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夭这话，听得柠樆心头咯噔，她看她，“你什么意思？”

玩转手中的毛笔，第五夭媚眼轻抬，声音冷傲：“这是我给你的期限，过时不候。”

柠樆小舒了口气，幸亏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你别想了，我不会跟你做交易的！”

柠樆想，这是她最后，也是唯一能坚守的阵线了。

闻言，第五夭眸子泛冷的盯着柠樆那张倔强也冷漠的小脸蛋，“被你所热爱的事业所抛弃的你，机车界的弃子，备受打压和排挤。

你纵然热爱，心怀热忱之心又如何，你再也回不去那个赛场。”

这是柠樆心里不愿提起的伤疤，此刻被第五夭提起来，鲜血淋漓。

她心脏一痛，脸色煞白，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心脏，柠樆苦涩一笑，“那又如何，你永远不会懂，不会懂人的执念有多可怕！”

“我懂。”面具下没有波澜的眸子紧紧盯着柠樆，第五夭红唇亲启：“你奶奶，是因为你所热爱的东西才变成这副模样，即便如此，你也会继续热爱如初？

给你带来伤痛的信仰，不如舍弃了送给我……”

“别说了！”冷漠打断第五夭的话，柠樆眼神坚定，丝毫不减动摇：“奶奶和信仰，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

“哪怕这一生，你都无法再碰你热爱的事业？”

“是！”

“行，尊重你。”

对峙和谈话到此为止。

回头看了一圈所处环境，柠樆开口问：“谈判失败，我要怎么离开？”

眩晕席卷，柠樆看着眼前时空交错，场景置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她人已经站在玉石卖场。

她回顾四周，还是刚刚的玉石店，老板正陪客人挑选玉石。

似乎刚才在第五店铺的经历，只是她的个人错觉。

可她知道，那不是错觉，那是真真实实发生了的，眼睛不会骗人。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低头去看肩上的手，却不过徒然，肩上早已没有手。

她扭头，视野之内，一抹婀娜多姿，风情万种，体态风骚的身影映入眼帘。

要不是看到第五夭的身影，柠樆都差点怀疑自己是魔怔了。

行至一半，第五夭突然转过身来，冷艳高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眸子冷冷的看了柠樆。

站在太阳底下，第五夭就像是天然发光体，白得发光。

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肤如凝脂，唇红如血，美如高岭之花。

迎上柠樆看过来的视线，第五夭声音曼妙如水：“深陷绝望时，记得抓住我给你的这缕光。”

一句话直击心灵，柠樆身形一晃，果然不是幻觉，是真的。

盯着第五夭渐行渐远的背影，柠樆脑子乱糟糟的，难道她真的，非得做出选择不可吗？

旋即，她自嘲一笑。

“我不会抓住你这缕光的，绝对不会！”

‘叮咚，叮咚’，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柠樆收回盯着第五夭看的视线，手机摸出来，看着来电显示，柠樆心下一个咯噔。

“温医生，有什么事吗？”

电话彼端，温清越实在难以开口，毕竟即将说的话，会给电话另一端的少女带来绝望性的压垮。

迟迟等不来温清越的回答，柠樆心越揪越紧，“是奶奶，她……”

温清越轻叹口气，声音温雅亲和：“赶紧来趟医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