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寻田达弥先生!”
上杉信轻轻一句话,矛头却直指寻田达弥。
寻田达弥面色阴沉:“警官,我给你最后一次面子,我叫你一声警官,你从刚才起就莫名其妙给我戴上了手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有点名气,但你也不能乱抓人,是不是?我的三十多万的家人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吗?”
上杉信道:“寻田先生,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承认?”
寻田达弥大声叫道:“承认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承认什么?”
上杉信盯着他道:“好吧,既然寻田先生,不珍惜坦白的机会,那就由我——上杉信,来亲自来指证你。”
寻田达弥被上杉信冷酷的目光盯得有些发虚,但他自信不会有人识破他的智慧:“你这个警察,既然你执意如此的话,那我就听一听你的废话。不过这恐怕是你最后当警察的时间,你可以好好珍惜了。”
“寻田先生才是,要好好珍惜这最后的自由时光了,毕竟你的下半辈子恐怕都得在监狱中度过了。”
“呸~,你少给我危言耸听,我倒要看看,这是谁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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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信拍了拍手:“好,既然寻田先生没有异议,那我就开始讲了,大家且听好——
我们暂且先不讨论关于高山清司和宝藏的事,就从这岛上的发生的第一起命案,宝岛阳平的死说起。
当时事件发生后,我曾对你们提过:宝岛阳平的死和弩箭有关,并且拿出了那支弩箭让你们辨识。
当时寻田先生就信誓旦旦的说,这是高山兄弟的弩箭,说他俩可是用弩箭的高手,并且还用过这么一句话形容:高山兄弟可都是可以用弩射断灯绳的好手。
寻田先生说这句话的本意是强调高山兄弟的箭法好,他们可以做到案发现场的情况。
但这问题就来了,请问寻田先生你怎么做出如此精准的比喻呢?或者说你是怎么知道那支弩箭的作用是射吊灯绳,而不是射宝岛阳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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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田达弥哼了一声:“我是听你说的。”
上杉信摇了摇食指:“不,寻田先生,我只是说那支弩箭和命案有关。弩箭和命案有关的话,正常的认知下,人们会认为弩箭的作用是被用来射人的,但你为何却能精准的点出,它是用来射灯绳的呢?”
寻田达弥眼睛快速转了几圈后道:“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在现场,是我看到的。”
“看到的?不可能!现场当时并没有灯,你虽然用了手机的手电筒,但你并未靠近舞台。所以你不可能看出水晶灯上的承重绳是被射断的。并且宝岛阳平身上压着巨大的水晶灯,你只看了一眼,根本无法看出弩箭是否是插在宝岛阳平身上的。”
“寻田先生,你一没听过,二没看过,但却做出了如此精准的判断,我想理由只有一个。你事先知道现场的情况,因为现场就是你布置的,而你就是杀害宝岛阳平的凶手!!”
上杉信最后一句话猛然提高了音调,直接将寻田达弥惊的身体一抖。
半分钟之后,寻田达弥才开口道:“哼哼...我明白啦,你这个警察的名气原来全是靠栽赃嫁祸得来的呀。但我告诉你,你这次挑错了人,我可不是你被你捏的。”
“寻田先生,你你认为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你刚才所说的什么弩箭啊,什么灯绳啊,那根本就做不了证据,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推测罢了,我告诉你你是在冤枉我,那件案子我可是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的。”
“寻田先生,愿闻其详。”
“到岛上以后,我开了一场直播,直播中就曾拍到过练舞房,镜头也给到了舞台,当时舞台上空无一物,宝岛阳平根本不在那里。
那次直播一直持续到你开直升机来我才结束,这期间可是有我三十多万的家人为我作证,后来我全程和你们在一起,直到发现宝岛阳平死在了练舞房的舞台上,所以,我根本没有时间犯案。
所以你说我是凶手,根本就是在冤枉我。我会告你诽谤你就等着法庭的传票吧,我要你身败名裂。”寻田达弥一口气说完,他难看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许,因为他确认这个可以保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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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信则不急不缓的回答道:“寻田先生,你说的那个直播我看过,你拍到的镜头里,舞台上确实看不到人,而从那之后你也没有时间行凶。这看似绝对的不在场证明,就是你此刻依旧不肯承认的底气吧。
看来要让你认罪,必须得揭穿你这个不在场证明才可以。
你这个不在场证明看似绝对,是因为你在直播来时候,就没有犯案时机,这点我认可。
但问题是,犯罪并不是发生在你开直播之后,而是你开直播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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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信话说的平静,但却让寻田达弥的拳头一下握紧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当时直播拍到过,当时的练舞房,当时的舞台上明明没有人,那么宝岛阳平肯定是在那之后被搬过去的,所以凶手肯定不是我。”
上杉信摇头:“不,在你直播拍到舞台的时候,尸体其实已经在舞台上了。”
“你是说我对直播动了手脚?这你完全可以去找人鉴定视频有没有被人篡改过。”
“我的意思并不是直播做了手脚,而是舞台上做了机关,而这个机关可以让摆放在舞台上的尸体消失不见。而这个机关还可以在这之后自动消失不见。”
“哈哈...”
寻田达弥笑了:“我没听错吧?可以让尸体消失的机关,而且事后还可以自己消失。你是在说笑话嘛。
世界上会有这么方便的机关吗?如果有,我想它应该叫魔法,而不是机关。”
上杉信道:“世间没有魔法,只有障眼法。你那个机关,就可以理解为一个障眼法。
这个机关的构成则十分简单,它说白了就一个东西——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