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吉看着地图,将南中洲队领到了一所旧屋面前。。
“就是这里,至少地图上是这里。”玛吉打量了一下房子,“奇怪,这所房子没有约翰所说的那些特征啊。既没有大花园,也没有白色水塔,难道是我们走错了?”
地方倒没有错,在原影片中,当青少年中心的那几个年轻人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后,这里才突然变成弗莱迪的故居的。在现实之中,弗莱迪的故居早就和他一起被烧成灰了,自然不可能真的被找到。而现在众人是在梦境中,只要弗莱迪愿意,那随便找间房子都能变成他的故居,倒不必拘泥于表面上的形式。
“无论是不是,我们都不妨进去看看。”封烨带头推开了旧屋的门。
眼看着南中洲队一行鱼贯而入,玛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看来已经废弃很久了,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家具的样式也非常古老,几乎都是几十年前的款式。尤其是房间大厅里的那台残破电视机,才不过十几英寸大小,根本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品。
在这间屋子里,众人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找到什么线索,但为了敷衍一下玛吉,他们还是装作很努力地搜索着。
“卡洛斯!翠西!斯宾塞!约翰!你们在不在这里!?”玛吉倒是这一群人之中最活跃的,每经过一个房间都要打开来看看。但她的努力没有得到回报,偌大的一栋房子里,除了回音外就没有任何回应她的声音。
“不如,我们去地下室看看?”翁闪华建议,在原影片里,地下室满满的一屋子凶器中总能发现点什么。
“好的,拜托大家了。”玛吉此时满脸的慌乱,在这种情况下毫不思索地同意了翁闪华的建议。
推开了地下室的门,一股比屋里还要浓重的陈腐之气冲了出来。虽然知道现在是梦境,但如此真实的再现程度,也不由让南中洲队众人皱了皱眉头。
玛吉刚想带头走进去,却被封烨拦住了。
“还是让我们先进去吧,你和其他女生跟在后面比较安全些。”
“那……就有劳了。”玛吉点点头,让男人们走到前面去打头阵。
这个地下室出奇的宽敞,即使站了八个人之后,也一点都不显得局促。
一排排陈旧的木架摆放在地下室中,同样积满了灰尘。
托鲁斯基走到木架前,从灰尘之中捻起了一片东西。那是一片锈得快看不出原样的刀片,从现在残留的形状和大小看,似乎是一把剪刀的刀片。
在刀片掉落处的上方,是一排钉在木架上的挂钩,虽然时间早就腐蚀了这里的一切,但还有一小块残留的皮质挂其中的一个挂钩上。
“噢……是弗莱迪的剪刀手套!”玛吉痛苦地呻吟起来,“这里真的是弗莱迪的故居!但是,孩子们呢?孩子们在哪里!?”
这时,宋逸风推开了地下室直通庭院的地窖门,探头出去望了望,然后叫了起来。
“嗨!你们过来看看,庭院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了!”
众人跟着从那个出口钻了出去,果然一切都和刚刚不同了。
现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占地非常宽广的庭院。虽然其中的一切都破败了,但花坛,手转木马,石质小径,还有小孩子的玩具车都一应具备。
玛吉紧张地望望四周,很快就发现了庭院角落的一个白色水塔。
“天……约翰说的一切景象都出现了!这里就是弗莱迪当初的家!”
“我们大家不妨分开找找。”封烨向四周的同伴们点头示意,然后他自己率先从地窟入口钻了回去。
其他人各自对望了一下,也纷纷散开,用自己的方式探索起这间屋子来。说实在的,他们目前最需要的,并不是探索这间梦境中的旧屋,而是如何像玛吉说明,其实她就是弗莱迪的女儿,唯一能将弗莱迪从梦境中拖回现实的人选。要说服玛吉相信这一点,怎么样都要先找到一些证据,但现在他们都不过是在梦境中,要找到现实的证据谈何容易?
众人各自离去了,只剩下托鲁斯基一个,默默地看着花园中那架简单的手推旋转木马。
恍惚之间,那木马竟然自行旋转了起来。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夕阳下开始飘荡起孩子欢快的笑声。
“爸爸!快点帮我们推啊!”隐隐约约间,木马转盘上坐着的两个孩子,在朝这边招手。在木马的旁边,则另外站着一个女子。虽然因为背对着光,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依旧可以感觉到她那如同阳光般温暖的笑意。
合家安康,共享天伦,这正是托鲁斯基一直以来的梦想啊!
