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来人正是信芳,是来找东东的麻烦的。.
张元吉就坐在一边看热闹了。
东东自然认得信芳。
信芳的家仆带了二十几个人来,都是一身武衣打扮,看上去威风凛凛。东东不屑的看着这些蚂蚁。
“小子,要是识相的话,就跪下来叫一声爷爷,本少爷就饶了你!要不然,哼哼,卸下你一条腿。”信芳威胁着。
东东还是不屑。
“给我上!”信芳一声令下,围上来一群人,将东东围在垓心。
“咚咚咚”是身体摔在地上的声音,只不过被摔的人不是东东,而是那些狗腿子。
当东东将自己的手掐住新房的脖子的时候,戏谑的问:“还打吗?”
周围的看客们一阵叫好!
“不打了,大——大哥,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敢了!”信芳的全身都在抖个不停。
东东大喝了一声,然后扬长而去。
只见信芳的两股之间一片湿,传出骚味儿,让大家掩着口鼻一哄而散,毕竟这信芳是地头蛇,让他记住面孔将来抱负不是一件好事。
张元吉看着东东的行为,乖张暴戾都有,笑着暗道,有意思,有意思,也消失在夜色迷茫中!
对于东东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就是算,也只能算是余震罢了!或者说成是前兆更为妥当,因为他知道,还有更大的挑战在等着他。
杨孟瑛究竟有什么目的呢?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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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书房。
东东按时到了杨孟瑛的书房。杨孟瑛早就在那里等着,一番客套之后,杨孟瑛将婢女支走了。
东东见杨孟瑛要透露机密,忙问道:“不知道杨大人可有什么药教给小子的?”
杨孟瑛听东东问起,突然一下子跪倒在东东面前。
这么大一个大活人突然跪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个老头儿,还是个相当于省长那么大的官儿,让东东突然觉得手足无措,忙跟着下跪,将杨孟瑛搀扶起来,说杨大人您先起来,起来以后再说话。
杨孟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想我为官数十年,一心为民,不料却还是保不住一方平安。
去年浙江刚刚地震,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恰巧皇恩浩荡,开仓赈灾,这才勉强维持过去。每念及此,悲痛交加,新皇登基,这才一年,不图为百姓谋福祉,却贪图酒色,来浙江选取美女成众,这有违祖宗教诲。
我杨温甫不才,但也读过圣贤书,可恨不能常常伴邻圣驾。我观张大人和常人不一样,将来必将有隆恩眷顾,恳请张大人在皇上面前多多谏言,让皇上多学先皇遗风,造福大明江山社稷。”
东东将杨孟瑛搀起来,说道:“文死谏,武死战,这是我们为臣子的本分,但这张大人,小子是万万当不起的,如果杨大人不嫌弃,就看到我岳父大人的面子上,叫我一声贤侄即可,这里还有一封岳父大人的书信一封,敬请参阅!”
杨孟瑛看完王华的书信之后,大吃一惊!拍着桌子怒道:“这平阳知县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竟然匿而不报!多谢贤侄提醒,我这就着手去办理此事,定要将鼠疫控制住,否则浙江就完了!”杨孟瑛也自然知道鼠疫的危害,不过他并不是浙江已经发生了鼠疫。
“杨叔叔莫急,小侄儿这里还有一个药方,乃是专治鼠疫!小侄前几日已经去过平阳,与请求金乡卫来控制此事了,但恐怕……”
东东没有把话讲完,剩下的结果就让杨孟瑛去预测吧!
“贤侄所虑正是,老夫这就亲自去平阳,先将平阳知县革职查办。”
东东一听,有点着急,这是你家,你走了,怎么办,不能走,东东劝说,鼠疫乃是重症,杨叔叔还是不要以身犯险,这件事交与下面的人处理就好。
杨孟瑛一听,更加不同意,说是自己非要去平阳不可,这关系到浙江的安危。东东见劝不住,就只好说了句要注意自身安全。
其实杨孟瑛去平阳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用在刘允与王守仁之间盘旋了。聪明的杨孟瑛早就看出来王守仁与刘允不对付,自己夹在中间,两头犯难,还不如一走了之,这样将来出了事,也是他们俩的事,与自己无关。
杨孟瑛自认为阉党当政,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可能性基本已经没了,做官做到这个程度,只要不犯什么事就可以保全了。
第二天,杨孟瑛跟王守仁和刘允说明了情况之后,就走了,将选取秀女的事几乎全部推给了王守仁和刘允,并且自己的监督位置让给了东东,还保证说自己愿意竭尽全力来辅助两位大人,让东东听得那么可笑。因为推荐东东,这是东东与杨孟瑛商量好的,东东想要获取第一手资料,就得深入其中啊,要不将来拿什么交给苏州织造大人崔杲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东东可不是诸葛,借不来东风,更不是周郎!手下有千万江东兵马。所以东东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第二天东东又去了西湖游览,登上了雷峰塔,可惜老道士没在,要不然再找他讨教讨教。
雷锋塔上没有什么好玩的,游人又多,东东马上就下来了,那种情形就像是挤公交。自己的那个时代,无论在哪个城市,公交车上都是人均密度比较大的。
