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那个人,多久了?”
问了这话,温陶心绪早已难以平复。
摇曳灯光下,温陶薄情凤眼湿润明亮,眼里乖邪与邪恶并存。
薄唇紧抿一条线,低垂着眼,此时此刻的他,宛如纯洁天使与邪恶恶魔共同体。
周身气息足够寒和冷,冷酷和腹黑,阴郁和隐忍,复杂又纠结。
身后温陶气息的变化,第五夭不是察觉不出来。
她察觉出来了,但那又如何,是他自己不让她越矩的。
他让她不高兴,那她也让他不高兴!
手覆上结界,感受着源源不断的能量涌入掌心,深入骨髓,阴森刺骨。
第五夭眸子半阖,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收回手,第五夭回眸看他,“你猜,我多大了。”
这个问,是个坑,巨大的坑。
无论温陶怎么回答,都不会是第五夭心满意足的标准答案。
但如果温陶答对了,那么他问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四目相对,温陶目光寡淡,眸子薄情,眼神乖戾:“猜不到。”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来的,是永无止境的无力感。
他知道,她这么问,那就说明,她远非他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哪怕事实也是如此,对于她,他是第一次觉得难以掌控和难以洞悉。
他是个有目的性的人,对人对事,一向力求洞悉明了,掌控于股掌之间。
但唯独对上她,她就像一团迷雾,迷雾里面还是迷雾,无边无际,永无终点。
“猜不到,那就不猜了,来日……”第五夭话未说完,温陶就见她眸子一凛,眼里迸发出强烈杀意。
凌冽的风刮过,温陶看着第五夭拔掉头上簪子,‘咻’的一声。
簪子划破空气如利箭朝他飞来,‘噗次’,簪子命中目标的声音清晰响起。
‘咚’的一声,是物体落地的声音。
第五夭快步上前,飞出去的簪子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她手里。
手指翻转,簪子再度回到她头上,作为装饰物安静的插.在发丝间。
蹲下身,第五夭看着躺在地上化作一滩粘稠物的万恶之物,腥臭味刺鼻,令人作呕的气味。
粘稠物慢慢挥发,最后彻底消失在空气里,挥发完毕,一片叶子孤零零呈现。
戴了手套,第五夭捡起那片叶子对光观看着。
温陶蹲下身,看着第五夭手里的叶子,“如何?”
将叶子递给温陶,第五夭款款起身,看着身后没有松动的结界,清魅眸子半眯。
摩挲着细白的手指,第五夭曼妙动听的声音响起:“不出意外,与徐茜案发现场找到的叶子来自同一个本体。”
只是太蠢,没一藏到底,选择了自爆。
只需再忍一忍,她跟温陶离开后,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来着。
双手抱肘,第五夭看着结界口有所思索。
温陶站在她身后看她,她真的像一团雾,里里外外包裹严实,神秘莫测。
明明就在眼前,却像隔着一个世纪般的遥不可及。
望着第五夭遥不可及的背影,温陶垂眼,声音凉薄:“既然有所爱之人,那你老公,算什么?”
“算什么?”
“是,算什么!”
转身,第五夭目光直直看着温陶:“协议结婚,我替他生一儿半女,他死后我可以获得他的千亿财产。”
“你觉得,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