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你执念再强，若是与第五店铺无缘，是无法抵达这里。”

细白的手拿着毛笔，第五夭声音慵懒，魅惑如丝：“既然你能出现在这里，那你内心深处，或是你的潜意识，有所求。”

听着第五夭的话，姜北陌若有所思，“真的是，我提什么要求，都能满足？”

懒懒抬眸，第五夭扫了眼姜北陌，“等价交换这四个字，听过吗？”

“听过。”回应了第五夭，姜北陌问她：“我要怎么做？”

将笔放下，第五夭款款起身，离开案桌，朝那一排排望不到尽头的架子走去。

姜北陌转过身看着她，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而移动。

停在架子前，第五夭从那一个个璀璨夺目的玻璃瓶里取了一个，拿着玻璃瓶转身。

第五夭回到案桌前，将玻璃瓶放下。

姜北陌看了第五夭，再看看她放在桌上的玻璃瓶，盯着里面的白色珠子看了，他一脸困惑，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第五夭打开玻璃瓶，被封印在里面的白色珠子从里面飘了出来。

只见她摊开掌心，白色珠子安静躺在她的手心里，把玩着白色珠子，第五夭声音乖邪。

“这就是每一个前来找我典当东西的人所典当的东西。”

姜北陌看着那白色珠子，眉头微皱，“这些珠子你收了，都有什么作用，又是些什么东西？”

将白色珠子放回玻璃瓶，将盖子盖上，第五夭手一挥，玻璃瓶复归原位。

她侧眸在那一排排架子上搜寻一圈，目光定格在某处，她伸出手，一个装有红色珠子的玻璃瓶飘了过来，稳当落在案桌上。

她将盖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红色珠子把玩着，“我收集珠子做什么，不是你能过问的。至于这些珠子是什么……”

第五夭看了姜北陌，唇角轻勾，声线极妖：“知道这是什么吗？”

姜北陌摇头，“不知道，只知道是颗红色的珠子，其他的一无所知。”

到底是年轻，又桀骜，痞里痞气的，姜北陌倒是半点不害怕，反而好奇心很重。

第五夭眼里划过一抹别有深意，“这是一个叫顾柠樆的女生，典当给我的东西，我记得她典当了对机车的热忱之心，换取她的奶奶长命百岁，健康无忧。”

一听跟柠樆有关，姜北陌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了，手放在案桌上，紧紧扣着桌面。

“这东西典当给你，她是不是从此对机车提不起兴趣，变得陌生？”

他早就知道答案了的，可还是执着的问了一遍。

第五夭像是故意的，她将红色珠子放到姜北陌眼前，“听闻你们是朋友，你要感受一下这颗珠子的炽热吗？”

那是柠樆对机车的热忱之心啊，姜北陌退缩了，他哪里有那个勇气。

盯着那颗红色珠子，姜北陌问：“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她重拾对机车的热爱？”

将红色珠子收了起来，第五夭亲自抱起玻璃瓶离桌放回原位，“不要问我，而是问你自己，你可以为了她牺牲什么，放弃什么。”

玻璃瓶放好，第五夭回眸看了姜北陌，“回去吧，等你想明白了，我再见你。”

……

‘呼’，趴在桌上的姜北陌猛地抬起头来，他看了四周，灯红酒绿，沸反盈天。

他是在酒吧，不是在第五店铺，刚才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

他能牺牲什么，放弃什么？

是梦吗，为什么会这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