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柳的手机响,她看了下号码,是马妮丽打来的。
“你在哪里?”马妮丽问。
刘柳回答:“门头沟呢!”
马妮丽奇怪:“去那里做什么?”
“玩啊!就许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去玩,我就不行吗?”刘柳反问道。
蓝启航叼着烟,边喷着烟雾边听着她们的对话。他知道刘柳与马妮丽的关系,虽然社会上不乏像她们这样的人,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他心里还是觉得这是一种畸恋。
马妮丽听刘柳这么说,便解释道:“我哪是玩啊,那是工作!”她今天和经理与汪涵见了面,三个人刚吃过午饭,趁着那两个人正在叙旧,她便给刘柳打个电话。“我今天心情可郁闷了,晚上想去喝酒发泄一下!”
“喝酒?发泄?怎么了你?”刘柳感觉到她可能又在汪涵那里碰了钉子。
“就是想喝酒啊!晚上咱们去三里屯吧?”马妮丽在电话那头询问她,刘柳知道她又开始撒娇了,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掏钱请客而已。说实话,马妮丽人不坏,就是有时爱占个小便宜,耍点小聪明。看她好像总那么傻傻呵呵的样子,其实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
刘柳想也没想,问道:“和谁去啊?就咱们两个吗?”
“随你,你爱带谁就带谁。”马妮丽也很爽快。反正又不是自己掏钱,刘柳带多少人去都无所谓。
“好吧,那晚上见。”刘柳挂断了电话。
蓝启航问:“干嘛啊?她催你回去了?”
刘柳摇头说不是。“她说晚上去三里屯,”她说。“怎么样?一起去?”
蓝启航想了想说:“我和几个哥们也正好约了去呢,要不一块吧!正好周末,玩一通宵。”
“行。”刘柳说。
两个人边说着边起身向来的路走去,虽然这里不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可是一路上还是没有见到人。他们回到村子里,找了家农家院吃饭。院子主人异常的热情,还不断向他们推销着山核桃和柿子。吃罢了饭,蓝启航带着刘柳在村子里转了转。他们来到马致远故居前。
“马致远曾经住在这里啊?”刘柳惊叹。“我只知道他最后隐居在北京近郊的山区,原来在这里。”
蓝启航问:“他是什么人啊?”
刘柳说:“是元代的戏剧家啊!写了很多杂剧呢!《汉宫秋》、《青衫泪》都是他写的,他这个人很有才,也很有想象力。”
蓝启航不懂马致远这个人,对于上学时学过的课本早已忘记,只得听着刘柳说着。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刘柳熟悉地背诵着,似乎沉浸在远古之中。
蓝启航嘻嘻笑说:“小桥流水人家这句话我听过。”
刘柳微笑,看着蓝启航说:“你还知道啥啊?我看除了车,你什么也不关心。”
蓝启航回答:“还关心股票啊!最近又跌了。”
刘柳不再说话,径直走过小桥。蓝启航站在桥头自言自语说道:“来过这么多次,根本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大作家。”
刘柳转了一会,便与蓝启航往回走。路过了一个泉眼,见村妇正在拎着大桶打水,他们便走了过去。蓝启航用矿泉水瓶接了些水递给刘柳说:“你尝尝。”
刘柳一喝,泉水冰凉彻底,甘甜滋润。“真痛快!”她叹道。刘柳又一口气喝了多半瓶,最后抹抹嘴唇说:“我说马致远为什么会在这里隐居呢!听着鸟鸣和泉涌,看夕阳西下,悠哉游哉啊!等我老了,也到这里隐居。”
“你?”蓝启航看了看她,“你能在这里呆的住?”
“怎么?”
“我看你能住上一个星期就不错了。”蓝启航笑,他根本不会相信她这么爱热闹爱生活的人会甘愿隐居在深山里。
黝黑的村妇也看着他们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刘柳说:“就冲这泉水我也会在这里隐居的。蓝启航,如果有一天我得了不治之症,我会到这里度过我的有生之年。”
蓝启航撇撇嘴说:“得了吧,上次去怀柔你就这么说来着。”
“真的吗?不可能!”刘柳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否说过这样的话。
蓝启航假装很正经地说:“算了,我也不跟你较真了。反正你是看哪里好就想留在哪里。这里离市区不远,来回用不了两个小时,你在这隐居正合适。以后我来看你也方便。”
“呵呵。”刘柳笑着捶了蓝启航胸口一拳,说道:“行啊,一言为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