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红波绝非是那种粗粗拉拉的女人,她跟行长的关系,明显高于上下级的关系,这一点可能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但肖毅知道。
从她带行长深夜拜见神秘人,到黄行长跟她说话时温柔的语气和愉悦的心情,一点不像跟其他行长们交谈时那般严肃,他夸她做人做事都有分寸,这一点就能看出梁红波在行长心目中的位置,目前在众多行长中是无人企及的。
回到办公室,肖毅给梁红波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黄行长在单位等她,让她一起来吃晚饭。
梁红波说道:“晚饭就不用领导们操心了,我自己解决。”
果然如此,看来,黄行长太了解梁红波了。
梁红波的确会做人,明明跟行长关系不错,却努力回避这一点,明明工作不让须眉,却从未邀功请赏骄傲自满。
这验证了一句话,女人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
黄行长都没跟梁红波定个大概时间,而是无条件在单位等她,这说明了他也是很想见梁红波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安排好的事,被刘庆山加塞了。
加塞的人是监事长刘庆山。
黄行长在食堂吃完饭后,就回办公室等梁红波。
刘庆山事先没有征得任何人的同意就进来了。
当然,他是不能直接闯进行长办公室的,因为肖毅听到脚步声后,立刻就走了出来,见是刘庆山,他就故意高声说道:
“监事长,您还没回去?”
刘庆山两眼盯着黄行长紧闭的房门,说道:“行长屋里有人吗?”
肖毅摇摇头。
刚才他站在门口故意高声跟刘庆山打招呼,为的是让黄行长听见。
刘庆山问肖毅:“行长晚上有安排?”
肖毅摇摇头,他当然不能告诉他行长在等梁红波,却又不什么都不说,只好说道:“您有事?”
刘庆山说:“我刚从外面吃饭回来,正好路过咱单位,看见行长的车在,就想上来跟行长坐会儿。”
肖毅有点为难,已经约好了梁红波,而且梁红波有可能已经到了楼下,他虽然不清楚梁红波来找行长是什么事,但行长在这么私人的时间里会见基层领导,被另一位行领导知道是很不好的。
他急中生智,索性满足他的要求,让他快点进到行长办公室,这样不至于跟梁红波撞见,自己也能快速脱身通知梁红波。
“您稍等,我进去看看。”
肖毅说完,推门就进去了。
刘庆山显然不想“稍等”,他跟着肖毅后面也进去了。
外间的办公室里没有黄行长,肖毅就走进里间,喊道:“黄行长,刘监事长来了。”
“哦,稍等,马上就好。”
原来行长在卫生间。
肖毅动作麻利地给刘庆山沏了一杯茶水,这时,里面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黄行长搓着手走了出来。
“庆山?你还没走?”
刘庆山欠了一**子,说道:“我走了,吃完饭后从咱们单位经过,见您的车还在,就上来想跟你坐回儿。”
黄行长看了他一眼,说道:“刚从食堂吃完饭,这会脑子静,就想发发呆。”
“哈哈。”刘庆山笑了,说道:“没想到您还很时尚,现在都流行发呆。”
“流行不流行我到不知道,发发呆却是我的真实想法,你今天晚上喝酒了?”
刘庆山说:“是这样,发行的李监事长调走了,凑了几个人给他送行,晚上喝了几杯。”
“喝酒别开车,小心被查。”黄行长嘱咐道。
“没开车,车放在酒店了,明天早上再去开。”
刘庆山难道上来找行长坐坐,就是为了说这些?
肖毅没时间听他们这些,当务之急他要马上给梁红波打电话,免得她跟刘庆山撞面。
肖毅又给黄行长的杯里倒满水后才走出来。
回到办公室,关上房门,他立刻拨通了梁红波的电话。
哪知,梁红波已经到了大门口,肖毅赶忙说道:“梁行长,你先别进来,刘庆山来了,你先在外边等会儿,一会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好的,我把车开到对面肯德基的停车场,我在车里等。”
“ok!”
挂了电话,肖毅松了一口气。
他搞不懂,刘庆山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找行长坐坐,明天上班时间不能坐吗?
也许,他来的目的跟这次调整人事有关。
毕竟上上下下都嚷嚷到了,说行庆之前要调整人事,难道他有什么人需要特别关照吗?
肖毅在办公室等得无聊,就给白宗俭发了信息,问他在干嘛?
白宗俭没有回答,而是给他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他跟王悦的自拍照,照片上王悦端着一杯奶茶正用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脑门,不知在干什么。
肖毅立刻闭上眼睛,说道:“哎呦喂,我眼咋不瞎呢?什么时候你染上半夜放毒秀恩爱的恶习了?”
白宗俭发回一连串大笑的表情。
紧跟着又是一串文字:受刺激了?那你也赶快撒狗粮让我们也辣回眼睛。
肖毅索性给他拨通了电话,说道:“你现在伸出你的五齿钢叉摸摸你的脸还在吗?都什么岁数了,还玩撒狗粮秀恩爱的把戏,再怎么装嫩你也是老黄瓜了,别人不忍心说你,我还不好意思说吗?”
“哈哈哈。”话筒里传来白宗俭爽朗开心的大笑:“哥们,不兴这么嫉妒人的,太没风度了吧,这哪是我好朋友该说的话呀?”
肖毅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跟你讲什么风度,大半夜不回家跟一个老光棍秀恩爱,你这行为要多恶毒有多恶毒,小心把我惹毛了给你上眼药!”
“哈哈,不能,绝对不能,这种事哪是你肖毅能干得出来的?是不是?”
肖毅赌气说道:“我告诉你,我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别隔着门缝看人。”
“既然你知道嫉妒了,就抓紧呀,人家小田可是跟悦悦明确表示过喜欢你,你这个老光棍也就别端着架子了。”
肖毅一听他指名道姓要说正经事了,就退缩了,说道:“看来,悦悦叛变了,这话都跟你说了,证明我这个借光哥哥要靠边站了。”
白宗俭忽然很正经地说道:“肖毅,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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