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第五夭温陶温心怡三人回了温家。
?草假扮的花雪莉陈子余两位不速之客,早已等候多时。
因商都一事,温家上下再见第五夭,个个心思各异,心里不喜,面上未露半分。
她身穿白色蕾丝旗袍,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温陶款款而来。
抛出其他偏见来说,论身材长相,第五夭是出挑的,挑不出半点毛病来的。
可惜就是出身差了点,再怎么具备高贵优雅的气质,到底是麻雀。
尤其是这只麻雀太目中无人,目无尊长,过于狂妄,不讨喜。
温陶对外毕竟是伤员,所以轮椅上的他,头上依旧包着白色纱布。
肌肤冷白,唇色极淡,起色似乎较之前更差了。
眉眼之间挥之不去的病秧气,时不时以拳抵唇轻声咳嗽。
看这样子,能不能挨过这个夏天,都有待商榷。
一到家,温心怡就乖乖的去了温徐歇身旁位置坐下。
见到第五夭,?草率先打了招呼:“夭夭,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想找你单独聊聊。”
冷魅眸子睨了眼凑上前来找虐的?草,第五夭勾唇,眉若寒霜:“十分钟后,温家后花园见。”
话落,第五夭推着温陶,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上楼回房间。
目的达成,?草看了眼陈子余,随后视线落在温老夫人身上,声音温柔的道:“奶奶,我先离开了。”
温老夫人暂时也没心思理?草,听她说离开,她点头:“去吧,注意安全。”
他们一走,没了身影,温家客厅热闹了起来。
“妈,你看看这个第五夭,看看她这个样子,目无尊长,不知尊卑,哪里有个晚辈该有的样子?”
开口说话的,是温家三房温泽德,也就是温清越温柏言的老父亲。
因为温柏言一事,温泽德这个长辈,算是彻底记恨上让他丢尽脸面的第五夭。
温老夫人抿了一口茶,“老三,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将茶杯重重搁于桌上,温老夫人看了眼温泽德,“左右一年半载的时间,由着她作。等陶之一死,她的世界末日也不远了。”
温泽德怎么会是沉不住气呢,他只是身为长辈,作为温家人。
从来都是享受着别人的阿谀奉承,卑微讨好,何时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还不上话。
第五夭无疑是那个挑战了他权威和尊严的人,他气不过罢了!
他一个长辈,哪里轮得到一个晚辈骑在头上颐指气使。
“泽德,你要是这口气压不下去,找几个人教训教训这个丫头片子消消气不就行了?”二房温泽明喝了茶,面带微笑的对温泽德说道。
此言一出,客厅气氛微妙起来。
“我觉得不妥。”四房温泽凯否定了二房温泽明的话,转而对三房温泽德说:“三哥,她毕竟是陶之的妻子。
温家的一切,还掌握在陶之手里,忍一忍总归是好的。”
长辈那里闹得欢,晚辈这里,温徐歇看了温心怡,“怎么跟你四哥四嫂一起回来?”
答应了要保守秘密,温心怡看了眼温徐歇,“路上碰巧遇到。”
温徐歇若有所思,却没多问,“伤口好些了吗?”
温心怡有些心不在焉,含糊应付:“嗯,差不多了。”
客厅太吵了,温心怡心烦意乱,“我先上楼了。”
她说了话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
温徐歇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指腹摩挲唇瓣,笑得意味不明。
他这妹妹,有事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