但是面对这无比温馨的一幕,托鲁斯基却是默默地站定在原地,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就似乎,眼前的那一切,都只是属于别人的东西。
“果然,单单这样还不足以让你心动吗?看来你们真的是有备而来呢。”这时,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从旁边传来过来。
托鲁斯基微微转头,只见他身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带着一顶高帽子,穿着一身红黑条纹相间的T恤,但他身上最醒目的地方,还是右手套着的那个剪刀手套,与及烂得像匹萨饼一样的脸皮。这个男人,自然就是《猛鬼街》永恒的男主角,梦中恶魔弗莱迪了。
“也许我低估了你的心防。”弗莱迪没有脸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那……这个又如何?”
说着,弗莱迪的手中出现了一把枪,接着这个家伙举枪瞄准了木马,肆无忌惮地倾泻着子弹。
在弹雨之中,孩子们倒下了,他们旁边的母亲也倒下了,就连那个简易木马都被乱弹打得残破不堪,往一边的地上倒去。
“哦,哦!他们都中弹了!他们都在你面前中弹,然后统统倒下了!”弗莱迪跳到花园中,夸张地叫起来,还一边手舞足蹈。
但是,托鲁斯基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如同泥塑木造一般。
“唉,你还真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弗莱迪沮丧地摇摇头,“也许,我根本就找错人了?”
“在我离开之前,你不和我说声道别吗?”弗莱迪一脚跨入地窟之中,还不忘回头过来最后调侃一下。
但他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真无趣……”弗莱迪嘟嚷着,不过在下一刻,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猛地一拍大腿。
“啊!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一条呢?!”弗莱迪又再度笑嘻嘻地跑回托鲁斯基身边,从口袋里往外掏着什么东西。
“你现在会感兴趣的……”弗莱迪将一小堆东西递到托鲁斯基面前,“应该就是如何复活你的家人吧!”
弗莱迪捧在手里的,俨然是三棱魔方,阴影之剑,黑曜石圣杯,还有梅塔特隆的勋章这四件圣物,也正是开启后土轮回台的四把钥匙!
弗莱迪狞笑着,双手一合,将这四件“圣物”统统捏碎。
“我现在就在此预言,你想复活家人的愿望,最后只会是一场空梦!”
托鲁斯基的眼中,突然爆发出罕见的,炽烈的情感。
“哈哈哈!你的心动摇了,终于开始动摇了!”弗莱迪在这一刻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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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逸风拍拍大厅中那张布满灰尘的沙发,但是任他怎么折腾都没有变得更干净一些。
最后,宋逸风放弃了让沙发变得更干净的尝试,转身一**坐了上去。反正现在是梦中,再多的灰尘也不会带回现实中,再折腾下去也不过是梦中的瞎折腾。
帮助玛吉去寻找线索,对这种事宋逸风本来就不很热心,反正都只是梦中的瞎折腾,那他还不如干脆找个地方好好坐一会儿,抓紧时间摸鱼。弗莱迪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出现,那还是保持一种良好的心境去面对他的种种刁难比较好,宋逸风可不愿意在累死累活后突然被什么噩梦吓上一跳。
正在小憩的这当儿,宋逸风面前的那台老式电视机,忽然闪了一闪,然后播放出了图像来。
并没有人去打开电视,而且刚刚这台电视明明还是一个废品,就连屏幕都已经被砸破了。现在突然出现了图像,不用说,十有**又是弗莱迪在搞鬼。
“终于来了吗?”宋逸风笑了笑,在沙发上摆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任何时刻都要摆出一颗平常心,那样弗莱迪就很难下手了,这是新人手册的攻略上提到的,宋逸风也很忠实地照做了。
在电视之中,似乎是一个婚礼现场的直播。
婚礼看起来非常隆重,而且宾客甚多,将一整个结婚礼堂围得严严实实。白花和气球四下飘飞,欢快的婚曲流淌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包括旁观的宋逸风的心中。
“果然是姐姐的婚礼吗?那自然要有这样的排场,才配得上我的姐姐。”宋逸风笑了笑。
这时候,婚礼进行到新娘出场。一个长得和宋逸风以前的相貌很相像的女子,穿着豪华的婚纱,手捧花束,踩着红地毯,缓缓向台上的新郎官走去。
“居然是西式的婚礼啊。”宋逸风点点头,“那本来应该是由我挽着姐姐,将她交给姐夫的。”
“只可惜……”宋逸风叹了一口气,“我没办法参加了。”
忽然,宋逸风眼中寒芒一闪,坐直了身体。
“弗莱迪,莫非你是想让我在看到这一幕后,心灵失守,让你有可趁之机?”
