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夫人气得打断第五夭的话,将手里茶杯重重掷于桌上。
她一发作,温家上下立马放了筷子,正襟危坐,莫敢出声。
目露凶光的看着第五夭,温老夫人觉得头疼,她是真想弄死这个第五夭。
自打她出现后,她就没有一天安宁过,温家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一个飞上枝头的麻雀,三番两次挑衅她这个温家真正的主子,她作为温家掌权人,如何受得了这份气。
见温老夫人动了怒,第五夭也放下托腮的手,声凉如水:“奶奶,骂我混账东西,会遭天谴呐。”
不是她夸大其词,而是事实确实如此。
“再则,我跟温陶也想过我们自己的二人世界,我觉得这家分了也好,省得相见两相厌,不是吗?”
驳了温老夫人,第五夭眸子温柔如水的望向温陶,“先生,你说是不是?”
“夫人所言极是。”在温陶这里,只要第五夭高兴,她要怎么做都行。
只要她的计划里有他就行,其他的,他没有太高要求。
见温陶点头应允,温老夫人及温家人急了。
笑话,温陶才是温家经济大权的控制者。
这家要是真的分了,不过徒留躯壳罢了,真金白银都会被温陶第五夭带走。
这样一来,他们这群人不就喝西北风了吗?
总而言之,温陶不死,这家不可能分!
眼看硬的不行,温老夫人放软了态度,声色慈祥和蔼,“陶之,夭夭不懂其中利害,你怎么也跟着她犯糊涂?”
不等温陶接话,温老夫人继续道:“你忘了你爷爷去世时怎么说的吗,这个家要完完整整才好,切不可闹得四分五裂。”
搬出已故温老爷子,温老夫人用意很明确了。
剥了虾放在第五夭面前碟子里,温陶未看温老夫人,凉彻入骨略显病秧的声音道。
“爷爷是说过不假,但也没说过不让分家。”
一语必,温陶略抬眼眸,薄情寡淡的凤眸湿润明亮的看向温老夫人,字句诛心:“你们容不得夭夭的存在,那不如分了家,我们搬出去住。
这样也好,省得碍你们的眼,省得你们成天找她麻烦,找她不是。”
他是真的性情大变,字句维护第五夭,围绕第五夭转。
看着温陶,温老夫人只觉得恍如隔世。
第五夭没出现之前的温陶,虽待人也是这般的冷漠绝情,不吝于色。
但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毫无半点往昔弑神杀神的温四爷作风。
这也是最令温老夫人害怕地方,怕温陶不受控制,怕温陶真的将所有资产都给了第五夭……
其他人都想发言,但温老夫人在,他们是忍着不敢造次。
温老夫人看了温陶,再看看第五夭,她就知道的,但凡她这个奶奶要数落训话。
这个第五夭,这个孙媳妇就要作妖,就要拉着温陶趟浑水。
“罢了。”争论不过,温老夫人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僵,左右再忍忍,温陶也活不久了。
等温陶死了之后,第五夭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她这个老人家宰割。
到时,该泄恨就泄恨,绝不手软。
望向第五夭,温老夫人面带笑意的说:“一家人就要待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哪有分家的道理。
你不喜欢被奶奶说,不喜欢被规矩压着。奶奶以后不说就是,不拿规矩压你。”
妥了协,服了软,温老夫人笑着问第五夭:“夭夭,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