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安沿着路回到了之前遇到那个神秘声音的地方,地面上有他用脚划下来记号,值得庆幸的是,这个记号并没有被破坏。
“你回来了。”
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缥缈的烟气一般声音显得无法捉摸。
“对不起,我失败了。”
伊安低头说道,虽然他认为自己已经尽了所有的努力,但是,这并不是任务失败的借口。
“哦?你认为你失败了是吗?”
神秘的声音反问道,似乎它有着不同的评价标准,来衡量是成功还是失败。
“难道不是吗?我最终并没有拿回你所指定的东西。”
伊安苦笑着亮了亮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示意自己什么也没有拿到。
“那么,最后你的愿望呢?无关于任何的考验或是任务,你真正的心愿是什么?”
神秘的声音轻笑着,那个笑声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就像猫的笑声一样――不过,如果之前的妖精王没有说错的话,那么这个神秘的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一只猫。
“我的心愿……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成功,这是我的执著。”
伊安回应道。
“你的这种意念,正是我之所以会被你吸引而来的原因之一,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愿望达成了。”
神秘的声音说着,然后,一双猫一般的眼睛自空中睁开,在距离伊安两米左右的位置,一双眼睛就这么于虚空之中骤然睁开,没有任何其他的依托,仅仅是一双眼睛。
“什么?为什么?条件不是必需的吗?”
伊安似乎了解一部分关于考验的规则,因此反问道。
“很简单,因为任务的条件可以是鱼,但也不光光只是鱼……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吗?你符合了我所提出的所有的条件,只要你回来了,站在我的面前,那么你就已经合格了。”
猫的声音继续笑着,一张诡异的大嘴自眼睛下方出现,那嘴角足足列大到让人害怕的高度和长度,基本上要比人类的最大上三倍以上,而露出来的牙齿一根根都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尖锐。
“那么,难道我已经合格了?”
伊安暂时有些无法安然的接受自己此刻的处境,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沮丧的认为自己已然失败了呢,不过他依旧心存疑惑。
“那么,如果我选择了另外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个试练就失败了?”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困扰着少年,对他来说那把宝剑实在是让人难以割舍。
“哦,谁?你是说那个湖之女王呀,没想到如此孤芳自赏的她竟然也看上了你……什么?她竟然说要把那把剑送给你,还让你成为她的骑士?……真是想不到,那个高傲的家伙竟然也会有如此低声下气的一天……不过,即使你答应了她的条件,那么你依旧成功了,毕竟你此来的目的就是找到导师,究竟是谁其实并不重要不是吗?”
蓝纹猫的回答颇为有意思,而伊安不禁提起女王所给出的条件后,它的回答让伊安不由得陷入了极度的后悔中。
“其实我要是你的话就答应她了,那把剑可是如今仅存的一把圣剑了,从神代流传至今的宝具之中属它的力量最为纯粹,仅有那把剑在手你什么异能都不会也能够所向无敌了。”
神秘的声音呲呲有声的为伊安的“错误选择”感到遗憾,不断地抱怨着,坏心眼的不断地加强着少年的悔意。
“既然我已经拒绝了,那么我……那么……之后的任务呢?”
心下颇为懊恼和后悔的少年只得强打着精神让自己忽略那个被自己错过的选择。
“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没有之后了,在这个考验中,你选择了我,那么我也将选择你,这是契约的规则,一切都是等价的。”
一张圆圆的猫脸自空中出现,在已经显现出来的黄色的眼睛和大嘴旁边,如同从水面下浮起一般,有着灰色毛发和蓝色条纹的猫脸,以一种看起来十分开心又十分诡异的笑容看着他说道。
这是一个比人脸还要大的大脸,上面凝聚着喜剧的讽刺和悲剧的嘲笑,仿佛永远在用一种嘲讽脸来笑对任何它感兴趣或是不感兴趣的东西。
“那么,说些让你感兴趣的事情吧,比如,你将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蓝纹灰猫的脸在空中做着顺指针旋转,不过从它的表情和旋转的速度来看,这对于它来说似乎是一件很正常和舒适的行为。
“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最好不过。”
伊安从不知所措中反应了过来,恢复了平时的淡然地微笑回应。
“其实,你选择我并不是一个完全错误的事情,毕竟我的根源是雾,而雾是因寒冷产生的,因此我的能力对于拥有寒系灵气的你来说更容易掌握并发挥出力量,而那个妖精王的根源就是水,虽然差别不大,但是这个细微的差别可能就会导致你不能完全掌握她提供的力量――当然如果有那把剑的话一切就都无所谓了……好吧,我不提了……你将从我这里从三个领域五个阶位共十五个奇能中自由选择,除此外将继承到五个本属于我的特性,获得三个天赋,以及一个不同的变化,作为你放弃了如此大诱惑的奖励以及代价。”
