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当真是?”
“秦邬?”
敬王目光微微颤抖,慌张的站起身子,用手指着那秦邬,面露不可思议,厉声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当年本王是亲眼看着你死的。”
“草民并未身死,敬王觉得很意外吗?”
秦邬缓缓抬起头来,那波澜不惊的双眸中露出几缕精芒,当年他被九州古宗围杀,后来在古宗那一战,堪称有史以来最强之战,惊天地泣鬼神。
只不过那一日,战死的并非是他。
“古宗一战,秦邬身死的消息随后传出,难道是古宗故意放出假消息?”
敬王身后,那名手持羽扇的谋士同样吃惊不已,当时他并不是敬王的谋士,但是对这件事也有所耳闻。
“消息并非是假,当时的黑无常秦邬确实已死,只不过死的并非是草民,而是草民的家哥,因为在神网高层,都会有替身。”
“草民的替身,便是同胞家哥。”
秦邬目光移向敬王,眼底深处透着一股悲哀。他并未有所隐瞒,只因神网里面的秘密,他是知道许多。
“原来是这样。”
敬王恍然大悟,原来在古宗战死的,竟然不是秦邬,而是他的家兄!
那这些年,秦邬去哪了?
回神网?还是一直呆在秦国?
一瞬间,敬王浑身冒出冷汗,若是是他猜想的第一种,那恐怕后果……他身为敬王,根本不敢想象。
“秦太子这是何意?”
敬王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今晚这宴会,一上来便是给他看这重头戏,怕是秦震天别有目地吧,他猜不到,秦震天意欲何为。
“没什么,只是想把这个人介绍给敬王而已,怎么,敬王不喜欢吗?”
秦震天眸子闪烁,嘴角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一直以来,九州背后有神网的影子,起初是在楚国,在之后便是西梁,最后直到我在齐国,乃至赵国都发现了神网的影子。”
“先秦皇曾留下遗言,天下事,神网不得插手,若神网插手,神网必将毁灭,但如今,神网蛰伏伪晋国,落在晋皇手中,欲行吞并九州之事,敬王觉得,此事,秦国有必要管吗?”
秦震天开门见山,伪晋国国力虽不如秦国,但彼此都心知肚明,晋皇手中有一底牌,那便是神网,如今伪晋国欲想动用神网,虽然秦震天并不怎么在意,但只要影响了秦国的大局,无论是谁,他都要提前铲除。
要怪就怪,神网的手深得太长了。
听到秦震天的话,敬王的手僵在原地,眉头紧皱,他的神情逐渐深邃,如鹰般盯着秦震天,冷漠说道:
“秦太子所言,是何意?本王没听懂。”
闻言,秦震天嘴角露出几分冷笑,将目光移向楚墨身上,透着几分玩弄道:
“楚兄,若是我告诉你,欲乱楚国,教唆宇文化及,甚至给楚皇下蛊之人,是当今的晋皇的意思,你怎么看?”
轰!
什么?
楚墨脑子嗡的一声!那背后主谋,竟然是晋皇?
即便在楚墨身后,李谨的目光也不自觉地骤缩起来,低声朝着楚墨耳旁附语道:“这件事,老奴之前心中也有猜测,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不敢妄言。”
楚墨眸子不由得一缩,当时楚皇被人下蛊,生不如死,洪四峰说下蛊之人乃是楚国背后那无形大手,推波助澜。直到知道神网,楚墨才明白,那股无形的势力,便是神网。
想必水如画也是那势力的人吧。
“此事,简直子虚乌有,一派胡言。”
敬王怒斥,直接将面前的酒桌推翻,吓得面前那歌唱的舞女纷纷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大气都不敢喘。
“子虚乌有?敬王说出这话来,竟不会丧良心?”秦震天冷漠不已,目光移向秦邬的身上:“看来敬王有些事情都忘了,那好,你来帮敬王回忆此事的来龙去脉。”
“是。”
秦邬朝着秦震天微微躬身,随后转身朝着敬王看去:
“其实楚国右相宇文化及,也是神网一员。从小被培养在神网,十三岁时入楚国,被先楚皇奉为上卿,后来……”
“够了!”
敬王直接将秦邬的话打断,目光透着几分阴冷,看向秦震天:“秦太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并不想干什么,只是我跟楚兄之间有些误会,现在要说清楚而已,毕竟有些事情需要敬王做个见证,不然楚兄定会以为我在说假话。”
秦震天眼中带着无尽的冷漠。
“那秦太子这是何意?无凭无据侮辱伪晋国?栽赃晋皇?秦太子可知这句话若是被晋皇知道,后果会是何样?”
“即便你是秦太子……”
敬王言语中透着冰冷,这句话,很明显是在挑拨他与楚墨之间的关系,越这样,敬王越加心中肯定,秦震天是害怕他与楚墨联手。
可为什么他会怕?
敬王一时半会也想不通。
“既然敬王想要真凭实据,那我给你便是。”
秦震天昂首挺胸,目光透着几分精明,只见他抬起手来,啪啪拍向,顿时,从门外又走进来一名蒙面中年男子。
当中年男子走进来揭开黑面罩,露出本来面目时,敬王再次变得不淡定。
“是你!”
敬王用手指着那名中年男子,无比震惊。
“敬王,没想到吧,我还未死。”中年男子面容清秀,语气平缓,当楚墨看到这中年男子时,目光一顿,为何这男子,给他一股熟悉的气息。
“你没死?”
敬王瞪大眼珠子,今夜秦震天给他看的这两个人,足足让他从主动陷入被动。
“敬王的手伸进九州赵国,将赵国灭国,从背后统治赵国,可算盘打的可真好,不过敬王过河拆桥的本事,更加让我刮目相看。”
“头一天灭了赵国,第二天赵国新皇横死,若不是我有心留一手,恐怕现在的赵国,已然沦为敬王的了。”
“更可笑的是,晋皇谋害楚皇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敬王,这个人,你是怎么敢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