当东东刚想走出门口的时候,被一个人给撞了一下,由于东东是低着头,所以也没看清楚,等那人四脚朝天的躺在石板上的时候,东东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而且这一场祸还不小。因为东东分明的看到,那是个女子,一身红艳,看上去就是个美人坯子。
东东一身内功,身体强硬,就是大男人撞上也吃不消,何况一个女子呢,东东这一撞,让她斜着就飞了出去,摔倒在地,由于穿的是裙子,皮肤擦伤了不说,重要的是裙子下面让东东一览无遗。
都说人倒了霉叫走狗屎运,人要是招女人喜欢就是走桃花运,东东这俩运都有。
只不过这桃花不是一般的桃花,她叫朱安安,她是周惠王朱同镳之女,乃是明朝周王朱橚一脉,朱橚乃是明成祖朱棣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初封吴王,建国浙江钱塘府,后来被改封周王,建都河南洛阳。这朱同镳是周王第五代世孙,只不过在弘治十一年(1498)的时候逝去了。
朱同镳有二十五个儿子,但女儿只有一个,而且是他在快五十岁的时候才得的宝贝女儿,宠爱不已,但当朱同镳死去之后,这爱女就不吃香了,因为毕竟只是个小妾所生。后来那小妾被人蹂躏致死,才不到十岁的朱安安跟着自己的二十三哥朱安测才活了下来,朱安测也是庶出,弘治十六年(1503)被封为会稽康敬王,属地在会稽。
朱安安虽说年少清苦,但从小被朱同镳娇惯,有一种执拗的性格,除了自己的二十三哥朱安测,基本上谁也不服,但她也有个特点,那就是心善,见不得受苦的人。她听说平阳那边有瘟疫了,就来雷峰塔来上香,拜佛!
可不料还没有进门口呢,就被撞了出来,由于自己是会稽康敬王的妹妹,这两年来就没有怎么受气了,而且骄横的性格也日益显露出来。虽然这与她的善良不矛盾,但这里有一个教训,教育孩子要从小做起,小时候受到的教育,将影响孩子的一生,并不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彻底改变。
东东还在愣神呢,朱安安就自己爬了起来,没等东东开口道歉,就大骂起来:“你这个不长眼的,走路不看路吗?将本郡主给撞到了,连句道歉也不说,你是死人啊!你就是死人也没关系,死人自己找棺材去,干嘛还处在这里啊!是不是不能走了啊,要是不能走了,本郡主叫官府的来抓你去大牢!”
东东吃惊的看着这个“泼妇”,两只眼睛很无辜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本郡主有什么好看的,刚才还被你看够吗?”说道这里,朱安安脸上红了一片,但强自撑着,继续吼道:“看什么看,别看了,再看就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鱼泡踩!”
“好啊!”东东突然很想逗逗这个小姑娘。
“好什么好!再好我可就喊人了!”朱安安被东东的流氓相给惹怒了。
“你喊吧!”
“来人啊,抓流氓啊!臭流氓!抓这个臭流氓!”朱安安一边喊着,一边扒扯自己的衣服,故意露出肩头,登时围过来不少人。
“继续脱啊!”东东冷笑着。
人一多,朱安安就不敢继续扯衣服了,自己毕竟是郡主,这该死的,怎么这么脸皮厚。
“美死你,才不要呢!”气得朱安安一跺脚。
“原来是小两口吵架啊!”有人议论纷纷,“无趣无趣”。大家一个随着一个走了,有嫌弃东东和朱安安挡路的,还使劲儿推他们,让他们快走,到别处吵去,不要扰了佛门清净之地。
“谁跟他是小两口,才不是呢,你们这是瞎扯!瞎扯!”朱安安更急了,自己今年才十五,还没订婚呢,平白无故多出了个男人,让她怨愤不已。
“媳妇儿,咱走吧!”东东看着朱安安生气的样子,反而更加可爱了,这才是小女孩儿嘛,不像有些女孩子,明明还没有发育全,就束起妇人的装扮,装成熟。
“谁是你媳妇儿,我是大明朝的堂堂郡主,你想要娶我,休想!”朱安安还不忘拿出身份来压制东东。
“哦?是吗?”东东故作很吃惊的样子。
“嗯!”朱安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还是当今皇上的大师兄呢!你说我配不配?”
“真的?”朱安安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朱安测因为得到了弘治皇帝的册封,这两年来几乎是天天念叨皇上的好,皇上仁德,皇上英明之类的话,影响朱安安颇深。一听说皇上,朱安安立刻来了兴趣。
“嗯,真的!”东东学着朱安安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许学我,讨厌!”朱安安又跺了跺脚。
“快将给我听听!”可能是心地善良的缘故,让朱安安单纯的就像是一碗清水。
东东看着这个高贵红艳的女孩儿,心想这丫头也太傻了吧,自己要是骗子呢,你就这样一点不设防。不如就考验考验她,让她吃点小亏,以后就不上当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来,咱们找个清净的地去说!”东东扫视了一下四周,“来,去下边吧!”东东指了指雷峰塔的地下层。
“好!”朱安安就跟在东东后面进了地下。
东东他们去的正是雷峰塔的地宫,雷锋塔下的地宫有舍利,但此时东东并不知道。他就是想看看这小姑娘有多大胆量,究竟蛋白质到什么程度。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问一答地就走到了地宫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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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安,众位看官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