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酒坊
张贵通过打听还是找到了这里,按照东东所说,杜江果然遇到了原料上的困难。.地方酒坊不仅仅在销售上打击杜江,也从原料的供给上给杜江出了难题,这也是杜江的酒坊刚开起来就衰败了重要缘故,杜江在京城没熟人。属于完完全全的北漂一族,北漂一族的生活是非常痛苦的。若不是杜江变卖了原先的家产才来到京城,估计他一家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张贵的到来,并且说明的来意,让杜江如蒙大赦,顿时有种老泪纵横的冲动,但他忍住了,他更觉得东东真是神人。总是在危急的时刻,解决困难,等困难解决了,然后又无声无息的离去。让杜江敬佩的很,甚至有一种将自己的女儿杜芳许配给东东的想法。
杜江将张贵请进了家里,然后两人具体商议起来,包括价格以及所需要的数量,以及如何运输。
况且明朝境内也正在爆发一场粮食危机。
明朝弘治年间,自然气候进入小冰河时期,天气逐年变冷,再加上一些灾害,导致正德初年一些农作物减产。
以河南郑州为中心种植小麦。正德元年,黄河大堤决口,千亩良田被淹没,济南、德州一带没有粮食吃,向天津,河北的难民不断增加,更加重了中原地区的粮食承受压力。
高粱,又称大禾,是以辽东为中心种植,辽东黑土地肥沃。最适合种植高粱。但辽东多彪悍凶野之人,以女真等少数民族为主。明朝历代皇帝都不怎么注重辽东等地的发展,而是以军事防御为主。抵抗蒙古匈奴的侵犯。
江苏地区长江洪水,导致太湖水位上升,淹没湖州、嘉兴一带,也造成水稻的减产,明朝境内,只有四川盆地汉中地带粮食丰收,没有收到影响,但川蜀地区,交通不便,所收粮食,并不能很好的补充陕西、山西等地。
粮食都不够吃的,更何况用来酿酒呢?各个酒厂作坊,都不断囤积粮食,与农场等粮食基地密切商议合作,有关系有实力的就保存了下来,没有实力没有关系的,就只好像杜江一样宣布破产停止营业了。
但杜江遇到了东东。东东家是不缺少粮食的,他家与他姐姐家都是做这种生意的,对于粮食的来路,自然是有办法的。
粮食问题解决了!杜江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在送走张贵之后,
“小芳儿,你在做甚呢?”杜江进门看到自己的女儿正在挑选衣服,炕头上堆放了两三件花衣服,有梅斑白的,有紫菊红的,有葵花黄的,正在那里犹豫不决,不知道穿哪件好。
“爹,你来的正好。快帮我去选选,我选哪件好看。”杜芳将杜江拉到炕头边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拿起梅斑白和紫菊红的衣服对照着。
杜江心情也正好,于是就打趣的对着女儿说:“我姑娘穿甚都好看。”
“爹,你取笑人家,不理你了!”杜芳噘起小嘴巴,仔细低头思量着,最后选定了那件梅斑白的衣服。
杜芳是去探望东东所说的祝月华的,一是她想为爹的生意帮忙,因为她看到东东往酒里放花种,然后那花种就开放成一朵艳丽的花,非常好看,这丫头那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东西。所以昨晚爹告诉自己,东东哥转告自己,要自己去城西五找一个叫祝月华的女子,杜芳就欣喜不已,终于可以为心爱的人做点事了,而且她也好奇,让东东哥关注的女子,究竟是长的甚样子,有甚兴趣爱好,她想应该是爱花的吧,于是杜芳就选了这三件有花的衣服,最终选定了梅斑白,干净无暇。
杜芳并不认识祝月华的家,但是她有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在打听了无数次之后,也经受住很多纨绔子弟的非礼之后,最后她成功的来到了祝月华家的大门。
“咚咚咚……”
祝月华家的大门上的门拴被杜芳敲得很响亮,惊醒了正在忍受痛苦而沉睡的祝月华。不会是他又来了吧?
强忍着痛楚,不去计较哀怨,祝月华还是硬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出门外,开门。
不是东东,祝月华见到一个非常好看的少女站在门外,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但马上又恢复了常色,微笑着问:“请问,你有什么事?”
“姐姐,你是祝月华吗?”祝月华的装束明显显得比较成熟,比今年刚刚满十五岁的杜芳要成熟,所以杜芳以姐姐称呼祝月华。
“我是,请问你是……?”
