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兼良凭什什么继承辻和家的财产,他不过是一个雇佣的外人而已。”辻和丽质问道。
上杉信答:“因为一条兼良实际上是辻和宗夫的非婚生子女,他和你们一样,都是辻和家成员,具有对辻和宗夫的财产继承权。”
上杉信的话,让几人大吃一惊,一条兼良怎么也成私生子了?
上杉信没有废话,直接掏出一份亲子鉴定书,鉴定书上显示:支持辻和宗夫为一条兼良的生物学父亲。
“这就是他的犯案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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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信继续道:“辻和夫人,一条兼良是提前知道你的犯罪计划——除掉辻和宗夫,并将辻和家其他成员拉下水,剥夺其他们的继承权。
而一条兼良所要做的就是支持你完成犯罪行为,借你的手除掉他的竞争对手。
他计划的第一步就是除掉早川德次。
他作为家庭医生,很清楚你们辻和家的矛盾——你们不仅与辻和会长关系不好,并且很仇视早川德次这名新出现的继承人,
于是,他出手除掉早川德次,而作为直接受益者的你们,自然成为辻和会长怀疑的对象。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激化了你们与辻和会长之间的矛盾,迫使辻和夫人你执行杀害辻和会长的计划。
完成这一步后,一条兼良还需要想办法将你踢出局,这样辻和家合法的继承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而他将你踢出局的方法就是——
在辻和会长的房间中放置针孔摄像头,他作为家庭医生是有机会这么做的。
至于你要行动的时机很好判断,毕竟二天就是正式宣布遗嘱的时候,并且当天晚上辻和家众人集合,正是你独一无二的作案时机。
结果也如一条兼良所料,他拍到你的作案过程,之后只要等你把其他继承人踢出局后。
他再想办法将这段视频交给警方,证明你才是真正的犯人,到时,包括你在内,辻和家所有人都会因为品行不端失去继承权。
而他只需要找一个机会闪亮登场,证明自己是辻和宗夫非婚生子女的事情,毕竟非婚生子女与婚生子女一样享有继承权,,届时,他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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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信说道:“这就是一条兼良以你的计划为基础,制定的黑吃黑计划。
总体来说这个计划还算不错,但可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这个变化就是因为忍平被人暗算,导致急性食物过敏,当晚并没有去主馆二楼。所以,他没有被拉入包庇辻和咲春的范围,这也就让他保留了自己的继承权。
这对你与一条兼良来说,都是不可容忍的,你们都不允许还有人与你们共享继承权,所以你们都要想办法除掉辻和忍平。
但因为这次变化是在计划之外的,所以你们并没有制定应对之策,所以你们需要临时想办法。
而你们想到了一个相同办法,就是利用自己手头的氢化钾将忍平毒杀,并将氰化钾在现场,伪装成忍平最终服毒自尽的假象,同时将之前的毒杀案推到忍平头上,这样他就会失去继承权。
而你们在行动时候,巧之又巧的碰到了一起,当你制度一条兼良后,你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也就是我之前所说的。
这几案件之所以扑朔迷离,就是因为你们两个犯罪者的阴谋交织在一起。
不过只要理清思路,从作案动机去看,就很容易理清整起案件的脉络,毕竟再诡谲的犯罪手法,也都是从动机出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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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信拍了一下手:“好了,案件整体的情况大致就是如此,辻和夫人,你现在可以去警署了。”
山村靠要将她带有,辻和丽挣扎着:“不,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一条兼良是怎么知道我的犯罪计划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辻和夫人,我已经回答你够多的问题了,这个问题如果你有机会的话,就亲自去问问一条兼良吧。山村警部,将辻和夫人送走吧。”
上杉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让人将辻和丽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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辻和家刑事案件部分告一段落,但关于辻和会长遗产的划分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辻和宗夫手头掌握着辻和集团80%左右的股份,资产总价值超4000亿。
而现在,这4000亿的已经有了新主人,那就是辻和忍平,他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但就在辻和丽、辻和美姬等人要被带走的时候,在本案中颇为沉默的结城正泷开口道:“各位,请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众人看向结城正泷,结城正泷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他举着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文件袋说道:“现在我要宣布一个重要消息,辻和会长并不是没有留下遗嘱。他的遗嘱就在我手中,这个文件袋中。
辻和会长授权我可以选择自主公布遗嘱的时机。现在我决定,今天下午两点,我会让所有辻和家成员集合,届时,我会当众宣布辻和宗夫会长遗嘱,就这样。”
结城正泷说完没有废话,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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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原来老头子该死,原来老头子还是留了遗嘱,啊!!哈哈...哈...”
辻和丽得知这个消息,人直接疯魔了,原来遗嘱早已确定,那么她的杀人能够顺利进行,一切如她所料。
但这份遗嘱的存在,就不会让结果如她意。
也就是说,她终究还是慢了辻和宗夫一步,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会失败的,这么看来,她终究还是输给了辻和宗夫。
而辻和美姬则是燃起了希望,也许这份遗嘱会改变她一无所有的窘境,但这只是他渴望而不可及的幻梦,她已经失去了继承权。不论遗嘱怎么变,她都继承不了任何东西。
而要说对失望的人,莫过于辻和忍平,之前是他全赢的局面,这份遗嘱出现后,那就说不定了。
留在辻和忍平面色难看盯着结城正泷离去的方向时,上杉信的轻语在他耳边响起:“忍平,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所以我希望,我们永远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