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必须死，我对薇薇的承诺，我总得做到一件！”

柠樆看着贾岸，鲜血从她嘴里，耳朵里，鼻子里流了出来，怎么都堵不住。

她眼神逐渐溃散，刚要张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堵了她要说的话。

手伸了出去，她抓住贾岸的手，那双手早已血肉模糊，皮肉分离。

她整个人被横在花坛和车的中间，下半身被车轮碾压，已经失去知觉。

车前头撞到她五脏六腑，这才导致她吐血不断。

贾岸任由她拉着，手伸了出去，掐住她脖子，狠狠用力，“与其这么痛苦，我送你一程，减少你的痛苦。

杀你的人是我，你有什么仇什么恨都冲着我来，这一切与薇薇无关。”

柠樆伤得太重，五脏六肺已经被撞破，就算贾岸不出手，她也会没了气息。

不用等救护车到来，她会在救护车来之前没了呼吸。

贾岸的行为，只是加剧她生命的消耗，也如他所说，减少柠樆临死前的痛苦挣扎。

可他忘了，若非他，柠樆不会变成这样，她会好好活着。

这边的车祸，引起了来往行人的注意，不少人开始围聚过来。

姜北陌坐在机车上往这边看了眼，他没有八卦的心思，他现在要赶去柠樆住处。

他明天就要出国了，想在离开之前见她一面，跟她道个别。

看了眼事故现场，他正要收回目光，余光瞥到车轮底下压着的玩偶时，他目光怔住，呆愣一下。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拔了钥匙跳下车，撒腿就往事故现场跑去。

气喘吁吁来到事故现场，在看清柠樆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后，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是，怎么能是……

贾岸见柠樆没了气息，这才起身准备离开，人还没起身，就被人抓着衣服领口，拳头朝脸砸落下来。

被打一拳，贾岸防不胜防，人直接倒地，半边脸沾到地面血迹。

他还没反应过来，打了他的人直接骑.坐在他身上，拳头劈头盖脸的挥下来。

不一会儿功夫，他那张脸已经肿成猪脸，惨目忍睹。

眼睛眯成缝去看打自己的人，贾岸一眼认出来眼前的人就是姜北陌，他笑了，躺在水泥地上，“姜北陌，你真是好样的，一己之力毁了两个女生……”

他的妹妹也好，柠樆也罢，若非姜北陌，又怎会落得这样的结局呢？

抓着贾岸衣服领口，姜北陌眼已经红了，“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

柠樆，他的柠樆已经够惨了，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呢……

丢下贾岸，姜北陌来到已经没了呼吸的柠樆面前，膝盖一弯跪了下去，他想要将人抱走。

可柠樆整个人被卡在花坛和车中间，除非车移开，不让他动不了柠樆。

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没了，姜北陌心脏位置一抽一抽的痛。

周围的动静越来越大，哄闹声越来越杂，他什么也听不到，只看着柠樆那张脸。

眼泪滴落在柠樆惨白的脸上，姜北陌难以自抑的趴下身痛哭流涕，“柠樆……”

天空下起了雨，空气静止流动，一切变得寂静无声。

第五夭与满色几乎是同时段穿破时空而来，眼前一幕让她二人难以接受。

满色看着那一地鲜血，身形一晃，脸上血色全无。

“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