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这样僵持着,夜摇光见此便开口道:“你们走不走?不走我们先,我们可做不来跟屁虫。”
“你——”墨如云顿时一怒,要冲来对夜摇光,却被墨蘅伸手当下。
“前方是一个暗道,应当是要从地下穿过去,这山壁内有一道门,我们没有办法打开。”看着夜摇光对墨族的人剑拔弩张,密若族的含崆长老才开口三言两语解释了原因。
听完之后夜摇光发出极其夸张的一阵讥笑:“呵呵呵呵……”
“你阴阳怪气的笑什么呢!”墨如云怒视着夜摇光。
“天大地大,你还能够管我笑什么?墨大小姐,这里可不是墨族的地盘,轮不到你在这里称王称霸。”夜摇光挑衅的看着她,大有一副不服你来战啊。
气得墨如云脸色发青,她是墨族的大小姐,下下都对她恭恭敬敬,何曾遭受过这样的羞辱,偏偏她的修为虽然和夜摇光一样,可根本打不赢夜摇光。如果请帮手,她是墨家大小姐,夜摇光身后还有缘生观呢。这要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们的墨族,从来都是别人受她气的墨如云屡次在夜摇光这里受气,觉得夜摇光是生来克她的!
“夜姑娘,之前是我们多有得罪之处……”
“墨大长老,您客气。”不等墨蘅说完,夜摇光侧身避开墨蘅那装模作样的一礼,“我这个人没有强迫症,我自己素来喜好管闲事。别人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不会怨怪别人。同理,我这人光明正大,行事磊拓,自然旁人阴险卑鄙,我也没有资格责备旁人,每个人的原则和操守不一样罢了。所以,墨大长老不需要道歉,真的。”
“咳咳。”云酉才知道夜摇光的口才这么好,骂起人来不带一个脏字,却生生的将人家堵得哑口无言。
墨蘅一张脸特别好看,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活像个调色盘。然而他对夜摇光偏偏不能也不敢冒起火起来,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若是先对夜摇光这个晚辈动手不但理亏,墨族也要跟着承受千机真君的怒火,只叹他们墨族没有一个渡劫期。
如果能够得到灵玉……
这样一想,他也忍下这口气,一切等得到了灵玉再言。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含崆长老再度出来打圆场:“夜姑娘,我们都是往前面走,这道门打不开,夜姑娘你们也过不去,不如先看看我们能否合力将门打开。”
夜摇光也懒得和墨族的人多费口舌,她抬起头看了看,前方是横着的一道山壁,山壁看起来也是十来米高,关键是这岛不知道被什么牵引,他们根本飞不到十来高,想要飞过去是不可能。
而绕过这一道铡刀般衡下来的山壁,费时日不说,他们好不容易从前方杀到这里来,如果再绕道另外一边岛,岂不是又要不知道对付多少其他生物?看看墨族的人知道,如果不是应付不了,他们怎么会绕过来,从夜摇光他们的后面追来?
所以,只能打开这道石门,夜摇光没有动,而是先问:“你们是否遇了一个修为不俗,且只有二十出头,长得人模狗样,但他在此处如入自家一般熟悉之人?”
夜摇光突然的问话,让他们微微一愣,但是含崆却立刻点头:“夜姑娘如何得知?”
他们还真的遇了这样一个人,这个人真的对这个岛的东西如数家珍,若非如此,怎么会把他们耍的团团转,让他们绕了一大圈,还险些送命。
夜摇光了然,看来的的确确是元奕那厮。
没有回答含崆的话,夜摇光等人走下去,石门在一条极细的石道内,石道还要拐两个弯,一进来已经漆黑一片。
停在仿若狮子口的石门前,这个石门和昆仑山进入地宫的石门一样有个图案,但是起昆仑山那无数个圈的石门简单了不知道多少倍,直接是一个五角星,每一个角顶端有一个小圆圈。
这个图形让夜摇光的目光蓦然一亮。
“这是五行图?”苏钵有些不确定,倒是像他们以往给弟子课的时候画的简单的五行关系图。
“应该不是。”苍廉矗看了看墨族那边的人,如果只是一个五行图,只怕他们早已经打开了石门,不会被困在这里。
夜摇光没有说话,让他们陷入沉思,她拉着温亭湛到一旁,伸手牵着温亭湛的手,神识传音问他:“元国师的生辰八字你可知晓?”
“生辰知晓,但不知八字。”温亭湛神识回答。八字是需要精确到最小的时刻点,他虽然特意去翻阅过关于元国师的一切,但到底不可能有记载元国师的八字的献。
“精确到时柱便成。”夜摇光道。古人对生辰八字格外的重视,温亭湛不知道,夜摇光不意外。可但凡入了史册的人,具体的出身年月日肯定有,可时辰未必,所以夜摇光也有些不确定。
“我知道。”元国师出生的时辰温亭湛还真的知晓,这源自于当初从缘生观里取来的元国师的东西,有一个元国师出生时刻下的玉牌,面有元国师的生辰,和献之记载的一样,不一样的是面精确到了具体的时辰。“摇摇要元国师的生辰,莫非那石门的机关要用元国师的生辰来解?”
“嗯,那图除了是一个五行关系图,还可以是一个十神图。”夜摇光笑着看向温亭湛,无声的点着头,他们一直是神识交流,“十神,根据天干地支、阴阳五行等理论推测人的吉凶祸福等事的命理学。八字论命,以干支阴阳五行的生克制化、刑冲合害为基础,从日柱的日干与其他各干支的关系而定出:肩、劫财、食神、伤官、偏财、正财、七杀、正官、偏印、正印,称为‘十神’。”
“这也可以看做是一个十神图。”苏钵声音很快响起,他对这个见识颇深,“可这若是一个十神图,那需要一个生辰八字才能够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