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求你不要
“那是重中之重啊!你带两个人赶着车回城,小心点。。c”为首的人**道:“如果老爷玩腻了,也许会赏我们一口汤喝!车里面可是两个大美人呢!”
“小的明白。”来到马车前,那个人撩开车帘看了看,啧啧有声道:“老爷这次要享福了,一大一小,绝配啊!”
“咻,咻……”两道诡异的声音响起,站在马车旁正准备赶车的两个人突然不动了。
“你们磨蹭什么……”为首的人说着,突然惊恐的看着马车旁的两个手下,手下的脖颈上各插着一支弩箭,鲜血正顺着弩箭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雪白血红,非常扎眼。
“不好,有埋伏……”为首的人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咻咻声不绝于耳,他带来的十几个人大部分被放倒在地,当然也包括他,两条小腿肚子上各插着一支弩箭,疼痛钻心。
“踏踏踏……”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支百人队伍非常感到马车附近,为首的赫然就是孙焘,他的手里正把玩着一把小巧的弩弓。
“孙头,怎么办?”一名军汉问道。
孙焘看了看地上被弩箭射的动弹不得的人,道:“统统绑了,等后面的骑兵到了一起运回城去,原本还以为有场厮杀,这帮家伙,真是太屁了,连弩箭都不会躲避,真没趣。”
在大牢里的闫隽得知孙焘将吴家的车队和所谓的匪人一锅端了,马上对罗嵘道:“罗将军,可否全城戒严,立即施行军事管制?”
罗嵘愣了愣道:“何谓戒严?何谓军事管制?”
闫隽解释道:“戒严就是白天晚上都施行宵禁,晋州城许进不许出,军事管制就是晋州一切事务皆有胜捷军说的算,可以吗?”
罗嵘看了汤洪一眼,闫隽所说虽然不和大宋的规矩,但汤洪哪敢说个不字,至于薛金星,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呢!
随着罗嵘的一声令下,晋州全城戒严,胜捷军的官兵们被派往大街小巷维持所谓的秩序,进行着军事管制。
当吴家的人和匪人们被押送回城内后,汤洪立即升堂审理,一看吴家母女和家仆们的样子,经验丰富的汤洪就知道吴家的人被下蒙汗药了,连凉水都泼不醒的那种,无奈之下暂且把唐棠母女收监,单审行凶的匪人。
闫隽则摇身一变从阶下囚变成了陪审官,看着那些匪人在他曾经遭受过的大刑伺候下仍旧咬着牙坚持着,闫隽摇摇头,心说你们还以为自己是**党员啊!大刑伺候一遍,你们不招就算你们本事,我都挨不过呢!别说你们了。
正如闫隽所料,终于有人吃刑不过,开始招供,不过矛头都指向了为首的那个人,因为真实的内情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不过是跟着帮忙的伙计罢了。
“噗嗤。”为首之人倒也算是一条硬汉,在大堂之上竟然咬舌自尽,这让汤洪等人手忙脚乱,等要上前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汤洪一阵气极,他怎么忘了给匪人们上嚼子啊!真是失算了,阴沟翻船啊!
闫隽看着自尽而死的为首之人,心房一紧,暗忖不会这么衰吧!刚找到的线索就这么短了?
还得说汤洪是个不折不扣的专业人士,气愤过后,立刻依照经验问其余的匪人,一问之下大惊失色,原来他们都是职业匪徒,平日里虽然安分守己,但只要有‘买卖’,他们也会干一票,而据他们交代,晋州有一股跟他们一样的人,而且还是头头,他们就是听从了那个头头的召唤才敢这笔买卖的。
汤洪感觉事态严重,马上跟罗嵘薛金星以及闫隽商量,晋州竟然出现了匪帮,而且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成何体统?地方连带朝廷的脸面都没地方放啊!
罗嵘沉声道:“末将觉得少帅之前的办法很好,既然这股匪人依附于晋州,那么就应该将其连根拔起,绥靖地方,末将立刻知会太原府,马上调兵。”
薛金星也道:“本官也马上征调厢兵协助,希望能把他们一网打尽。”薛金星心里后怕不已,他来晋州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有二年了,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晋州有匪人聚集,这个罪责可大可小啊!
汤洪,罗嵘,薛金星立刻行动,调兵的调兵,行文的行文,形成了一股大索晋州之势,以晋州府衙为中心,这种不安的气氛逐渐扩散,有那胆小的人还以为发生了战事呢!
