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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被长剑劈开了气管,颈侧大动脉喷出了一道血箭将屋顶都给染红了,这把长剑别看外貌毫不起眼,就仿佛那些铁匠铺三十枚银币一件的普通铁剑一样,但实际上这把武器极为坚固的同时更是吹毛断发,就如同荒野中游荡的灰狼的利齿,只要命中就绝对是撕裂性的重伤,而这件武器就被人称为“克雷格罗之牙”。
另一个人的脸被盾牌狠狠地拍中,此刻就需要特意说一说克雷格罗这面盾牌的阴损之处了,常人的盾牌往往是木制的,盾牌表面是光滑的平面,用以格挡和偏斜迎面而来的攻击,而克雷格罗这面盾牌并不是这样的,他的这面中型圆盾中间高高突起了一块,这块突起之上倒立着五根尖锐的倒刺,这五根倒刺就仿佛五根锋利的利爪,被这么一个玩意儿拍在了脸上,会有什么下场也就不用多说了,而这件盾牌的名字就叫作“克雷格罗之爪”。
既然已经说明了这两件武器,那么就一连将那件手套也说一说,克雷格罗手上戴着的那双手套并不简单,它是由皮革作为内衬,外部通过细密的工艺将钢环和钩锁等部件巧妙结合起来,这件锁链手套不仅可以锁死手中的长剑和盾牌以防意外脱手或是被人缴械,更是可以在空手的时候之间用以抵抗普通武器的攻击,这件手套被称为“克雷格罗之钳”。
而这三件武装因为总是一起使用而被人统一称为“克雷格罗的支柱”,表示了这套武装对于克雷格罗的重要意义,而他的身上其实一直以来也就只有这三样装备。
解决了这三个暴徒后,克雷格罗立即跑出了房间,至于缺乏战斗技巧的姬莉丝则在将手弩重新上好弦之后并且穿上之前脱下的镶嵌皮甲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卧室,至于刚刚醒过来的伊安,自然懵懵懂懂的跟在姬莉丝的身后一起走了出来。
外面的情况远比之前房间中的要复杂得多,看得出来之前这些人皆陷入了苦战之中,即使就在不久前克雷格罗也加入了战斗中,也不过是让原本摇摇欲坠的战局稳定了一些,一时间却没有足以破开此刻局势的力量,就如同之前克雷格罗面对那孪生三兄弟一样陷入了僵持中。
之前最危险的就是那个最为帅气的金发青年华宁,不论是他那身繁琐的鳞甲还是那柄完全展开长达两米的斧枪此刻他都没有使用,毕竟之前紧急的情况让他根本来不及穿上那身鳞甲,而作为长武器的斧枪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中也无法施展。
不过奇怪的是,此刻他左手持一根短矛、右手持一柄短斧,正站在那位巡林客维坦拉身边帮她阻挡着那些来袭的暴徒,此刻他的身上早已遍布四五处伤口,原本白色的衬衣早就被伤口渗出的血液染的血渍斑斑,看上去奇惨无比,但实际上不过都只是一些皮肉之伤放着不管都不会有什么大碍。
相比之下站在他身侧的维坦拉就要显得体面不少,很明显在睡觉的时候她根本没有脱去皮甲,和华宁那身中型铠甲不同,水牛皮制作的皮甲颇为柔软,虽然比不得布衣舒适,但是睡觉的时候也仅仅是不太舒服而以,并不会如那些铠甲一般严重影响睡眠质量,虽然她此刻并没有使用她所得意地弓箭技巧,但是一把长匕首依旧玩得风生水起,毕竟很多巡林客既然可以转行干盗贼,就说明他们都有着一身出色的手指功夫,在有着一件几乎拥有类似于锁子甲防御力的魔化皮甲的保护下,即使是贴身近战她也吃不了一点亏。
但是对比这两人,那位蛮子可就混得极为舒适了,虽然这个家伙睡觉前也把铠甲、头盔都脱了下来,但是人家那件铠甲实在是太容易穿戴了,外表上看着就像一件大背心,穿法也很简单,提起来往身上一套就行,头盔就放在他的枕边,套上锁甲后拿起来往头上一扣,身上的装备就齐全了,而那柄双刃斧就立在他的床边,站起来的时候随手一抓就拿在了手中,这么一整套穿戴总计花时间也不到六秒钟,甚至一般人穿个鞋都没他快。
在这种时候即使他的武器在狭窄的走廊中也施展不开,但是凭借着他那身坚固的护甲就可以随意的欺负那些手中武器皆是些破铁剑烂柴刀的暴徒们了,说来也奇怪,这些暴徒们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让他们凭借着如此简陋的武器和零散的几件破皮甲就敢于袭击这支装备精良的冒险者团队的?姬莉丝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去理解这些泥腿子们的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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