“很可惜啊,现在我早已经从姐姐那里毕业了。”说着,宋逸风打了一个响指,他身下的沙发一震,突然变得清洁溜溜,就好像是全新的一般。
“现在还是我自己的梦境,一切我都可以自主。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姐姐得到幸福,我高兴还来不及,那会情绪失控呢?”
似乎是应这句话一样,电视中的婚礼气氛一变。本来是恩爱和睦的新婚夫妇,忽然争吵了起来。接着,新郎猛地大力一推,将柔弱的新娘推离了自己怀抱。然后,一个重重地耳光,将新娘打倒在地。见到这一幕的宾客们,却没有上前阻止,反而围在新郎的身后,大声地打着气。
“不!”宋逸风大叫起来,扑到电视之前。
电视中的影像并没有根据他的意思停止下来,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不堪入目起来。新郎狞笑着,撕开了新娘的婚纱,然后宾客们一个接一个地涌了上去,往那个柔弱的躯体压上去……
“不可以!即使是在梦境中,也绝不可以这样侮辱姐姐!!!”宋逸风一拳轰出,狠狠地砸向了电视机。
电视的屏幕瞬间化为齑粉,但宋逸风的势头却没有止住,依旧不断地往电视内部的空间里跌去。
“所以,你依旧还是离不开姐姐吗?”邪恶的笑声,这一刻在他耳边吃吃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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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还没有兑现对我的承诺呢。”昶浩和翁闪华结伴而行,当走到一个楼梯的拐角时候,昶浩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对你承诺过什么?”翁闪华望了他一眼,“我从来都不曾记得,我有对你承诺过什么哦。”
昶浩脸上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也就是在上次任务后,你说过会跟我说说《寂静岭》里遇到的故事的。虽然我们用了时间作弊器来修炼,但这次连半年都没用到,你难道这么快就忘记这码子事了?”
翁闪华一愣,然后才失笑起来,“这个啊……我也说过,是或许在进入《猛鬼街》之前说给你听的,并不是一定哦。”
似乎是看到昶浩脸上失望的表情,翁闪华的语气变得温和了几分。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不可以说,只是……现在说出来,我会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昶浩追问下去。
“那些事……”翁闪华叹了一口气,“你经历过初恋吗?”
“那个吗?”昶浩挠了挠头,“似乎是有过,但现在记不清楚了。”
翁闪华又气又好笑,“既然都记不清楚了,那就根本不叫做初恋!”
“那也就是,你的故事,是关于你的初恋的事。”昶浩脸上的表情酸溜溜的。
“所以说,那……会让我不好意思的了……”翁闪华低头,看着自己不自然地蹭着地面的脚尖,“虽然现在看来,很像是小孩子时的臆想,和记忆的自我美化……”
“是吗?说出我的事,会令你不好意思是吗?”对面昶浩传来的声音,让翁闪华身体一震。
翁闪华慢慢抬头,此刻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昶浩的脸,而是另一张沉淀在记忆中的面容……
“是吗……弗莱迪……”翁闪华痛苦地掩面,但在下一刻,她猛地一拳朝对面轰去。
“你已经在我面前说过,要我忘掉你了。所以,如果是真正的你,那就绝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对面的那个男孩被翁闪华一拳打飞出去,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再接着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
但是,现在的翁闪华,已经不会再犹豫。她眼中透射出坚定的目光,一步一步地逼近倒在地上的男孩,同时拳头举起。
“我明白了。”地上的人忽然停止了咳嗽,“现在你的心中,应该被另一个人占据了吧?”
“那么,你就下手吧,打碎这个你曾经不舍的幻影。”
当翁闪华的拳头开始挥下去的时候,地上那个人忽然又抬起头来。
“现在,你所关心的,应该是刚刚那个‘我’吧?”
这次抬起头来的,俨然是昶浩的面容。
翁闪华的拳头,猛然在空中刹住。
“原来如此,你现在真正的心灵漏洞,不再是以前那个缥缈的幻影,而是因为心中出现了另一个人,所以开始了无谓的纠结。”弗莱迪沙哑的声音,在这一刻悠悠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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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萍独自一人在屋子里走动着,心头微微地缭绕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她刚刚看见了昶浩追着翁闪华往另一边去了,所以她选择了往反方向离开。
不错,现在的浩子,和那个伪萝站在一起,确实比起和自己一块更加般配。这个结果,应该在很早之前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吧?