“是东东哥让我来找你的,他说让我照顾你。”杜芳天真的插话,打断了祝月华的询问。
一提起东东,祝月华就明白了,也许这是东东派来照顾自己的丫环,他果然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才与王家大小姐订了亲,还对自己念念不忘,想到这里,祝月华心里有股强烈的醋意,也有股缓缓的暖意。
祝月华感到头一晕,险些站立不稳,倚着大门才没有摔倒。杜芳见了,赶忙搀扶住。东东哥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姐姐的确需要照顾。
杜芳将祝月华扶到炕上躺下,然后也是和东东一样,找热水,找脸盆,然后是里里外外的忙活,真有一副家庭小妇女的风范。
“行了,妹妹,不要折腾了,到我身边来,咱们说会儿话吧!”祝月华真的不忍心这么使唤一个人,她虽然也是大小姐出身,但是由于家道不怎么样,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自己做家务,一直是自己坚强的活着。
杜芳坐到了祝月华家的炕头,两个腿不断地晃来晃去,两只眼睛盯着祝月华家里的摆设看,墙上有许多字画,有画鸟的,有画花的,有画山水的。
祝月华也倚着墙坐了起来,问杜芳:“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杜芳!杜甫的杜,芬芳的芳。”
“今年多大啦?”
“十五,生日刚过了两个月。我是五月二十八的生日。姐姐多大啦?”杜芳歪着头问。
“姐姐今年十八了,生日是八月二十二,比你大了将近三岁呢。”祝月华学着杜芳的口气,她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孩儿真的挺好玩的,就有了逗她的兴头儿。
“姐姐坏,不许取笑我。”杜芳也不傻,自然听出了祝月华的调侃,举起小拳头要打祝月华,但只是做个样子,并没有下手。
在放下自己的拳头之后,杜芳问:“姐姐,你得了甚病呀?”
祝月华把杜芳的字眼儿听错了,忙解释的答道:“姐姐得的不是肾病,过几天就好了。”
“那是什么病呀?”
祝月华觉得反正杜芳是小女孩儿,告诉她也无妨,于是就羞怯的对她说:“就是月事,我们女孩儿每个月都来的那种现象。”
听到祝月华告诉自己这个事儿,杜芳一下子也脸红了。处在青春期的她,自然知道那事是什么事,并且是自己也有过一样的事。
祝月华看她羞赧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心里面倒生出很多怜爱来,将杜芳不安的手拉起来,说:“傻妹妹,不用害羞,这种事是我们每个女人都经历的,这是我们女人的命,我们女人是要学会认命的,这样才会快乐!”
“嗯。”杜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给姐姐去倒杯红糖水吧?在那屋里有红糖。”祝月华突然感觉到口渴了,刚才睡醒了就有点渴,记起昨天东东为自己到红糖水,又记起他的好来,于是让杜芳去倒水,自己也恢复下心情。
杜芳低着头去了。
祝月华等杜芳回来,喝到了热气腾腾的糖水,但杜芳忙活了半天,却连口水也没喝呢,于是祝月华又让杜芳倒了一杯热茶水,然后将花种放到里面。
杜芳再一次看到花种慢慢在水中绽放,惊奇的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看,生怕遗漏了什么。待花完全开放之后,才愣过神来,然后对祝月华是顶礼膜拜,非要缠着祝月华教她。祝月华也挺喜欢这个小女孩儿的,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但前提是等自己病好了之后。
杜芳见祝月华答应了,心里的高兴劲儿甭提了,一口一个好姐姐,把祝月华叫的很开心,指着她的鼻子尖夸赞:“你呀,比你东东哥嘴儿还甜?”
“东东哥的嘴甜吗?”
祝月华想起那时候的甜蜜,点了点头。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杜芳狡黠的问道。
祝月华回味了一下,马上拿起枕头,向杜芳的身上轻轻砸去,还不断地说道:“你这死妮子,竟敢捉弄姐姐,打死你!”
杜芳闪躲着,不让祝月华砸到。
祝月华就跪着追打,结果还没等爬动两步,就不敢动了,愣愣的矗在那里。
“怎么了?姐姐。”杜芳以为祝月华出了什么事。
“没事,流血了!”
“哦!那换主腰吧!我去打水给你洗洗,我娘说,女人那里要干干净净的,要不然会生病的,尤其是在这几天。”杜芳这时候倒像是个小大人。
“你倒是什么都懂啦?”祝月华忍着痛坐了下来,做出要脱衣服的动作。
“我也是大女人了!不比你们差,哼!”说完这个就跑着出去拿脸盆打水去了。
杜芳来月事的时候,是杜母照顾的,明朝每月妇炎洁,女子保护私处都是采用煮沸温水洗阴法:先将盆清洗干净,然后加入半盆清澈的冷水,将擦**巾放入盆里,煮沸一刻钟,然后自然冷却到不烫手为止。然后再去清洗,就相当于用了灭菌的水和毛巾。
这就是古人的智慧!是劳动人民通过生活实践总结出来的规律。
杜芳伺候祝月华小心翼翼,通过接触身体,让两个女孩儿的心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从此,杜芳经常来找祝月华玩儿,并且学习制作花种的知识。
后来袁龙告诉杜芳,东东也曾告诉自己要用这种花种做香料,于是祝月华也偶尔去杜家的酒坊去看看,并指导花种的使用技巧。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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