其缓缓地一项项说道,最后,它将自己整个显得有些胖胖的身体完全显现了出来,就如同它本身就是由烟气所构成的一样,并且在空中惬意的自由飞舞着。
“我的名字是赛克瑞,如你所见的是一只老猫,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导师了,孩子。”
它再次露出了那个大大的笑容,这个笑容似乎蕴含了全部的笑容的含义,让人在看到这个笑脸的时候就想要和它一起大笑。
“虽然我没有那么一把独一无二的宝剑,但是作为一只老猫自然也有着珍贵的私藏,你可以到我的宝物库中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可以随便选。”
赛克瑞这么说着,伸出爪子在空中随便的这么一划,一道开口就随之敞开了。
里面各种华美的事物流光溢彩的堆积成山,那里有着精美的铠甲、锋利的宝剑、名贵的珠宝、古朴厚重的书籍、各种巧夺天工的首饰与器具……那如梦境一般的华光晃得伊安两眼发花。
看到那即使是国王也不一定拥有的庞大宝藏之时,感到自己不应该太贪心的少年,在此刻甚至想要手下留情放过这个守着宝库的老猫一把。
但是就在震惊莫名的少年要伸手拿取的时候,那些宝物却仿佛飞在空中的肥皂泡一般一个个的消失不见,很快里面就只剩下了三件事物,而这三样事物甚至让伊安还没来得及看清究竟是什么,就化为三道光华投入到了伊安的身体中,消失不见了。
“看来你的运气不怎么样,我的徒弟。”
老猫笑得十分得意,露出了一幅完全可以被称为守财奴的奸猾样子,让伊安原本因为怀疑自己被戏耍而产生的怒气,也都随着剩下的苦笑随风消散了。
“好了,不要摆出那么一副苦脸来,虽然原来曾经有人从我这里抢走了上百件珍宝,但是数量多不意味着就真的能发挥出其的价值,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带走那些东西,就被那一大堆的珍宝挤爆了身体,让我根本没来得及将他救下来――正因为你心中的克制和你自己的选择,才会有这三样宝物响应了你的召唤,你应该高兴才对――毕竟,有即使我敞开了宝库让他拿,也一样带不走的人不是吗?”
老猫的话语似乎含有深意,不过就连自己究竟选择了什么宝物都不给与告知的情况下,伊安除了气恼也就没有别的心情了。
之后,赛克瑞决定让伊安在诡秘、隐秘和神秘三个领域之中选择之一,而他能够学到的仅只是第一阶位的奇能,也就是所有能力之中的基础,但也是最弱的那个。
不过就算如此,想要学习到一个奇能的使用,即使是在灵魂导师的全程辅导之下,也最少需要花上一整晚的时间才能基本掌握,如果是通过外界的学习方法的话,不仅学习的过程非常的痛苦,整个流程也将会把时间拖到整整三到五个月之久,因此可想而知有着一个杰出的、好说话的导师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往往,一个导师即使已经接受了契约,但是也会存在一个长长的考验期来考察学生的心性、能力等诸多因素,才会最终决定教导何种能力,像是赛克瑞一般当场教授还任其选择的作风可以说算得上绝无仅有,而最重要的是,一名导师一般拥有三到四个奇能就算是相当不错了,如赛克瑞一般博学多才的也当真是独一无二。
诡秘领域的奇能偏向于精神,它能够让人看到幻觉、受到暗示、抑或是控制情感,这种能力相当的可怕,并且很难被人察觉和破解。
隐秘领域的奇能偏向于物质,它可以让人隐去自己的身影、消去任何的声音、改变自己的形态,这会使人成为最恐怖和致命的刺客。
神秘领域的奇能偏向于灵魂,它基本上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它可以让一切科技产物失效、让神话中的奇迹降临、让灵魂行走人间。
不过作为约定俗成的规则,每一个导师在每一阶位只能教导学生一个奇能,伊安的第一阶位的奇能的选择还是需要慎重的,因为这个阶位的能力使用极为简便、并且完全无损耗。
伊安最后选择的是诡秘领域的能力,被称之为惩戒,名字很好听,不过实际内容并不怎么样,伊安甚至怀疑这个能力就似乎从猫类的本性之中升华而来。
这个能力的特色就是在目标的身上留下诸如抓痕之类的难以磨灭的“记号”,而这个印记将会让目标产生骇人的恐惧并促使其对某个选定的事物存在必恭必敬,并使得一个人类目标不敢对之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来,这个能力可以将选择定为某个人如常被欺负的家伙,也可定为某类事物例如森林等,虽然看起来简单却是相当实用的能力。
其他的两个能力是隐秘领域的欺诈,这个能力使人更不容易被识破内心和意图,并让他人不自禁的信服他的言语,不过这个能力对超自然的力量没用;以及神秘领域的强运,这个能力可以让人按他的喜好来改变平衡,例如让一枚瞄准自己的弩矢或子弹“脱靶”,抑或是让追击的人刚好被某个东西绊倒,或是让原本会脱靶的攻击刚好命中要害等等,不过仅仅只是些微少许,很多关键时候让人根本无法信任。
因此相比之下,这个能力更有保证,而且相比其他的能力,适用范围也更有针对性一些,尤其在于不能随便夺取他人性命的时候,这个能力更有用。
学习奇能的过程就如同做了一场梦,在梦中,他似乎化身为一些猫,惩罚那些欺负它的孩子以及那些欺负好心喂养它的人的家伙,抑或是其他的形形色色的人,对那些他们敌视的人施以惩罚,抑或是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长教训远离某些事物,这些人使用这一能力的手法形形色色,使用的目的各不相同,在梦境中,伊安不知道自己使用了究竟有几百次还是几千次,直到这个能力的每一个环节都深入他的心神,成为了他本能的一部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