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辅自觉自己是降将,少说多做,慎言慎行。
虽然,不明白刘枫为何要这样做?
但还是默默的表示,他愿意配合。
毕竟,他投都投了,他也不在乎了,索性豁出去了,一副:我不好过,我投了,别人最好,也得陪着我样子!
可陈端不同,他忍不住问道:“华亭侯,万一没有人来支援,不是白费功夫吗?
莫不如,沿途在必经之地,设下埋伏,岂不是更好焉?”
“子正,兵法有云,能兵不血刃,岂不是更好?
而且,就算布置浪费一点时间,但付出和回报成正比。
这样的损失微不足道,回报率惊人,且可能性极高,就值得去尝试!
比如,石城,就是这样的例子!”
刘枫本来不想解释什么的,但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一点原因。
至于二人,能不能悟的透,就是他们的造化了。
提到石城,陈端恍然,石城有重兵把守,本该不会那么轻易丢掉。
但,就那样丢掉了,这教江东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任谁都想不通,三将因何中计?
全都被俘。
现在听到刘枫这样一说,陈端终于,明白了。
愿意为了有可能无法实现,但可能性极高的事情,花费精力,一番周折。
只为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果!
果然,能打败孙策的人,非同凡响,不是孙权可以比的!
他很庆幸,自己投降了。
看着孙辅,见到对方眼中同样庆幸之色,他笑了。
也许,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谁知道呢?
他们开始布置起来。
连发射投石车等地方,都用火烧了,一堆木头。
一切就绪,只差演员就位了!
……
再说曲阿城。
接到丹徒县求援信。
孙权便召集文武众人商议。
“张军师,张长史,朱太守,丹徒求援,此等境地,你们有何良策,教我呢?”
环顾众人,孙权无比郑重的把目光投在了,张昭张纮朱治三人身上,向他们问计。
“我以为,丹徒意义重大,丹徒与曲阿互为犄角,短时间内,不能丢!
一旦短期丹徒丢了,刘枫不出一日,率兵长驱直入,与甘宁部众会合,敌方士气大涨。
我们反而陷入困境,不好守曲阿,目前为止甘宁部众,就像是在等什么!
很有可能,就是刘枫亲临前的一场胜利!
所以,我以为至少要用丹徒,拖个数日!
至于,派谁去救,我一时之间,还没有太好的人选。”
张昭思索着,神色肃穆道。
他看着周泰等人,有些头痛,实在想不出,派谁去才好。
他有些无奈,江东鼎盛,人才济济,一年时光啊,竟沦落到,如此田地,到了无将可派的地步了。
“我开始觉得,可以暂时放弃丹徒!集中兵力,固守曲阿!
但,听张军师这样一说,我觉得,还真不能,这么轻易的舍弃丹徒县,不然,人心惶惶。”
张纮苦笑着道。
一切都归咎于,今非昔比了。
若是孙策在位,且还是江东鼎盛,舍弃就舍弃了,只要取得最终胜利,一切都好。
但眼下,丹徒一旦,丢的太快,恐怕会严重影响曲阿将士士气。
这就像官渡之战,曹操白马解围,大败了颜良,文丑两路人马,整个袁军士气低迷,人心惶恐,是一个道理。
尤其是他们这样新兵居多,一个不好,产生哗变,后果很严重。
可不能,给士卒产生一种,谁都能舍弃的感觉。
哪怕这是真的,谁都能舍弃。
但也要给士卒一种,谁都不会放弃,不抛弃,任何一个人!
将士才会效死力!
“主公,末将也赞同。不如,就让末将率兵前去吧!”
朱治躬身请命道。
他遍观身边,周泰、徐盛、儿子朱然,也就没什么可用之将。
何时,江东无将可用?
他看着孙权头痛的模样,难受不已,主动请命道。
“且容我想想。”
孙权揉了揉额头,看向就几个人,周泰、徐盛、朱然,朱治、张纮、张昭,似乎没有人比朱治合适了。
再派,他手头就无人了,他实际不想派出去,不想再分兵了,可又如张昭之言。
一旦刘枫打下丹徒,亲率兵马会合,声势大涨,士气大震。
最近这段时间,跟甘宁交战,不难发现,就像张昭说的那样,甘宁一直没有大规模攻打,就像在等什么?
而,甘宁一直派兵采集周围的石材,好像有大动作,大杀器,可一直藏而不露。
就像悬在众人头上的一把利剑,唯恐落下来。
“唔,朱太守听令!”
“末将在!”
“吾派你率八千兵马,火速支援丹徒!”
“诺!”
于是,就这样,不出刘枫所料,孙权最终还是决定,派朱治支援丹徒县。
……
甘宁营寨。
“你们说,主公何时到啊?
现在,我们采集了数千颗石头,万事俱备,就差主公带着砲车来了!
也不知道,可有马博士说的那么神乎其神,连这曲阿城墙,都能摧毁?”
甘宁问着陈矫和张勋二人道。
“不出意外,应该快了!主公不是说可以吗?那还能有假?”陈矫微笑着道。
不知为什么,他自从见识到八牛弩威力后,对刘枫的话迷之自信!
“也对!孙权这帐下,一个敢出来应战的都没有!真的快闷死了!”
甘宁点了点头,他纯粹就是手痒痒。
若不是想见识传说中的砲车威力,还有尽可能减少损失,他早就率兵登城一阵厮杀了。
“甘将军,稍安勿躁,主公欲争天下,放心,有的是仗给你打!
这江东,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主公重要的根基,我们能尽可能兵不血刃最好!
而且,不能完全暴露实力,教天下诸侯忌惮,成为众矢之中!”
张勋看的很透彻,也比较长远。
一旦打下来过于快速,教曹操和刘表等人忌惮不已,联合派兵来打。
纵然他们不惧,可要是端了庐江和九江,暴露了土豆,事情就大条了!
闻言,甘宁微微一愣,点了点头,看着张勋道:“张将军,说的对,甘某有些心急了。
实不相瞒,你跟之前我刚来庐江时,见到的你,真的判若两人,大为不同。”
“主公有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