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袁诗音住处离开,第五夭看着二十几层高的楼层。
想也没想纵身一跃,画面切换,她稳稳落地,站在草坪地上。
收了手里的黑伞,面具掩面的她抬头看着天,阴沉沉的,大雨将至的趋势。
帝都人杰地灵,按理来说,不会频繁降雨。
可据她统计,这一个月以来,下雨次数已经超出预期,不太寻常。
周日一天,她没去温家,也没待在第五绣,是因为去了各大结界口加固结界。
那是身为林泽的温陶需要守护的东西,她需要替他排除一切安全隐患。
以人类之躯去扛这个重任,她不知道温陶,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在想什么?”
温凉低冷的声音响起,西装革履,禁欲清隽的林泽徐徐而来。
站在太阳底下,他白得就像光源体,浑身都在发光。
肌肤冷白,手如白瓷,俊美无涛,身形如玉,挺拔直立,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是这般迷人。
纵然面具掩面,那一身风华却是丝毫不减,神秘强大,美得惊心动魄。
待人走近,停在面前,第五夭略微抬眸看他,“跟踪我?”
这一问,恍如回到了在会所见面时的场景。
彼时的她,也是这么问他,只是较之不同的是—
那时的她,是带着玩笑戏谑的口吻。
而现在的她,是带着戒备和警惕的。
离得近了,温陶鼻息间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寡淡眸子锁定第五夭,薄情凤眼里掠过一抹尤色,不过转瞬即逝。
碍于身份,他不能碰她分毫,只是克制隐忍的问她:“受伤了?”
话问出口,他自己愣了下,旋即释然。
他怎么能忘了,她的实力在他之上,别人受伤他信,如果是她,绝不可能。
面对他的关心,第五夭摇头:“不是我的,是别人的。”
不等温陶问,她直接解释给他听:“我跟袁诗音幕后之人交手了,血腥味是那人的,不是我。
我废了那人两只手,不过被她逃了。”
解释完毕,第五夭再度看向温陶:“倒是你,不是回四局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
她是真的,对他戒备很重啊。
“担心你。”他也不作隐瞒,“让你一个人离开,我会担心。”
温陶是真的觉得,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越来越贪心,越来越……
他想要的,随着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已经不是一点点而已,而是逐渐膨胀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强烈欲望。
怕她怼自己,温陶声音温沉:“我是你上级,你是我助理,你才来四局,很多规矩你不懂。放任你一个人出面,我不放心。”
他以为他这样解释,第五夭会受用,可实则并不是。
妩媚眉眼凝视着温陶薄情寡淡的凤眼,第五夭红唇启:“你可以安排江知晏陪同,你亲自屈尊降贵陪我,我受不起。”
这话说了,第五夭越过温陶朝他来的路往回走。
见她走了,温陶跟了上去,“有什么收获?”
她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那他换一个好了。
空气温度略低,第五夭单手抄兜,声音冷魅:“可以让人查查袁诗音住处,真相即大白,可以结案了。”
温陶侧眸看她,侧脸线条柔和,弧度美得精致,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副行走的画卷。
“恭喜你,珍藏品里多了一枚新珠子。”
他这话,第五夭喜欢,她偏过头看她,眉眼弯弯:“谢谢。”
温陶:他家夫人,真喜欢珠子,他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