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长安对于这些不感兴趣。
但相信任何一个人在真的见到这些古物时,内心都会不禁幻想他的前生今世。
古人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才会如此费心费力的去打造这些古物。
他们打造这些古物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单纯的为了祭祀某个人吗?
得益于王富贵的熏陶,陆长安对于七星堆出土的经典文物也有一个模糊的了解。
但你要他说出个一二三,那他还真说不出来。
只知道很流弊。
王富贵快步的走在前面,很快便在一个青铜面具的展窗前止步,眼神炙热的望着那个诡异的青铜面具。
青铜面具呈方形,宽颐,广额,长眉,直鼻,长耳,耳廓较宽,耳垂有穿孔,耳前面颊的上、下及额部正中各錾凿一方孔。
整体形状呈现一个方形,但那巨大凸显的眼眶,尖锐的鼻尖,线条的嘴巴,都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你看,这像不像外星人。”王富贵指了指展窗内树立的青铜面具,兴奋道。
陆长安耸了耸肩膀,无语道:“你说像,那就像。”
王富贵微笑摇头:“你真当我是傻子啊,我只是在想古人为什么要把面具做的这样吓人。”
陆长安四周张望着,随意道:“可能是为了震慑吧。”
他们首先进入的是青铜展示馆。
馆内陈列了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青铜古物,其中尤以面具居多。
在王富贵沉浸观望时,陆长安则好奇的四处闲逛着。
一路上纵目面具、戴冠纵目面具和特大型面具等各种面具都让陆长安大涨见识。
其中,一件高64.5厘米,宽138厘米,宽嘴巴,大耳朵,耳部斜向伸展的青铜面具。
更是让他感叹古人的神秘。
两人在青铜面具展厅停留了数十分钟后,旋即结伴前往下一个展厅。
在跨进展厅的刹那,陆长安似乎听到了某种奇怪的,极有韵律的声音。
不过在进入展厅之后的瞬间,这种声音顿时消失,让人认为刚才的声音仿佛是错觉。
陆长安抬头望向王富贵,发现王富贵若无其事视乎并没有听见。
就在他认为自己幻听的时候,那种声音又来了。
望着灯火通明,人烟满沸的展厅。
陆长安心中的恐惧顿时少了许多,旋即闭目侧耳认真倾听了起来。
当他闭目后,那声音明显更清晰了。
“铛!”
一道古钟震动声在耳畔响起,宛如神音,空旷而高远,磅礴中亦有种悲凉感。
陆长安惊讶,这古钟声竟然在这盛夏季节给人一种凉意。
突然,前面传来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什么,声音很是密集,此起彼伏。
陆长安倏地睁开双眼,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旋即顺着声音的疾步向前。
前方的展厅同属于青铜展示馆。
各种斑驳的青铜古物在温和的灯光下,像是星星点点,在灯光的余晖下闪耀着。
有人说,文物之所以是文物,是因为隔着它们似乎就能跨越时空窥得那岁月的一角。
他们在无声的述说着他们的辉煌,只是无人倾听。
顺着声音,陆长安驻步在一个巨大的展窗下,里面陈列的赫然是青铜巨门。
不同于馆外的仿制品,眼前的青铜巨门,尽显岁月的沧桑痕迹。
锈迹斑驳的青铜巨门的中央位置刻满了面露狰狞古兽。
四周还刻画了一些模糊晦涩符文,像是在镇压着什么,显得极为诡异。
四周更是刻满了神秘的花纹,也不知存在了多久。
陆长安仔细的看着,努力辨认,这上面的图案他只认识那神秘的花纹,好像是彼岸花。
一条条花瓣展开,又向后展开,铭刻在青铜巨门四周的边沿上,极其美丽。
陆长安望着展窗内的青铜巨门,心中无法宁静。
身后饱受网络熏陶的人,又亲身经历了穿越这种离奇的事件。
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机遇。
但他可是全盘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他深知这个世界是没有神秘存在的。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金手指想的魔障了。
但一方面,他又希望这是真的。
陆长安停留在青铜巨门的展窗外,失神了。
“是你在呼唤我吗?”
“啵!”
在他的眼眸中。
眼前的青铜巨门突然焕发出光彩点点。
门上的古兽像是苏醒了过来,但随后铭刻其上的晦涩符文开始剧烈的震动。
青铜巨门四周边沿的彼岸花花纹,也缓缓活了过来,花瓣竟然在舒展,随后更是齐齐怒放开来。
望着这一幕。
他的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青铜巨门里镇压着什么极为妖邪的东西。
因为青铜巨门的苏醒,镇压的妖邪也跟着苏醒了过来。
不过好在巨门上有镇压着妖邪的晦涩符文和彼岸花花纹,让它不至于破封而出。
“砰!”
随着一声巨响。
妖艳的花纹竟然在同一时间凋零,整个花纹像是在干枯。
他们失去了色彩,耗尽了力量,而后缓缓陷入了沉寂。
而那些模糊晦涩的符文也失去了光彩,也渐渐暗淡了下去。
最后的刹那,青铜巨门上的狰狞古兽纹,也寸寸断裂,化成了粉末,飘入他的左眼。
而耗尽力量的符文和花纹,也在古兽纹破碎后,化为灰烬,飘入他的右眼。
而此时,青铜巨门也好像失去了力量,停止了那莫名的震动。
一直在他耳畔回响的神秘声响,也没了踪迹。
青铜巨门恢复了原样,静静的在展窗内陈列着,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
一切都好像是他的臆想,但双眼的刺疼却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陆长安轻轻抬手,动作轻盈的抚摸着双眼。
他感觉此刻,自己的眼球像是有人用铁棍在里面搅拌,通心透骨。
疼的他屈膝跪立在青铜巨门前。
虽然很疼,疼的要命,但他的内心此时却充满了狂喜。
很快,在剧烈的疼痛下,他渐渐失去了意识,缓缓躺在了地板上。
他的眼眶在流血。
两行血泪,模糊了他的脸颊,但他却露出了笑容。
这诡异的模样使他看起来极为渗人。
“鬼啊!”
“卧槽,快打急救电话,这小伙子是怎么了?”
“不会.....不会是中邪了吧。”
“现在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都散开,散开一些,别围在一起,快打电话,顺便来个人去通知博物馆。”
............
听到宁静的博物馆中突然爆发的喧哗,王富贵正打算叫好友一起来凑热闹。
看了半天,也没发现陆长安的身影,嘀咕了几句,便朝着人群拥堵的地方赶去。
望着躺在前方,满脸血泪的陆长安。
王富贵楞了一会,有些不可相信,旋即冲出围观的人群,快步上前,呢喃道:
“长安,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他双手想去抱陆长安,但又生怕惊扰到他,只能疯狂的朝着四周求救: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兄弟,救救我兄弟。”
“小伙子,这是你朋友?你快过来,他这怕是中了邪。”一名妇人提醒道。
“谁中邪了,谁中邪了,我兄弟怎么中邪了,你中邪,我兄弟都不会中邪。”
“小兄弟,你别急,她不会说话,你别介意,我们已经打过急救电话了,博物馆的人也马上到,你能不能联系他的父母,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你朋友送医院。”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好心提醒你,你还....”
“好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