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等想明白艾丽莎为什么要这样做,突然歹徒毫无征兆的顺手从人群中拽出一对母子,就在人群边上。
如果刚才不是艾丽莎给她们推到中间的位置,很可能被拽出去的就是她们。
现在被拽出去的人是齐衡和他妈咪。
母子俩刚才差点就逃出去,可惜还是被逮回来,脸上各挨了几记耳光,被踹了几脚。
母子俩怒瞪歹徒,齐夫人不止不怕,还威胁歹徒:“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要是聪明的就给我们放了,否则让我老公都给你们枪毙。”
“啪!”
她没想到威胁没好用,脸上还挨了一记耳光。
大胡子冷笑:“枪毙我们?我先毙了你。”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就要扣动扳机,胆子小的女人发出一阵阵尖叫声。
“坏蛋不许打死我妈咪,你们放开我妈咪……”齐衡也冲上去又扑又咬。
这时候就应该低调听话,然后谋划怎么安全脱身。
这母子俩平时也是横惯了的,在今天耍横并没有用。
大胡子被咬吃痛,随手一甩给齐衡甩出六七米远,摔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齐衡——”
谁都没想到,小猪会突然站起身喊他,并且还要冲出去救。
时莜萱拽一把没拽住,到盛翰鈺身边被他及时抱在怀里,急忙对歹徒鞠躬致歉。
一个黄毛小丫头,胆子还不小。
歹徒大概认为小姑娘也翻不起风浪,加上艾丽莎态度很好,就没追究。
时莜萱道:“她家里在l国很有地位,你还是不要冲动的好,不管你们是求财还是求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坏了大局不值得。”
她给了歹徒面子,加上她说的也有道理,歹徒们也就算了。
只是又甩给齐夫人几个耳光,让她老实点,一会儿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要命还是听话,选一个。
齐夫人刚才差点被打死,惊出一身冷汗,终于意识到在这些人面前耍横没有用,只怕继续横下去,自己和儿子都要交代在这了。
她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大胡子就当着众人面打电话,自己报警!
“警察局吗?我是飞鹰,我现在在皇家幼儿园,有不少学生和家长都在我手里,你们过来一趟吧。”
飞鹰?
有人听过飞鹰的名号,当时就吓的晕过去。
飞鹰是当地一个很著名组织的二把手,大哥叫秃鹫,一年前被警方抓到监狱里准备执行死刑了,这时候他们到幼儿园来就是想用这些人做人质,救大哥。
警察局。
接线员慌慌张张向警署署长汇报:“署长不好了,有人绑架了皇家幼儿园的学生。”
“胡说,一定是哪个醉汉喝多酒报假警,拿我们寻开心呢,不用管……”
电话还没挂断,署长说的话,大胡子在这边听的一清二楚。
他招手让人给齐衡母子带回来,对他们道:“说话,告诉警察你们是谁,这里是哪。”
齐衡妈妈还算镇定,没有像是别的夫人太太吓的说不出话。
她吐字清晰给自己位置,还有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下,最后报出身份:“我是你们齐长官太太,我和儿子齐衡都在他们手里。”
……
警铃声大作。
无数警车停在皇家幼儿园外面,幼儿园被围的水泄不通,但狙击手却找不到合适的狙击位置!
四周是空旷的草地,十分平坦。
没有建筑,甚至都没有高一点的大树。
没有合适的狙击位置,就只能派谈判专家和歹徒谈,看他们想要什么样的条件。
谈判专家进来了,一名矮胖的中年男人,面向老实忠厚,让人第一眼看着就觉得可以信任。
“飞鹰,我们又见面了。”谈判专家道。
还是老熟人。
飞鹰对他笑笑,像是拉家常一般:“我来的时候就在想,这次会派谁过来?最好是我的老熟人,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老朋友更好谈。”
“你让你们的国家放了我大哥,我放她们,否则今天就同归于尽吧,这么多人陪我,我也赚了。”
谈判专家面色凝重,并没有马上就答应,也没有立刻就反对。
而是道:“你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一个人不可能做主,你得等。”
“可以,没问题啊。”
飞鹰很“好说话”的同意了。
谈判专家准备离开,人群里立刻爆发出阵阵哭喊声。
“你别走,救我们出去。”
“没用的废物,他们要什么人放了就是了,我们这么多人命还不值一个人值钱吗?”
“我要是有个好歹,我老公得拉着你们警察全部给我陪葬!”
……
人们七嘴八舌,越说越愤慨。
而且这些人身份都不一般,有国家要员,还有要员家属。
本来谈判专家要回去给这边的情况向上面汇报,但这种情况,他一时也走不了。
只能好言劝慰,就是没有用罢了。
被枪口对准,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她们无法淡定。
贵妇们平时一个个高傲端庄,但到这种时候就高傲不起来,更端庄不起来了。
一个个哭的凄凄惨惨,操场上热闹的不得了。
趁乱。
盛翰鈺给一张纸条塞在时莜萱手里,纸条上写的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一切有我。”
时莜萱重重点头,紧紧给时然搂在怀里,三个人不哭不闹,在人群中显得很平静。
但闹也没有用。
来谈判的人还是走了,他们只能等待。
刚才专家在的时候,这些人无论怎么哭,怎么闹都没有人管,但人走了再哭就不行了。
有两个人被打后,人群里重新安静,只有小声的哭泣声。
两小时过去了。
谈判专家没回来,但天上的云层却越来越厚,很快挡住太阳。
起风了,天色愈发暗沉。
“啪”。
“啪啪——”
有雨点落到盛翰鈺脸上,要下雨了。
小猪有先天弱症,不能淋雨。
时莜萱想给外套脱下为女儿遮挡风雨。
她刚抬起胳膊,马上有歹徒发现,厉声呵斥:“你干什么?不许动。”
时莜萱解释:“我女儿身体弱不能淋雨,我想用外套给她遮挡下。“
“不行。”
飞鹰吹胡子瞪眼睛,毫不犹豫就给拒绝了。
这个口子不能开,有一个这么做就回有第二个。
衣服挡在头上,底下搞什么小动作都不知道,这些人在他眼里是人质,是物品,是不能有自己思想和行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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