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意外收获
闫隽来到客厅坐下后一动不动,今晚的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朝廷上斗的你死我活最凄惨的下场不过是丢官罢职,而朝廷之外的斗争可就不是这样了,今晚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闫隽现在只想把幕后的元凶揪出来,但他知道这个事并不好办,敌人干的很干净,除了弩箭外毫无线索,而弩箭也许更是烟雾弹,敌人怎么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供他追查呢?
“童军,童军。”闫隽招呼了几声,童军一溜小跑进来,闫隽吩咐道:“明天你去胜捷军营,让罗将军在军营内打扫几间房子,把少妇她们都送到军营安顿好。”
闫隽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一次也就够了,幸好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如果小雯真的被烧了,他一辈子都会背上情感的债务啊!小雯,乃是他心里最干净的一片净土。
尽管闫隽不想声张,但童贯还是在第二天早上就知道了这些,第一时间把闫隽叫去了。
“隽儿,都被人骑到脖颈上拉屎了,怎么还不想让为父知道?难道我这个父亲会看着隽儿如此受辱吗?”童贯一脸怒色问道。
闫隽叹了口气,道:“爹,孩儿不想让爹担心,再说眼前也看不出是谁干的,孩儿最近也得罪了几个人,等孩儿查出是谁干的,哼。”
童贯的脸色这才好看些,道:“杨戬不可能,他那个人**一些阴谋诡计可以,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在我的头上动土,那些青楼老板们也是如此,剩下的就是朱家和高家的两个小子了,隽儿放心吧!我三天之内就会查出来是谁干的。”
闫隽见童贯说的如此干脆,似乎有门路,问道:“爹,真能如此迅速的查出来吗?”
童贯冷冷一笑道:“隽儿,为父执掌兵符十几年,焉能没有一些心腹,胜捷军自然不必说了,无论是禁军还是厢军,都有为父的人,咱们大宋别的没有,禁军和厢军的人有的是,想要查什么事,他们就是最好的鹰犬,隽儿放心吧!三天之后定有消息。”
闫隽心头暖呼呼的,道:“爹,孩儿多谢了。”
童贯不满道:“隽儿,你我乃是父子,欺负你,就等于是打我的脸啊!我的脸面岂是那么容易落的?”
闫隽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在心里感谢了童贯,继而想到了童贯刚才的言语,马上道:“爹,您这个情报网不小啊!如果善加利用能解决很多事情呢!”
“情报网?”童贯没听过这个词,愣住了,等闫隽解释了一下,他才笑道:“也算不得是什么网,只是为父在军中有些威望而已,上至将军,下到士卒,都会卖为父几分面子罢了。”
“不不。”闫隽道:“爹,孩儿有个想法,能否把那些愿意为爹办事的将官士卒组织起来,而且不能单靠爹的脸面维持,要以金帛笼络住他们,让他们为我们父子收集消息,这些消息也不一定是军中的消息,其他方面的也很有用处的,比如各地的物价,特产等等,这些消息也许就能换成真金白银啊!”
童贯显然没有足够的情报意识,道:“隽儿如果有兴趣,那就着手吧!为父对行商坐贾不太热心,回头为父给你拟一个名单,都是可以放心亲近的人。”
闫隽非常激动,无人能比他更了解情报的作用,所谓情报,可不单单是能够做生意的,弄不好可是保命的本钱呢!而童贯竟然让他放手去组建,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以前就是想组建也没有任何资源,这下全齐了。
“隽儿,为父今天找你来,是想要给你一件宝贝,来人,拿上来。”童贯把这个话头揭过去,叫人拿来了一个锦盒。
童贯双手接过锦盒,放到闫隽面前,道:“隽儿,打开看看喜欢吗?”
闫隽不知道童贯拿出一个锦盒干什么,打开之后发现锦盒内放着一把匕首,大概二十厘米长,也不能说是匕首,更像是一把缩小型号的剑,闫隽把剑拿出来观看,发现剑身古朴,锋口却散射着亮亮的光泽。
“隽儿,这可是一件宝贝啊!乃是古时著名的鱼藏剑,切金断玉,削铁如纸,为父珍藏已经十几年了,今日就送给隽儿吧!以作防身之用。”童贯笑呵呵说道。
闫隽晃晃手中的短剑,惊讶道:“爹,这就是鱼藏剑吗?难道世上真有鱼藏剑?”
童贯点头道:“不会错的,此剑乃是为父友人相赠,为父起初也不相信,可试过几次,此剑无物不断,确实就是古代的鱼藏剑。”
闫隽没想到童贯还珍藏着如此宝贝,那岂不是和韦小宝同志的那把匕首相仿,估计比韦小宝的匕首还锋利吧!闫隽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此剑,看着桌案上的茶杯,挥手切去。
“咣当。”短剑过处,茶杯被一分为二,切口平滑,毫无滞涩之感,过处如若无物,不由得欣喜道:“好锋利啊!爹,这真是一把宝剑啊!”