如果真的要寻根溯源,或许早在浩子变成伪正太之前,自己就已经开始对他在意了。是因为S和的天性总是相互吸引吗?黎萍不知道这个理论是否正确,而且最后吸引了昶浩的,反倒是面热心冷,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下过心力的翁闪华。
但是,感情并不是可以论资排辈的,最后能够在一起的,并不一定就是排队时的第一个人。再说了,现在人家是你情我愿,自己又有何插足之处?而且现在就这样默默地斩断情愫,也算是处理得干净利落。
翁闪华绝不是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一直以来和浩子牵扯不清,迟迟没有全盘接受,多少也是因为有自己的关系在内。但是,该来的迟早还是会到来,也许上天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因缘,不管那些陷在感情旋涡里的人如何挣扎,最终该在一块的还是会走到一块。
如果说现在自己还有什么优势,那就是目前在表面上还算是清清白白,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瓜葛。在以前,不管是自己,还是浩子,都很好地把握了这条底线,相互之间都没有过分的逾越。要斩断情缘的话,现在也是最合适的时机了。早在翁闪华回答自己那个隐晦的问题时,就应该察觉到了这种结果,所以一直都保持在可能受伤的距离之外。现在只要一狠心,那至少不会有什么肝肠寸断的大痛,最多,也就是偶尔回忆起这一刻的时候,轻轻地叹一口气罢了。
黎萍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感情就是这种东西,永远都不要以为自己了解了它。
不知不觉间,黎萍走到了浴室中。她拂了一把镜子上的灰尘,那上边便映照出了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孔。
没有往常的飞扬跋扈,没有平时的意气风发,只有淡淡的无奈和一丝忧愁。黎萍此时忽然觉得,自己也完全可以胜任柔弱系美女的角色,只要……有现在这种心态。
看着看着,黎萍忽然没来由地生起一种自暴自弃的心情。就凭老娘现在的这种硬件条件,还愁钓不到极品男人吗?想想自己在过往任务世界里遇到的,充满惊艳和震撼情绪的目光,就知道自己不管在那里,都绝对是人们视线中的焦点,只要随便招招手,男人们就可以蜂拥群聚过来。
不过,现在要钓男人,似乎大环境还不怎么允许。先不说在这个恐怖片轮回世界里,活下去并变强才是正道,谈情说爱根本就是不务正业。看看自己队里的那些男人,不是已经有主的就是根本不碰女人的。其他的队伍,又是隔得山长水远的,远距离恋爱实在不方便。剧情人物嘛,不管是弄上手还是带回来都相当麻烦,不说也罢。至于最后一个选择,则是动用自己从来没用过的造人权限……
想到这里,黎萍不由得一笑。如果要沦落到造人解决自己的感情,那又和极度饥渴的痴女有什么两样?而且,只要现在的自己去造人,那所造出来的男人,必定都会带着某人的影子。说白了,那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罢了,只会使自己越陷越深。
差不多也该离开了,其他人不知道干活干得怎样了。黎萍收拾起情怀,准备离开浴室。
就在她想要转身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后面伸手揽住了她的脖子。
从镜子中看不到身后的人,应该是比黎萍还要矮的人。而且,环绕在肩上的两条胳膊,明显也不是**的长度。
“是……浩子吗?”黎萍为自己心中没来由的一股惊喜感到懊恼,“你这是在做什么?赶快给我松手!”
这时候,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孩子的声音,但并不是昶浩的。
“老师……老师我好难受啊……”
“噢……”黎萍闭上了眼睛,随即又在下一刻睁开,眼中透出犀利的目光,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愤怒。
“弗莱迪,我早就料到你会来这么一招了。不错,我确实是对学生的这起事故感到内疚,但你并没有资格去触及它!”
“而且……现在你挑的还真不是时候。”下一刻,强大的念动力从黎萍身上爆出,将她背后的人生生震飞出去。
“原来如此啊……”弗莱迪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你真正不敢面对的,应该是此刻镜子中映出的景象吧?”
