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对了，你两次服用同一种药剂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梅利亚拿着手中的三枚银币放入了屋中的钱罐中后，走出来询问道。

“头一次感到了腥臭，后一次感到了苦涩。”

伊安几乎不用回忆就作出了回答。

“那你产生了龙息术效果的那次又是什么味道？”

梅利亚抱起了那个装有其口中的“隐形药剂”的陶罐，走回屋的途中询问道。

“不知道，我当时的味觉似乎一下子麻木了，只感到说不出的麻和痛，之后还感到了如岩浆般的灼痛感。”

伊安回忆了一下后，却发现最让他无法忘怀的反而是那个据说根本不是魔药的治疗药剂。

“嗯，这三次的效果分别是外放类、自显类和外放类，而且都是有益性效果，不知道这具不具有规律性，但是之后的副反应很严重对吧？”

梅利亚走回来后询问道，伊安想到了之前那说起来都不算好的经历后，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你再多喝几次，我好对此进行一个统计分析。”

梅利亚事不关己的下达命令道，然后拉着克瑞斯坐在了伊安的斜对面，从身后拿出了个布袋子，然后递到克瑞斯的面前让他从中拿取。

看着两人开始兴致盎然的吃起了零食，被当成了观赏动物的伊安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又喝了一口。

相当奇妙的酸楚，隐约觉得牙根都有点发软，不自禁的打了个寒蝉，整个身体随着抖动似乎出现了微微的颤动，然后颤动分散开来化成了两个分离开的虚影，不过这两个似乎和伊安相貌相同的影像实在是微弱，但是随即抖动开的光影又随着抖动聚合在了一起，伊安的身影再次重现。

紧接着随着魔药效果的消散，伊安发现自己身体忍不住地痉挛起来，那种似乎要失去肢体控制能力的酸麻让伊安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等待感觉的消散。

然后又喝了一口，之前体会过的苦涩感再次重现了，而此刻在脑海之中出现的似乎是另外一种奇妙的符纹，然后随着精神与脑中符纹同时被吸取，伊安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掌上出现了噼里啪啦的电火花，然后电火花窜上了握着的杯子，之后便随之消散了。

预料中的头痛再次出现，似乎是第二次感受到这个疼痛的缘故，伊安自认为要轻微了一点点，但其实两者之间相差的程度可以忽略不计。

再次喝了一口，新的感觉出现了，似乎不小心吞下了一个针包，刺痛感不断的在伊安的舌头和肠胃中此起彼伏，然后那股针刺的痛楚传遍了全身，之后伊安只觉得自己的筋骨开始向内部缩去，轻微的麻痒感随着针刺的扩散而传遍全身，等到伊安发觉到不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体型缩小了一圈，原本合身衣物变得松垮起来。

过了大约不到20秒，原本缩小的体形随着那股麻痒感再次扩散使得骨骼开始舒展开来而恢复了原状，但是恢复原状的下一刻难以言喻的疲乏感传遍全身，原本握在手中的杯子也随之脱手掉落地面，于是乎，剩下的那两口药剂就这么浪费了。

“真有趣，你身上产生的变化真是不可思议，我看还是不废脑子去思考缘由比较好。”

梅利亚作出的这个总结，让伊安之前的尝试都白费了，伊安此刻真有种自己被当成了傻瓜看待的感觉。

“你们在吃什么呢？”

伊安好奇的询问道，将掉在地板上的木杯随手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

“果味蜂蜜糖，是我自夏季的水果中提取果糖后和蜂蜜糖的原料混合而成，只有一块的限量供应，里面有五六种口味，看你运气怎么样了。”

说着将袋口伸到伊安的面前，少年也毫不客气地从中取出了一块，还没吃就从表面的味道闻出了出来――这是葡萄口味的。

“葡萄味的呀，你的运气不够好，要知道克瑞斯可是抽到了蓝莓味道的。”

梅利亚嘿嘿笑道，虽然那厚重的头发遮挡住了其大半的面容，但是很明显从那咧开的嘴角看笑得很开心。

（注：在这里需要进行一个说明，关于伊安的“魔药不定向性”分析，关于法术我是这么设定的，法术不是属于物质界的事物，它来源于虚空，而虚空实际上被人为的分为三大部分，分别是星界、灵界和影界，其中星界包裹着所有的物质界，灵界是星界与物质界的倒影，而影界则是星界、灵界、物质界之间的夹缝，而所有的法术力量到来源于这三个次虚空之中，施法其实就是通过精神引导虚空中的概念在现实世界投影，而伊安的精神过于贴近虚空的属性，而他所吸收的魔药会为他本就贴近魔法的精神提供动力，于是就会因为他精神上的波动而产生相应的法术效果――这里面又会引入另一个概念就是“法术定式”，这个原理以后再说。）

（注：讲解法术定式（非神术）――来自虚空的精神投射若是想在物质诸界展现需要一个轨迹，而这个轨迹就是神秘的魔法符文，不同的魔法符文对应着不同的现实，而只有通过这些轨迹来自于虚空的投射才会在现实实际生效，因此伊安所有引发的施法都是较常见的法术，这一点有点像狂乱法师，而在我的设定中至关重要的一点是，所有实际展现于物质界的法术都会存在一个来自于虚空的反馈，这个反馈作用于施法者自身，而法师随着施法损耗的精神力其实并不属于反馈的内容，那只是引发投影的媒介而已，而法师准备的手势、仪器、咒语、触媒则是构成物质化轨迹的媒介，我所提到的反馈则是一种纯负面的冲击，对于施法者造成相当于其所展现投射的量级来衡量伤害，不过这并不是立即出现的，它有一个累积的过程，往往每随着法师施法这个反馈就会被法师所在的世界承担下来，然后当累积得超过一个限度后就会一齐在法师的身上爆发，此刻便会造成无法用奇迹术等方式恢复的永久损伤。而伊安在展现了比常规来的强大的投射后也会在施法的下一刻因为自身和虚空过于相近的精神特点使得反馈绕过了世界的防护而直接在伊安的身体上展现，这虽然会让他每一次施法过后都痛不欲生，但是却也让他不会因此承担那些永久性的损害，可谓有利有弊――换句话说，所有法师都有一个施法极限，他们即使有着无穷的法术位也不能毫无忌惮的全使出来，因为过于大量的施法可能会让反馈强大到瞬间将该法师从世界上抹消或者直接永久剥夺其施法能力等副作用，而伊安只要能撑下去那就可以无限施法了。）

（注：法师也有着各种回避或减免反馈的方法，诸如魔杖、卷轴、魔法奇物、傀儡、大型仪式、神眷都是有效的手段，不过卷轴和魔杖依旧会累积反馈，不过要弱于直接施法而已，而魔法网络就是最好的缓冲机制，可以让绝大部分的来自法术根源的反弹自然消散，因此也让那些存在魔法网络位面的的法师几乎离开了网络后就都不会施法了――这是魔法网络最大的缺点，使用网络超过一个限度后就再也无法脱离开施法了，因为那些持续累积而没有消散的矛盾让施法者成了法术根源的问题户，就如同累积了大量贷款没有缴还的人在银行的帐户被冻结一般，而魔法网络就相当于非法中介让那些法师全都成了这种黑户而只得从它那里进行借贷。）

_</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