着孩子的可怜样子,出言问道。
女人深深的看了看闫隽,脸色变幻犹豫不决,最后低下头嗯了一声,闫隽笑了笑,却没有看到女人握紧的双手,指节已经毫无血色。
当天夜里,孩子熟睡后,女人再次来到了闫隽面前,依旧宽衣解带,闫隽原本内心愧疚,可看到女人娇嫩的诱人的身躯,却控制不住自己,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闫隽没有去问女人的名字,女人也没有问闫隽什么,他们俩似乎很有默契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闫隽负责提供寻找食物,女人用自己的身体回报闫隽的付出,有些怪异,有些别扭,却又那么自然。
这一天,闫隽和母子二人终于来到了李家寨,这之前他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看着不远处的李家寨城池,闫隽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怀里的金子和银子,他知道终于可以告别挨饿的日子了。
李家寨秩序井然,不同于那些无政府状态的小地方,官府开设了两个粥棚赈济躲避瘟疫而来的人,大街上行商做贾的也没有丝毫惶恐,繁华的很。
闫隽抢来的银钱终于派上了用场,带着女人母子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饭馆,叫了满满一桌子饭菜,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吃,吃完一算账,整整六百文,闫隽暗叹大城市的消费就是高啊!不管古今莫不如此。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天再赶路吧?”闫隽这些天来折腾的够呛,很想睡一个好觉,吃饱之后问道。
女人嗯了一声,低语道:“我……我想洗澡……”
闫隽点点头道:“那我们去找个宾馆……呃……找个客栈吧!我也想好好洗一洗呢!”
女人听了闫隽的话,脸色微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在闫隽身后走起路来身子有些轻微的颤动。
宋时金银已经流通,各地兑换的“汇率”不大相同,闫隽用两锭银元宝换了十几贯钱,寻了间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了,为了节省,当然只开了一个房间。
闫隽和女人母子都累的很,一进客栈沾着床铺就睡着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晚上,客栈的内掌柜记得闫隽进门的时候说过要洗澡,得知闫隽已经醒了,叫人给闫隽房里送来了一个大大的木桶,装了半下热水,最后看了闫隽和女人一眼,嗤嗤笑着离开了。
闫隽还纳闷呢!当女人上前给他解衣带的时候终于明白内掌柜为什么笑了,敢情人家知道这是要洗鸳鸯浴啊!
闫隽和女人虽然不怎么交流,可**都做了几回,彼此的身体绝对不陌生,闫隽也不像开始那么尴尬,既然有洗鸳鸯浴的机会,自然不会拒绝了。
这一场鸳鸯浴洗到后来,结果自然就洗到了床上,闫隽很是和女人欢愉了一回,他知道女人迟早都要离开他的,他们彼此都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再说这是宋朝,是封建社会,女人失节失贞是很严重的事情,人命关天的,他好歹跟人家有过夫妻之实,自然不想女人落得身败名裂浸猪笼的后果,怀有最后一次**的念头,闫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足足做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兴奋的爆发和疲累中昏昏睡去。
女人没有睡,看着一旁的孩子,看着熟睡中的闫隽,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但她没有别的选择,为了保住丈夫的骨肉,她只能这么做,她感觉自己是幸运的,遇到的这个少年人心肠不坏,那方面更是让她感觉骇然,使她尝到了从未有过的舒服滋味,这一场露水夫妻之缘她会埋藏在心底,也会烂在肚子里,她不想死,因为孩子还小,她要将孩子养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