黎萍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到镜面上,只见现在镜中映出的,并不是她自己的脸,而是……
昶浩拥抱着翁闪华,两人脸上皆是一副幸福的笑容。
黎萍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冻僵了。
“我宁可自己的心灵漏洞,是之前的那一种……”整个浴室里,只剩下黎萍的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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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应该把其他的人都搞定了吧?”李志国跟着封烨上到顶层阳台,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哦?你是在指什么?”封烨回过头来,脸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在老子面前,这些虚假的伪装是没有意义的。”李志国一招手,朗基努斯枪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不知道你把真正的同志和浩子弄到哪里了。不过他们两个是精神力者,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所以你才无法把他们拉进梦境中来吧?”李志国冷冷一笑,举枪对准眼前的封烨,“至于其他人,我们进来本来就是为了自省此身,要借助你的力量来找到心灵的漏洞,所以我才一直容忍你演戏演到了现在。不过,也应该结束了,至少我要让你没空去到噩梦中,折腾那些不成熟的小鬼头。”
“我可是真的想不明白,究竟我是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呢?”化作封烨模样的弗莱迪,学着这副面容的主人,淡淡地微笑着。
“我现在可没空和你耍嘴皮子。”李志国一扬手中枪,其上升腾起了黑色火焰,“虽然在这安全的梦境中,我们谁也杀不了谁,但要拖住你的全副心神却很简单。”
“真难得。”这时候弗莱迪脸上现出讶色,“我居然无法找到你的心灵漏洞,看来人活得久了也是有好处的。”
“不过你不要太得意,虽然我无法将你拉入噩梦中,但只要你们没有察觉到谁的梦境是主导,那你们也永远无法离开梦境。”说着,弗莱迪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弗莱迪,从四面八方向李志国包围而来。
“雕虫小技。”李志国冷笑,然后他背后也同样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李志国。
“在这安全的梦境里,双方比拼的就是精神力和意志力的强度。莫非你这小样,以为自己可以和老子的数十年炼心功夫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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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吉站在地下室的一地尘埃中,默默地凝视着。
这时候,弗莱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背后,用一种罕有的温柔语调说出了话。
“凯萨琳,我亲爱的小宝贝,你在找的是不是这个?”
玛吉回过头来,一脸的平静,似乎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弗莱迪的出现。
“噢,我不叫做凯萨琳。”她看向弗莱迪手中的相框,那里是一张三口之家的合照。长着鹰钩鼻的阴鸷男人,相貌普通的家庭主妇,还有一个扎着金色双马尾,年仅四、五岁大小的小女孩。
“我的孩子,难道他们将你从我的手中夺去的时候,也一起夺走了你的记忆吗?”弗莱迪右手的刀片,在相框的玻璃面上“吱吱”地划过。
“就算你真的是我的父亲,现在又来找我干什么?”玛吉此时还是一脸不同寻常的平静。
“我需要你。”弗莱迪毫不掩饰地直言,“只要有你的帮助,我就可以离开这条榆树街,离开这个春林镇!那时候,我的力量,就不会再仅仅局限于这个小地方。”
“而且……”弗莱迪的匹萨脸上,浮出了难得的温和笑容,“我想你,也爱你。”
“是吗?”玛吉点点头,“刚好,我也找到了一些东西。”
玛吉双手一拉,展开了一副手绘画卷。画的笔调十分幼稚,似乎是小孩子的涂鸦之作。不过内容还是看得出来的,就和弗莱迪手中的相框一样,都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写照。
在画的右下角,签署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签名,“K.古格”。
“爸爸啊,你真的爱我,爱妈妈吗?”玛吉轻轻地问道。
“这是当然……虽然,我不得不杀掉你的妈妈,但我真的非常爱她……”弗莱迪看着玛吉手中的画,似乎想起了很多过往的情景,甚至还非常罕有地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情。
“就像这样吗?”
画上的弗莱迪忽然动了!他抬起手,手上的刀刃闪闪发光,接着他一转身,挥刀向身边的妻子砍去。一刀,又一刀!每一刀下去,都有一片红色喷薄而出,最后整个画卷都被红墨水溅成一片血红。
“不!我那时是逼不得已的!如果不这样做,她一定会把我的事情泄漏给别人知道!”弗莱迪此刻极罕有地慌乱起来。
“你输了。”玛吉忽然露出了一脸诡谲的笑容,“弗莱迪,在这场寻找对方心灵漏洞的游戏中,你输了!”
“爸爸,父亲节快乐。”玛吉温柔地扼住了弗莱迪的脖子,“现在,该你这个梦中恶鬼去尝尝噩梦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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