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你去买的?还是我绑着你去买的,你凭什么摔在我的门上?”安晓楼的声音越来越冷。
林铮猛地哆嗦了一下,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你有病!”
“你才有病。”
“你真有病!”
林铮强忍着怒火,拳头攥的咯吱咯吱直响恨不得像个畜生一样儿按着这个女人暴打她一顿。
“你有病,你全身都有病!”安晓楼指着撒了一地的菜说道:“捡起来,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林铮凝视着她的眼睛,没弯腰的意思,无比冰冷的说道:“安晓楼,好歹你也读过大学是知识分子,还是人民警察,你觉着你应该说出这样的话?”
要不是考虑安晓楼可能是因为生病才会变成这样儿,他已经转身走了,这样的女人空有美艳的外表,内在却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这样的人谁娶来当老婆谁倒霉!
“那是我的事儿。你凭什么教训我?”安晓楼冷笑道。
“我觉着我有必要重申一次,不是我要来,是你爷爷请我来给你看病的。”林铮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这种态度让我很厌恶,你饿死我应该很开心才是!”
“因为你根本配不上这些饭菜,更配不上我的医术!”
安晓楼黛眉紧锁,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站在眼前呵斥,看得出来,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小男人的确生气了,因为,他的拳头攥的咯吱咯吱直响。
她知道自己的确是出了问题,身体和精神都是如此,可自己又怎么能在一个男人面前屈服?
于是,她冷笑着说道:“我求你给我看病了?”
“是你爷爷。”林铮沉声说道。
“他是他,我是我。请你弄清楚在说话。”安晓楼冷冰冰的说道:“我最后说一次,把东西收起来,出去!”
面对一个正在气头上又蛮不讲理的女人,林铮懒的和她纠缠,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臂强行将其拉进了房中,脚底下踢了一下房门将其关上。
“你要做什么?”安晓楼有些惊慌了。爷爷没在家,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于是,她用力挣扎想要找来一件东西防身,挣扎两下无果却被林铮强行拉到了镜子前边儿。
“安晓楼,看看你自己,你像知识分子吗?”林铮无比低沉的说道:“安爷爷告诉我你的身世,我不想这么放弃你,因为在这么放任下去,你的病会越来越严重,你知道吗?”
“我没病,你放开。”
安晓楼横眉冷目,空出来的右手挥了起来想要教训这个粗鲁的家伙。
“打,你可以打!”
林铮怒喝,没去阻挡安晓楼挥起来的右臂,见他神色冰冷,安晓楼已经挥起来的手竟然定格在了半空,美丽的眸子里升起了水雾。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你是成年人,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你已经二十八岁了,到现在还没谈恋爱,你觉着这正常吗?”林铮沉声说道。
“我……我只是没有喜欢的人,况且,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安晓楼冷冷的说道:“你不觉着你管的太多了吗?”
“的确和我没关系!”
林铮无比严肃的说道:“你不是没有喜欢的人,而是你打心底讨厌男人,因为你被感情所伤,无法从中自拔,对吗?”
“我……”
“你还想狡辩是吗?”
林铮严肃的说道:“我是医生,你爷爷也是医生,他能请我来说明我的医术并不会很差!”
他这样说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医术有多么高超,更不是在卖自夸,更多的还是为了给安晓楼信心,对他有信心。
如果一名患者对医生没了信心,那么,无论这名医生有多么高超的医术也是枉然,这样一来,倒不如选择肚子对抗病魔或者将自己的病隐藏在心底,永远不要昭示于人。
讲出来又治不好,又何必多言,那岂不是自曝其丑?
在华夏这个地方,迄今为止思维依然不够开放,在他们看来,生病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所以,华夏人定期体检的人数一直居于世界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末位。
当然,之所以如此,一来是不想自曝其丑,二来不敢去面对不敢去检查,万一检查出重病,昂贵的医药费对一般家庭而言会是沉重打击。
安晓楼注视着林铮,心头有些慌乱还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确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那是一道难以抹去的伤痕,她努力隐藏着自己,而现在这道伤痕却要被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小男人揭开了,难道让自己和他坦然相对?
“我认为世界上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任何病症,也包括感情,你应该相信我,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样儿我才能帮你。”林铮的声音放低了一些。
他看得出来,安晓楼内心那扇门要打开了,尘封已久的世界也被打开了,那里或许就是病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