童贯笑道:“此剑为父留着也是束之高阁,隽儿就拿去吧!此剑无鞘,隽儿寻个高明匠人打造一个便是。”
闫隽得了鱼藏剑,欢天喜地的离开了童贯的府邸,而他的怀里也多了一份名单,乃是童贯认为值得信任的军中将官,这两样都是宝贝啊!闫隽不禁一扫昨晚以来的阴霾心情。
回到家中的闫隽正赶上搬家,罗嵘派了数百军汉前来帮忙,闫隽安慰了马莹儿和小雯几句,又过问了一下吴敏的伤势,这时,一个家仆跑来,低声道:“少爷,有人给了我这个,让我务必交给少爷。”
闫隽见是一封信,展开观看,脸色不禁变换不定,最后把信撕碎了,回头对马莹儿道:“莹儿,好生照顾小雯,吴敏的伤势也时常过问一下,我每日都会去军营看你们的。”闫隽有官职在身,也不知道赵佶什么时候会找他,因此不便住在城外的军营之中。
马莹儿点头道:“闫郎放心,我知道的。”
闫隽送走了家眷,思考良久,叫来几名军汉,道:“随我去一趟太白楼。”
太白楼是东京城中上档次的酒楼,每日里顾客盈门,闫隽到了地头,叮嘱军汉在外面等候,他独自一人拾阶而上,问明了伙计后,朝三楼的一个雅间走去。
“大人,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闫隽推开门,果然是陆谦,那封信就是陆谦所写,而且信上写了闫隽不得不来的理由。
闫隽此时已经知道陆谦这个虞侯不过是院虞侯,说的通俗点就是个管家护院的绝色,是给高家跑腿的。
“陆虞侯,咱们之间可是有过节啊!”闫隽坐下道:“你写的那封信我看了,你会帮我吗?给一个让我相信你的理由吧!”
陆谦呵呵笑道:“大人,陆谦乃是受我家衙内所托才给大人写那封信的,我家衙内不方便此时和大人接触,还望大人海涵,信上所言一点不假,我家衙内说了,以前和大人有过不愉快,但那都过去了,我家衙内希望能够和大人前帐一笔勾销,从现在起就是朋友了,而衙内为了显示足够的诚意,这才有了这场酒楼相会。”
闫隽不太相信陆谦的鬼话,就算这个陆谦没干过小说中那些下三滥的勾当,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可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跟小人打交道,不容易啊!
“那我就要看看高衙内的诚意能否打动我了。”闫隽盯着陆谦道:“说吧!”
陆谦被闫隽盯着看,脑门子冒出了一层汗珠来,道:“大人,禁军之中有个叫朱汝舟的将官,此将手下有两名神射手,每次军中赌斗,赢多输少,很是厉害,被朱汝舟引为亲兵,而这两名亲兵最近却失踪了,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闫隽心里一动,道:“朱汝舟?和朱汝贤什么关系?”
陆谦一拱手道:“大人高明,这朱汝舟乃是朱汝贤的堂弟,就在大人府上失火的前几天,有人看到朱汝贤朱汝舟两兄弟在一起吃酒,还有一件事大人可能想不到,朱汝贤之父朱勔昨日上表,给朱汝舟讨得了一个观察使的职位,而且还是仅次于节度使的承宣观察使,朱汝舟不日就要上任了。”
“陆虞侯的消息很灵通嘛!”闫隽笑看陆谦,道:“陆虞侯,你在高衙内身边不过是个院虞侯,还真是屈才啦!”
陆谦摇头笑道:“大人过奖了,陆谦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而已,再说这些消息都是衙内叫我转告大人的。”
闫隽目不转睛的看着陆谦,道:“陆虞侯,给我做事吧!每个月我可以给你二百贯钱,最重要的是,只要你在高家干上五年,我让我义父保举你一个军指挥使干干,你不必现在就答复我,想好了之后,告诉我的家仆童军一声即可,告辞了。”
陆谦没想到闫隽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收买他,可以说让他措手不及,对于闫隽开出的条件,二百贯钱不足以让他动心,他现在跟着高衙内,每月也能捞到一百多贯的油水,保举他做一个指挥使,而且还是军指挥使,这个诱惑就大了,他在高衙内手底下讨生活已经三年了,高衙内只给了他一个院虞侯的官职,虽说是官职,但是和高衙内的家仆没有两样,院虞侯和军指挥使相比,差了不知道多少级啊!
陆谦矛盾了,在酒楼呆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