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天夜晚她发热了。。喝下浓浓苦苦的药汁,她整个都是仰卧的姿势,喂药很不好喂,她移动一下都会感到刺骨的疼痛,天好像可怜了她一样。一连几天都没有下雨。当真是眷顾她了。
顾言执每天都劳心劳肺的喂她喝药,苏卿妩不敢动,一怕痛,二就是怕被子滑落,那不该看的都被看到了。苏卿妩就是觉得很别扭。心里还在对他和沈端夏的婚事耿耿于怀。殊不知根本就没有成亲,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十分后悔自己放纵的行为。
顾言执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幸好他的每个酒楼里都有自己信得过的亲信在帮他管理,否则他哪里抽得开身,恐怕是一天的生意就要忙不赢了。
苏卿妩的身子僵硬,长时间这样的躺着,脖子更是酸痛的厉害,只能两边摆放,顾言执会细心的帮她按摩酸痛的脖子,苏卿妩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把自己尽量的往被子里缩,顾言执也不介意,只是看她的眼神依旧是冰冷的模样,苏卿妩感觉这些天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心里也顿生疑惑,他刚刚新婚,难道不用去陪那个沈端夏吗?莫非是那个沈端夏知书达理?她为自己的想法不禁懊恼。难道要把言执推给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吗?
虽然心里一直在叫言执,但是嘴上依旧是尊敬的喊着少爷,顾言执总是一脸青色听着她喊自己少爷,他们谁都没有提起沈端夏,就像是一个禁忌,两人的关系也拉得远了,总是寥寥几句便就不再说话,搞得整个妩柳阁的丫鬟们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做错事。
七天过去了,苏卿妩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再是狰狞的血色伤痕,已经开始结痂,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盘延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安季染依旧每天都来帮她上药,安季年没有来,毕竟她现在身子不便。
到了第十天的时候,身上的痂子都已经开始脱落,留下一条条淡粉色的痕迹。
“好了,现在可以穿衣服了,再过不了两天就能好了。”安季染把她扶起来,帮她穿好衣物。拿垫枕塞在她的身后,让她躺下来。
苏卿妩全身僵硬,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床走走了,这么多天就这么一个姿势,还不能动,憋得难受死了,脖子僵硬的厉害,动了两下,还发出“咯咯”的响声,苏卿妩捂着自己的脖子,麻痹的全身。轻轻的锤着自己的大腿,麻得她哭笑不得。
“可以下床了吗?”苏卿妩希翼的看着安季染。
“可以了,最近多活动一些,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现在刚刚下床的时候脚会有些软,慢慢来,不着急。”安季染提着药箱走了,要知道她要赶快回去告诉他那个执着的师哥,每天他都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晃得她头都晕了。
苏卿妩试着动了动僵硬的身子,骨头都在“咯咯”的响,她嘴角抽搐。心里又不禁担心,爹和娘那么疼我,会不会很伤心,等自己恢复一点要回去一趟。
她的脚踩在地板上,感觉是踩在软绵绵的棉花上一样,身子一个不稳就要倒下去,顾言执眼明手快的将她搂进怀里,眼里多了一抹温情,很快就消逝不见,快的苏卿妩以为是错觉。
“伤还刚好,这么急做什么,你应该叫丫鬟来扶着你,刚刚若不是我,你不就要摔了。”苏卿妩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差一点忍不住倾手上去。
他瘦了,而且有些憔悴。
顾言执偏头看着苏卿妩眼里沉沉的痛楚,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苏卿妩没料到他的突袭,脸一下子通红。顾言执带着戏谑的笑容。抱她放在床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