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耀眼的白光黯淡了下去,黑衣人看清了眼前的情况,不算宽敞的屋内密密麻麻的站立着两排全副武装的甲士,盾如磐石,长刀雪亮,明晃晃的弓弩已经怼到了脸上。
领头的黑衣人懵了。
他之前明明已经踩过点了,这位锦衣卫副千户家里空空如也,他一路跟过来亲眼见秦戎帅只有一个人进了屋,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秦戎帅站在一边,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谋刺朝廷命官,形同谋反,来人呐……”
“中计了,快走!”当先黑衣人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叫喊。
“嗖嗖嗖!”
密集的箭雨当即就放倒了一片,其余黑衣人仓皇的向外逃去,有几个高手留在后边断后,挥舞着刀剑来阻挡不断射来的箭矢。
秦安带着夜不收们紧跟在后边追了出去,什么飞刀毒镖之类的暗器一股脑砸了出去,有两个夜不收掏出绳子系了个套索,在手上转悠了起来,瞅准时机丢出去,当即套翻了两个人。
埋伏在房顶的黑衣人一见情势逆转,连忙掏出弓弩,准备向下射追出来的夜不收,可当他们刚拉开弓,房檐下面升起一道白光。
一道矫健的身影腾空而起,手中的长刀舞的风雨不透,直接窜如了人群中,一阵惨叫过后,房顶上埋伏的黑衣人像下饺子一样滚落了下去。
李元芳潇洒的回刀入鞘,纵身一跃跳了下来,站到了秦戎帅的身边。
秦戎帅皱着眉头看着院子里的打斗,那些黑衣人明显都是练家子,搁一般人突然被夜袭肯定是栽了,幸好他能作弊,召唤手下护驾。
此时打斗也进入了白热化,夜不收各个武艺高强,做惯了战阵厮杀,更擅长夜战,再加上军队之间的配合不是江湖人士比得了,开始的局面直接是一边倒,十几个黑衣人的小喽啰都纷纷被打翻在地。
但是没想到夜袭的人里边有两个高手异常的难缠,一个使刀一个使剑,已经打伤了三四个夜不收,眼瞅要逃,只是被人多围的太严实,没有机会冲出去罢了。
秦戎帅一下子注意起这两个高手了,用刀的招数狠辣异常,用剑的刁钻阴毒,两个人配合默契,在十几个夜不收的围攻下不落下风。
“元芳。”秦戎帅拍了拍李元芳,“你上,要留活口。”
“是,大人!”,李元芳答应了一声,便如一道闪电般窜入了战场。
用刀的人汗毛倒立,他几乎无法捕捉来人的身影,只能下意识的伸刀格挡。
“当啷!”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手上的刀断成了两截。
用刀的高手冷汗唰的流了下来,他从没见过如此快的人,如此利的刀。
“且慢!”,使剑的高手忽然喊了一声,“我有话要说!”。
夜不收慢慢停了下来,退后了两步,但是将包围圈围的更严实了一些,虎视眈眈的盯着中间的两个黑衣人。
“某家有个提议,我和这位大人一对一单挑,若是败了,我等兄弟任由大人处置。”用剑的人大声说道,“如果我侥幸获胜,那便请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如何?”
李元芳冷笑一声,“好!”
话音说完,李元芳提着长刀就要上前,忽然被秦戎帅一把拽住,从夜不收腰间拔出一只火铳,对准了用剑的人。
“砰!”
一道火光,一声闷响,用剑的人下意识的想举剑格挡,没想到火铳的铅子直接打断了剑身,狠狠的钻进了他的身体内。
他只觉得一阵剧痛,栽倒在地。
“师兄!姓秦的,你你你……卑鄙!无耻!”用刀的气得直哆嗦,“你不讲武德。”
“废?什么话。”秦戎帅冷笑的把火铳扔给了夜不收,“都什么年代了还讲个屁的单挑。”
李元芳也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点楞了,秦戎帅转头看向他,“元芳,下次再有这种事直接用火枪招呼。”
“是大人!”李元芳眼睛闪着光直直的看着夜不收手里的火铳,他是个军人出身,一向讲究的是如何更有效率的杀人,对什么单挑较技都不感兴趣。
“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我还能救你师兄一命,不然就地格杀无论!”秦戎帅对着院子中仅剩的一个刺客喊道。
用刀的高手看了看手上的半截断刀,颓然叹息了一声,把刀扔在了地上。夜不收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将他打翻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秦戎帅走到被枪打伤的刺客身边,一个治愈术拍了下去,被打出的血肉快速愈合着,射入体内的铅弹带着血迹从伤口内被挤了出来。
受伤的刺客发出了几声痛苦的闷哼,冷汗直流,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目瞪口呆的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伤处。
秦戎帅拔出另外一只火铳顶在了他的脑门上,微笑的看着他,“没死吧,没死就起来回话。”
之后便是进入了少儿不宜的血腥刑讯情节,领头的两个黑衣人被打得吐血不断,每次都是濒临死亡的时候再被秦戎帅用治愈术救了回来。
如此几番,再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两个人很痛快的招认了主使者。
幕后主使者的名字却让秦戎帅大吃一惊,这个人就是突然失踪的郑养性的二管家,郑满富。
但是郑满富为什么要派人来杀他,刺客们便不知道了,他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并不知内情,按照使剑的那一位说法,“干我们这行的,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秦戎帅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这位的说法,准备顺手就结果了他们,但是还没下刀,猛然想起一件事,那便是酒楼的命案。
酒楼命案尸体上两种伤口,一个是刀伤,一个是剑伤。
而眼前一个人用刀一个人用剑,那么是不是眼前这些人做的呢?
但是再问之后,这两人竟然矢口否认,说自己根本没做过这一单。
秦戎帅皱起眉头,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不说是吧,那就继续给我打!”
夜不收答应一声,拔出牛耳尖刀就扑了上去,将两个人再次劝说了一番,结果两个人依旧是咬死了不认,被打得奄奄一息直喊冤。
“大人,我们连刺杀朝廷命官的事都认了,还有什么不敢认的,何况一个酒楼的案子,我们兄弟真的没做过啊。”
“这就有意思了啊。”秦戎帅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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