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都是真实的!
也许有人遇到这种事,会觉得兴奋,可以体验不一样的人生,走上不一样的巅峰。
但这不是凌征想要的。
他的心中,只有满满的惊惧,以及来自心底深处的强烈不安。
因为,妈妈还在医院里面!
她的治疗才刚刚开始,而这个过程还要很长。
自己如果穿越了,那妈妈怎么办?
凌征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就在这时,一声“叮咚!”在他的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清脆又短促,就像是门铃被按响。
紧接着,一个机械的电子合成音以一种特有的节奏说出一句话。
“欢迎你,一级穿越者。”
凌征有些麻木的神经忽地像被电流击中一样,整个身体陡然一震。
快速转头向周围看了一圈。
没有人!
那个声音就像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一样。
凌征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谁?”
机械电子音毫无波动地回道:“我是世界穿越系统,一级穿越者!”
“你被本系统选中,穿越到现在这个世界,完成本次穿越任务。”
凌征眼渐渐现出惊异之色。
传说中的穿越和系统,竟然真的存在!
明白了这一点,凌征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
“如果你是系统的话,那你能不能把我带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想要回家!”
门铃般的提示音响起。
“叮咚!”
系统的声音依旧机械得没有一丝情感。
“只要顺利完成本次穿越的全部任务,你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凌征一听,立即脱口而出:“没有问题,我可以完成任何任务!”
“请告诉我要做什么,我一定都能完成。”
只要自己还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重要!
再难的任务,凌征也会拼尽全力把它完成。
只要能让他,回家!
“叮咚!”
“一级穿越者,你的任务将在二十四小时后发放。”
凌征哦了一声,心中不由得隐隐有些失望。
还要二十四小时……
“同时,二十四小时后,你的技能铭符也会被激活。”
“技能铭符将对你能否完成穿越任务,有直接影响,请谨慎选择。”
技能铭符?
好像……有些莫名的复杂……
在凌征的脑海中,忽地出现了一块旋转的物件。
那东西呈六边形,比拳头略小,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中间一圈圆形纹路围着一个大大的“?”号。
“这就是那个什么……铭符?”
但整个铭符看上去灰仆仆的,没有颜色,也没有任何光泽。
凌征观察了一会儿,自己似乎可以通过意识将这块铭符调出或收起来。
尝试了几次,凌征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个……我在这里,要呆多久?”
“我家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叮咚!”
“你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取决于你的任务完成速度。”
“但是就算任务受阻,所有穿越者最多也只能在这里呆一个月的时间。”
凌征愣了一下,立即有些着急道:“一个月?”
“我不能在这里呆这么长的时间!”
“我妈……”
系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一个月,是这个zcft0618世界的时间。”
“每个世界的时间进程并不一样。”
“根据换算,zcft 0618 世界中的一天,相当于你原来世界的一个小时。”
这里的一天,相当于原来世界的一小时?
凌征多少放心了一些。
系统说了,穿越者最多能在这里呆一个月。
就算最坏的结果,任务没完成,他也最多在这里呆一个月,就能回去。
一个月,在那边也就三十个小时,一天多一点。
跟妈说公司里临时加班,问题还是不大的。
但是凌征还没有来得及放松,系统立马就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冰水。
“叮咚!”
“请注意,本次穿越,一共有十名穿越者。”
“只有顺利完成穿越任务的前三名穿越者,才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凌征一下子张大了嘴,眼里满满都是难以置信的懵逼。
什么?
居然有十个穿越者这么多?
而且……
“顺利完成穿越任务的前三名穿越者,才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冷漠地回答道:“如果无法晋入前三名,就意味着在本轮穿越试炼中被淘汰。”
“而淘汰者,将会直接被清除。”
凌征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一个激凌。
“等一下,你说的这个‘清除’的意思是……”
系统非常明确地肯定了他的想法。
“没错,清除的意思,就是直接抹杀。”
“无论是现在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不会再有任何存在。”
“你也可以称之为……彻底死亡。”
凌征的额头上登时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他原以为哪怕完不成任务,也最多是在这里多耽误几天时间,在原来世界里,也就是多几个小时而已。
却没有想到,这场穿越竟然是这般残酷!?
十个人竞争三个名额?
淘汰者就会被直接抹杀?
这哪里是穿越,这分明是一场死亡游戏!
“叮咚!”
“一级穿越者,任务领取之后,请务必用最快的速度完成。”
“要努力加油哦!”
凌征眼神一下子变得呆滞,坐在稻草铺上,手指一根根插入脏乱的头发,紧紧揪住发根。
感觉到头皮强烈的刺痛,凌征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不要!”
“我现在还不想死!”
“我也不能死!!!”
囚牢之中,一个干巴巴的声音忽然回道:“唉……省省吧。”
“谁又想死呢?”
这个声音,有些灰心丧气的懒意,又有着无可奈何的绝望。
凌征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过去,刚才说话的,是坐在对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瘦男子。
同样乱糟糟的头发,同样乱糟糟的胡须。
有些浑浊的双眼,还沾着些粘粘的眼屎,
“你也不看看这些日子抓了多少,杀了多少?”
“你就是在这里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认命吧!”
干瘦男子靠在囚室的墙壁上,有精无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