一天下来虽无大的进展,但局面牢牢的被胜捷军和晋州官府控制了起来,晋州近乎一个死葫芦,只准人进入,不准人出去,虽有打草惊蛇之嫌,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而且罗嵘还派出五百胜捷军军卒,在晋州附近的村镇走马观花,搞的人心惶惶,有的人已经准备平静过后就搬离晋州,这日子,让人担惊受怕啊!
闫隽在傍晚的时候又给汤洪支了一招,一是扩大排查的范围,而是模糊的划分可疑的人,既然那股匪人在晋州盘踞已久,必然有合法的身份作掩护,而且身份肯定还不低,不是官就是商,这样一区分,嫌疑人的存在范围就大大缩小了。
入夜时分,汤洪得知唐棠母女和吴家的家仆都清醒了,闫隽闻听心头一动,道:“汤大人,吴家的人可否交给我来问?”
汤洪现在巴结闫隽这个少帅还来不及呢!哪敢说个不字,当即应允,不过当他看着闫隽离去的背影,心下不禁嘀咕,这个少帅,该不会真的和吴家的那对母女有什么事情吧?不管了,赶紧结案,赶紧把这个惹事的瘟神送走才是正经的,让他去东京折腾去吧。
大牢内,闫隽走进了关押着唐棠和吴敏的牢房,看着两个还在一塌糊涂的两个女人,闫隽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叔叔?(叔父)”唐棠和吴敏惊恐的看着闫隽,内心的愧疚和自责让她们无颜面对闫隽,叫了一声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闫隽一**坐在唐棠和吴敏面前,轻轻一笑道:“嫂夫人没有想到吧!嫂夫人是不是认为我被砍头才是应该的?”
唐棠一言不发,她不知道闫隽为什么会这般打扮,一身白衫,哪有一点囚徒的样子啊!倒像是来探监的。
唐棠的无动于衷让闫隽怒火中烧,他一探手揪住了唐棠的衣襟,脸孔凑近唐棠近前,道:“嫂夫人,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咳……咳……”闫隽的力道抓紧,唐棠顿时呼吸不畅咳嗽起来,脸色涨红,仍旧一言不发。
吴敏看到闫隽揪着娘亲不放,不由得抓住了闫隽的另一只手,道:“叔父,你不要怪娘亲,她是逼不得已的,我表哥被匪徒抓走了,这一切都是匪徒让娘亲做的,如果娘亲不做,表哥就会没命的。”
闫隽冷笑一声道:“果然是有亲帮三分啊!在你们眼中,我不过是个有利用价值的人罢了,利用完了,随时都可以牺牲是吗?”
吴敏急道:“不是的,不是的……”吴敏情急之下使劲摇着闫隽的手辩解着。
闫隽恼怒的一甩,将吴敏推倒在地,盯着唐棠的眼睛说道:“嫂夫人,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很聪明的人,现在看来你很蠢,愚不可及,你以为唐风还会活着吗?肯定死翘翘了,你一错在没有及时的跟我说一声,如果我当时就知道,也许会有应对的办法,二错在你低估我了,认为我是一个随便可以拿捏的人,可以无声无息的就被牺牲掉。”
唐棠颓然一叹,看了看闫隽,道:“你说的都对,但妾身没有别的选择,妾身不会后悔,妾身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足够了。”
闫隽看着唐棠那种视死如归的样子就有气,他还没有说什么呢!唐棠你倒是看得开了,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有些代价是承担不起的。
“嫂夫人,你很美呢!”闫隽说着松开了揪住唐棠衣襟的手,在唐棠的脸蛋上捏了捏。
唐棠慌忙的甩开脸,心若死灰的她不怕死,但不想受任何的羞辱,她觉得以死面对闫隽,足够抵偿她对闫隽做的那些事情了。
闫隽用只有他和唐棠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嫂夫人,不知道你的侄子和女儿比起来,哪一个更重要?我想还是女儿更重要吧!你的侄子肯定死了,不希望女儿也出什么意外吧!”
唐棠听了闫隽的话,惊慌失措,失声道:“你……你不要乱来……求你”
闫隽压低声音道:“嫂夫人,你慌什么?我被诸多刑具伺候的时候都没有慌呢!你看我的手,指骨都险些碎了呢!”
唐棠看着闫隽那还没有好利索的,有些恐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下唇,暗忖闫隽难道要凌虐她们母女泄愤吗?绝不能让他伤害敏敏。
闫隽低声道:“嫂夫人,我记得你在大堂上说过,和我有过鱼水之欢,两情很是相悦呢!连敏敏都是这样,我既然背了这样的声名,是不是也应该名副其实呢?”
唐棠问题闫隽之言,如五雷轰顶,嘴唇哆嗦道:“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