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庭时雨在洗衣服,心里想着自己这样是不是很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呢……
就听到节奏明晰的步伐,一转头,看到北堂秀站在身边,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的哦~”
源庭时雨摆摆手,冲着他露出大大的笑脸。
随手将一缕散乱的长发撂倒而后,光洁的手臂抬起,于宽大的袖口,让北堂秀瞥见了一抹柔润而姣美的弧度。
而后理所当然地将视线撇开,听到她小声说:
“这些……这些是庭时雨应该做的……”
她说着,揉搓着衣物的手紧了紧,想来是有些羞,又轻轻地跺了跺脚。
站在她身侧,北堂秀看到这姑娘像裙子一般的长衫下裸着白生生两条长腿,骨肉匀停,让人只看着便觉目明。
尤其是那肉眼可见的紧致腴润,恰到好处。
让人看了就想捏捏揉揉,动手动脚。
但北堂秀似乎也只是想了想而已,他定定地立在门口,有些困倦,便斜靠在门框旁。
目不转睛地看着源庭时雨帮自己洗衣服。
动作,很不熟练。
洗衣液,倒得似乎有些多,满是泡沫,一会儿估计有的清洗了。
还有啊,我的那个平角的,是不是揉搓地过于久了?
……
想着这些毫无趣意的事,北堂秀倒也乐得清闲。
有些事,一个人做,便觉无趣。
就好比长长的路,小时候甩着棍子踢石头,怎么走也走不晚;可如果有了结伴的人,三言两语,还未尽兴,终点便早早出现在眼前……
以往,做些家务或者锻炼时,北堂秀习惯听听纯音乐,或者随口背一背先前看过的书,总觉得无聊的时间要好好利用起来。
但现在么……
只是看着她揉啊揉,小脸十分严肃,一点点努力着,都觉得心里盛满了光亮。
或许,我也是个很容易就满足的人吧……
不上进,也挺好。
他想着,刚好看到源庭时雨沾着一手洁白的泡沫,想要擦过额头的薄汗。
然后他的手就失控一般,自然而然地掠上了她散乱的刘海里,蹭了蹭。
“呜……”
听到了源庭时雨小猫呜咽般的声音,她抬起来的胳膊停在半空中,整个人都绷紧了。
手里的动作,也缓缓停了下来。
北堂秀感觉到手指触碰的地方,温度渐渐升高,忍不住嘴角上扬,“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那你先洗,我去客厅坐会儿。”
而后准身就要走。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源庭时雨摇晃着小手,看着他的背影,赶忙踏踏踏追上去。
可等到超过北堂秀,站在他面前时,她又绞着湿润的小手不知所措。
想着衣服还没洗好呢。
想着北堂秀还给自己擦了汗,母亲大人说过要礼尚往来的……
于是趁他不注意,低着脑袋的源庭时雨突然踮起脚尖,粉唇微张,猝不及防地咬上了北堂秀的嘴唇。
接着不给他丝毫反应的时间,灰溜溜逃掉。
心满意足。
···
北堂秀坐在客厅,表面上是在看b站后台的数据,其实根本就心不在焉。
他侧耳听着浴室里轻轻巧巧的洗衣服的声音。
等到源庭时雨洗完衣服后,北堂秀看着她抱着小盆子一路哒哒哒跑到了阳台上,忽然想起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衣架很高,源庭时雨肯定够不着。
虽然这姑娘一米七二的个头在寻常女生里绝对算的上鹤立鸡群了,但北堂秀毕竟还是要高她接近十五公分。
当初把衣架设的那么高,其实就只是因为儿戏般的想要伸展伸展身子而已——北堂秀总是喜欢在一些无聊的小细节上下大功夫。
所以,此刻手头的一切都成了无聊事,北堂秀所幸转过身来,看向阳台,心无旁骛地等着她来搬凳子。
片刻后……
“……”
北堂秀呆掉了,源庭时雨还没来。
但同时他又很确定,自己没有听到钩子碰上架子的叮叮当当声……
那么……
这傻姑娘在干什么?
够不着还不来搬个凳子……
果断走过去瞧瞧。
想着,北堂秀来到了阳台。
“嘿咻~”
源庭时雨发出细小的,宣示着她在加油的声音。
就见她很努力地踮着脚尖,脚趾有些泛红,露出粉酥酥的足心。
少女高高抬着胳膊,可无论怎样倾斜角度,钩子都里金属杆有些距离。
于是她就更努力地踮起脚尖,把身上唯一一件白衫拉扯的好高好高,其上更是快要撑坏的样子。
——这也是北堂秀为什么一来就盯着她脚的原因。
虽说北堂秀的衣服要大她好几号,可下摆处那圆润的两颗半球就是不讲道理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等到源庭时雨发现屁股凉凉的,回过身想要扯一扯时,很自然地,就对上了北堂秀的眼睛——说起来可能不太巧,虽然本能告诉他该看地面,但眼睛的事,你本能说了又不算……
“额……”就见北堂秀演技拙劣地看起了天上的“月亮”,“那什么……阿庭你继续啊,眼看就要挂……”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源庭时雨羞红着脸给打断了。
“继续?是要庭时雨继续那样子,给北堂君看吗?”
她一边紧紧揪着裙角,一边看他。
虽然脸颊绯红,但笑盈盈的。
这笑脸让北堂秀有点害怕——源庭时雨的笑没什么,但关键问题在于她笑得让北堂秀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就好像做了错……嗯,就是做了错事。
“那,就不挂了……”
北堂秀试着提出可行的意见。
“不挂了,为什么不挂了啊,庭时雨洗得很认真呢。”
说着,她仰着小脸,很得意地拿起自己的蕾丝花边给他看,“很干净不是么?”
北堂秀看到她一脸写着“快夸我,快夸我”,忽地就不知道该怎么结果话茬了。
“额……”
北堂秀宁愿她现在举得是自己的黑色那条,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还是给我挂吧……”
无视了有些超纲的话题,北堂秀鼓励似的揉揉她刚吹好,虚腾腾的柔软头发,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撑子。
而后就看见她把衣服紧紧贴在软绵绵上,小跳着后退。
“衣服是庭时雨洗的,庭时雨要自己挂!”
像是护着自己的宝,狼妈妈庭时雨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条痞坏的秀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